俄寡头中什么毒？谁下毒？美俄乌为何避重就轻?

俄乌双方29日在土耳其谈判，俄国富豪阿布洛莫维奇（前排左）也在现场。路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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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寡头、亿万富豪阿布洛莫维奇28日被爆出，本月初和另外2人在乌克兰首都基辅进行非正式和谈时，出现暂时失明等疑似化武中毒症状。多数专家指他们应中了一战时就使用的化武“氯化苦”。但美、俄、乌官方为何对中毒事件都避重就轻？媒体猜测莫斯科强硬派下手，却有俄罗斯政治分析家直指这是阿布洛莫维奇自导自演的苦肉计。

美国《华尔街日报》28日报导阿布洛莫维奇（Roman Abramovich）疑似化武中毒，《纽约时报》引述一名在场为他检验的专家说，他因为太痛苦，还问专家：“我们要死了吗？”根据荷兰查核机构Bellingcat推特，这些人中毒后委请该机构调查员葛洛泽夫（Christo Grozev）找专家检验，他2020年曾参与俄国反对派领袖纳瓦尼（Alexei Navalny）遭神经毒剂“诺维乔克（Novichok）”毒害事件。

■氯化苦最有可能

英国《每日邮报》报导，葛洛泽夫参与YouTube频道Popular Politics访谈，回答化武相关问题。他表示，由于这些人没能立刻就医、抽血采样，现已不可能100%确定他们中什么毒，但当时专家现场观察，加上其他专家借由中毒症状照片检验、与中毒者访谈后，归结出最可能的毒剂是氯化苦（Chloropicrin）。

根据“国家教育研究院”网站，1917年第一次世界大战时，德军便使用催泪性毒气氯化苦，它也在同年作为农业杀虫剂，其对金属具腐蚀性，对人畜毒性极强，可由吸入或皮肤接触吸收，可致死，有刺激性臭味且催泪。

葛洛泽夫指专家小组指这3人同时出现眼睛红肿、剧烈疼痛、泪流不止、脸部及手部脱皮，不可能是巧合、食物中毒或过敏，而氯化苦可造成上述所有症状，最为可能。但氯化苦味道重投毒时易被察觉，有专家指目前已开发出无味氯化苦，也有专家不排除是低剂量的神经毒剂“诺维乔克”。

2018年变节的前俄国特务史克里帕（Sergei Skripal）与女儿在英国遭下毒，毒剂便是“诺维乔克”。2020年普丁头号政敌纳瓦尼的饮水中被投入“诺维乔克”。

■美俄乌避重就轻

关于阿布洛莫维奇中毒，美国不具名的官员驳斥中毒，认为是“环境因素”导致。不愿具名的乌克兰总统府官员称中毒为“假消息”，乌克兰外长库列巴（Dmytro Kuleba）则说坊间很多来源不明、道听涂说的消息，但他也提醒所有与俄罗斯谈判的人员，会议期间“避免饮食或触摸物体表面”。克里姆林宫否认阿布洛莫维奇中毒，指这是资讯战的一环。

葛洛泽夫指出，乌克兰不想此消息曝光，可能担心干扰和谈，美国也可能因此而避重就轻。他说事件发生时（3月3日）选择不公开是为保护当事人，后来公开则是因事件开始外泄。他说手上持有事件相关素材会陆续公开。

《华尔街日报》指出幕后黑手疑是莫斯科强硬派，想破坏旨在结束战争的和谈。俄罗斯政治分析家卡拉切夫（Konstantin Kalachev）则说，这是阿布洛莫维奇在被西方国家制裁下，自导自演、博取同情的苦肉计：“阿布洛莫维奇是善于变通、脑筋清楚又狡猾的人。这（新闻）出现在英国报纸的头版，他看来就像因为‘普丁圈子里的鹰派’而受罪。”（国际中心／综合外电报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