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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一家3口抗疫前线:儿和老爸接7位密接时偶遇

一辆防疫车,一家三个人在前线抗疫。

虽在同一个战场,彼此却总碰不到面。

这是疫情期间,一个“双医护”家庭的真实写照——

我叫姚爵硕,是上海市杨浦区四平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一名康复治疗师。我的爱人袁菲菲是卫生中心防保科的一名公卫医师助理,疫情期间,她所在的公卫科一直是“正面战场”。

最近上海疫情形势严峻,卫生中心的防疫车缺司机,我立即想到了开出租车的老爸。他二话不说就出来了,现在已经开了两个星期防疫车。

就这样,我们一家三个人都走到了前线。工作强度最大是我的妻子,其次是我老爸,最后才是我。

我妻子

3月28日,全市开展新一轮核酸筛查,妻子又一宿没睡。最近她一直忙于大量的流调工作。疾控部门的流调名单随时下发,她要在第一时间核实、判定,并与相关的密接人员建立微信,进行随访。

处理大量信息报表,她经常在电脑前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我劝她:“喝口水啊。”她总是不耐烦:“来不及啊。”可是她在电话里对随访人员的态度却很温和,耐心解释,不厌其烦。

一张单子有几百个人名,电话是不断的。为了不影响孩子睡觉,我经常听到她半夜躲在卫生间里打电话。

从2020年新冠疫情暴发之初,她是第一批对中高风险人员进行上门摸排、流调的公共卫生队员。这三年来,每天都有境外人员和中高风险地区来沪人员进入上海,她的忙碌便从未停止过。

妻子在核酸采样现场。

今年3月疫情以来,她更是经常熬夜。有一次熬了一个通宵之后,她整个脸部都浮肿了,眼睛几乎睁不开。紧急到医院就诊,医生诊断为肾源性血尿。后来,她只是吃了药,指标还未全部恢复正常,又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

她说:“现在组内的每个人都在一线忙着,自己不能成为特例。”

我理解她的选择。在抗疫前线,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在连轴转,每个科室都有长期坚守在岗位上的医护人员,也有人带病坚持在上班。一个人倒下了就意味着其他人要分摊这部分工作,因此只要身体还能坚持,出于医护工作者的本能,我们还是希望和大家在一起(电视剧)并肩作战。

我爸

父亲今年57岁,临近退休。我母亲许多年前去世了,现在父亲经常帮我们带小孩。他是出租车司机,开了28年车,技术一流,熟悉上海的大街小巷,因此当单位遇到防疫车司机紧缺的问题时,我第一时间想到了老爸。

社区卫生服务中心原来有2辆防疫车,2名司机,最近这2辆车日夜连轴运转,早已超出了负荷。中心临时增配了3辆防疫车,但是车有了,却没有司机。单位紧急组织动员志愿者,但防疫车是手动排挡,会开的人不多,而且还要求熟悉上海的各个居民区。我爸正好“专业对口”。

防疫车负责社区封控和转运工作,具有一定风险。护理人员一对一地给他培训隔离衣和防护服的穿脱步骤,以及防疫消杀的操作流程。经过培训后,他就上岗了。

这两周以来,他每天奔走在路上转运密接、次密接人员,以及核酸采样的样本。接到任务随时出车,他搭载着防疫人员和物资到各个封控现场,等他们把现场所有任务都完成后再进行转运。

我问他辛不辛苦,他每次嘴上都说:“跟开出租车相比,一天开这么点距离,只能算小菜一碟。”

但其实我知道,封控小区一栋楼少则几百人,多则上千,每次一出任务就是四五个小时。他除了开车还要帮忙做消杀工作。上夜班时经常半夜出车,最晚的一次到凌晨三点才下班,我让他临时睡在我的办公室里……

卫生中心现在有5辆防疫车,即便有五分之一的概率,但我很少碰到我爸。经常是他刚完成任务,我就出去了,或者我刚回来,他接到任务就得走。

有一天下午,我收到7张密接人员核酸采样的单子,一上车我就看到是老爸。他见到我有点高兴,一个劲儿地“嘘寒问暖”:“你们最近怎么样?现在形势很严峻啊,你注意好防护啊……”坐在老爸开的车上,我有种熟悉的感觉,觉得特别安全。

父亲姚扣华在出任务途中。

那天下午我们一起跑了5个小区,7个家庭,挨家挨户上门做单采。其中有一个老小区现场路况很差,老爸熟练地化解了困难。等我们做好采样下来,他迅速打开车门,配合我们进行消杀,为我们提供所有他力所能及的帮助。这是这段时间以来我和老爸的唯一一次合作。

老爸说,自己开防疫车以后,才知道我们平时工作的不容易。最近上海气温起伏大,他看到小护士半夜爬楼给居民采样,几个小时下来在防护服里全身湿透,每当这时候他就会想起自己的儿子和儿媳妇。

此次疫情中,我和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医技辅检科室医生们一样,作为后援部队支援护理组参与社区封控采样。哪里缺人,我们随时顶上。

医技科室每天固定排出18个人参与封控组,我们戏称为“十八罗汉”。从早上8点到晚上8点,我们随时接到任务就要立即到达现场。此外,我也要完成自己所在康复科的基本诊疗工作,以及每日科室的院感防控工作。

上周六下着大暴雨,在一个封控小区,妻子所在的流调组进行判定后,我们随即上门做核酸采样。那天共有156户密接家庭,完成单采后已是夜晚。

这是我和妻子的工作常态,在不同的抗疫“战场”,就像“牛郎织女”碰不到头。我做封控核酸采样,她做流调,有时她上夜班,我上白班。

在同一个单位工作,以往我们都一起开车同进同出,但现在基本没办法一起上下班。我自己买了一辆“小电驴”,她加班的时候,我先开小电驴回家;她通宵工作,我就自己骑车上班,让她多睡会儿。

我和妻子(左二、三)在工作现场的唯一一张合照。

此次疫情初期,社区卫生服务中心的风险人群上门消杀组人手不足,我主动报名加入了消杀组。刚开始心里其实挺没底的,领导建议我和家里人再商量商量。妻子一直担心我的安全,但最后还同意我去。

在负责院感的护士长指导下,我仔细学习不同场景消杀的各个环节,以及二级防护的规范。到达风险人群所居住的楼层,先在脚下喷洒出一条1.5米宽的消毒区域以便行走,从楼道的最里面、最上面天花板开始消杀,然后是墙面、扶手、设备和地面,边喷洒边后退……每个步骤都有相应规范,经过专业培训和考核后,我才作为消杀组B组备班人员正式上岗。

现在我们夫妻俩都在前线,6岁的小朋友一直由丈母娘带着,她总是默默支持着我们的工作。每一个双医护家庭背后,都离不开家人的支持。

每天下班后,老爸都会打来问一下我俩当天的情况。其实这段时间他自己也很累,但在他心里,我们永远是“小孩”。

妈妈走后,爸爸一直是一个人,他经常说:“你有啥好担心老爸的,我一人吃饱全家吃好。”他总是笑嘻嘻地说这句话,我听了却很心酸。现在我们全家在前线抗疫,虽在不同战场,心却在一起。

眼下,上海进入疫情防控的关键时期,市民生活的各方面难免遇到不便。大家对疫情防控工作有什么意见建议、或碰到困难需要帮助,欢迎在文末给我们留言并留下联系方式。我们将及时向有关部门传递信息,尽力为您排忧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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