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此敏感时机 俄媒曝普京一隐秘

俄罗斯总统普京和国防部长萧依古2017年在图瓦钓鱼。(Getty Images)

俄罗斯总统普京的生、心理健康近期因为对乌克兰发动的战争而再获外界高度关注。俄罗斯独立媒体Project的调查报导指出，10月将满70岁的普京确实不如政治宣传呈现的生龙活虎，且会浸泡鹿茸精华浴“养生”。

调查报导由Project身处不同国家的记者合作进行，查核比对大量公开资料、高层消息来源和知情人士说法，呈现普京（Vladimir Putin）近年健康退化的几个征兆，以及政商权贵和医界人士的错综复杂利益关系。

有鉴于莫斯科当局强力箝制言论自由，被宣告为“不受欢迎组织”的Project Media, Inc.去年7月起陆续将记者迁出俄罗斯，并在海外维持运作。

根据一般大众不难接触到的影音照片和文字资料，普京上山下海、文武双全，体格强健，“亲密女伴”不定期更新，生理机能显然比叶尔钦（Boris Yeltsin）等历任俄罗斯、苏联领导人在相仿年纪时好得多，可合理期待他将依据宪法所赋予权力统御俄罗斯至2036年。

不过，自2000年以47岁之龄首次担任总统，普京的健康状况即被克里姆林宫严格保密，外界最多只会被告知普京“感冒”。但根据报导，困扰普京的至少有腰、背部病痛，且他显然担心自己罹患癌症。

普京在2000年代热衷马术，曾从马背摔下受伤，有一阵子无法正常站立。2012年11月4日，在“民族团结日”官方庆祝仪式上，普京明显跛脚，但克宫严禁媒体报导相关细节。

事实上，普京在当年9月由俄罗斯担任地主国的亚太经济合作会议（APEC）峰会就已跛脚，克宫随后为普京取消了许多莫斯科以外行程。同一年12月，克宫被迫缩短普京单场活动时间：基于健康因素，他无法坐着超过1小时。官员透露，普京需要动手术。

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克宫采取新手段，发布预先制作的新闻影片和照片，以防堵、反制外界质疑普京“神隐”。这个手段日益被频繁使用。

随著年纪越来越大，普京对各种有助“延年益寿”的偏方越来越着迷。虽然他在官方宣传中的形象包括爱好动物，但为了取得鹿茸精华，他不惜让西伯利亚马鹿（大角鹿）被以残酷的方式锯除尚未骨化、仍柔软充满鲜血的鹿角。

根据报导，国防部长萧依古（Sergei Shoigu）在1994至2012年担任俄罗斯紧急事务部长期间，首次与普京分享泡“鹿茸浴”的妙用。出身图瓦（Tuva，属史称“唐努乌梁海”地区）、热衷塑造自己是蒙古英雄后裔的萧依古宣称，带血的鹿茸浴可强化心血管系统、活化肌肤。

报导指出，普京一试成主顾，这也部分说明为何他如此喜爱与萧依古同游阿尔泰（Altai）地区。

普京“就爱这一味”的消息很快就在政商菁英圈传开。一如其他普京延年益寿的偏方，包括莫斯科市长索比亚宁（Sergei Sobyanin）、国营“俄罗斯天然气工业公司”（Gazprom）董事长米勒（Alexei Miller）等人都对鹿茸和鹿茸浴有程度不等的喜爱。

报导指出，普京热衷“非传统医学”，但亲友之中明明有不少人具医学相关专业背景，且这些人往往也利用裙带关系在政治和商业界扩张地盘。不过，更值得注意的是，此现象也可见于亲近普京的部分医护人员，且普京的医疗团队持续扩大。

根据报导，普京医疗团队目前至少有60人，每场行程平均有9名医护随行。

最常与普京同时出现的是耳鼻喉科与专攻甲状腺癌的外科医师，其中一个原因研判是耳鼻喉相关症状有助及早诊断甲状腺癌。

此外，知情人士指出，普京近年越来越频繁出入位于莫斯科、负责政治高层健康的中央临床医院。同时，医护人员特别前往普京所在位置待命、治疗以及随行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普京多次造访俄罗斯南部度假胜地索契（Sochi），在当地曾因打曲棍球跌倒受伤。调查报导团队比对普京入住官邸，以及医护人员自莫斯科等地前往索契入住官邸附近旅店或疗养设施的时间，发现在2016至2020年期间，普京神隐或造访索契时，往往都有一群医护相伴，专业领域涵盖耳鼻喉、外科、神经外科、重症加护、麻醉、皮肤、性病、肿瘤、传染病学等。

根据报导，普京至少经历两次较重大的手术，分别在2016和2019年，部位可能是背部。

普京的精神状况近年也引发医学界议论，尤其在2020年初全球疫情爆、普京逐步迈向常态性“自我隔离”后更是如此。他也异常畏惧遭感染，除了与他人维持2米以上的社交距离，根据公开资料，包括法国总统马克宏（Emmanuel Macron）及德国总理萧兹（Olaf Scholz）在俄乌战争爆发前寻求与普京会面时，都曾遭克宫要求事先缴交粪便检体。要求未果后，克宫让马克宏等人与普京在6米长桌会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