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群体免疫梦碎 恐与病毒久共存

白宫首席防疫专家佛奇（Anthony Fauci）近日表示，新冠病毒并不适用典型群体免疫（herd immunity）概念，点出包括病毒不断变异、疫苗不够有效甚至施打不够广泛等2大坏消息，都让群体免疫无法实现，坦言人类恐得持续和病毒共存好长一段时间。

佛奇近期与其他专家共同为《传染病学期刊》（Journal of Infectious Diseases）撰写一篇探究为何新冠病毒不适用群体免疫的文章，他日前接受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专访解释原因。

他说，“典型的群体免疫概念可能并不适用于新冠病毒”，这代表病毒可能还要继续存在于人群中很长一段时间。

佛奇指出，麻疹就是达成典型群体免疫的成功案例。如同新冠病毒，麻疹病毒同样透过空气传播，根据美国疾病管制暨预防中心（CDC）说明，在未免疫的情况下，一人罹患麻疹，周围10个人中有9个人都会中镖。

不过美国目前已经消灭境内麻疹病毒的传播，主要是做到3件事：包括发展出非常有效的疫苗，病毒不会随时间出现重大改变或变异，以及成功的疫苗接种措施。

美国CDC指出，麻疹疫苗预防感染的保护效力高达97%，研究也显示，民众施打疫苗后，终其一生几乎都有保护效力。美国多个州也让儿童入读幼稚园时就施打麻疹疫苗，儿童疫苗覆盖率超过90%。

超高疫苗覆盖率、疫苗的有效性及持久性、以及病毒相对稳定，让美国超过20年没有爆发大规模麻疹疫情。

不过新冠病毒并没有相同条件、也不遵循相同机制，佛奇说第1个坏消息是，新冠病毒会经常改变，而且会出现重大变异，过去2年全球已经历Alpha、Beta、Delta、Omicron、BA.2等5种变异株。

第2个坏消息是，目前仍未开发出受到广泛接受且安全又有效的新冠疫苗，简单来说就是打疫苗的人还不够多。

伦敦大学卫生暨热带医学院（London School of Hygiene and Tropical Medicine）流行病防范与应对中心主任库查斯基（Adam Kucharski）指出，病毒愈具传染力，就需要愈多人打疫苗，他说随着病毒的传染力愈强，外界对群体免疫的概念也要改变。

他举Delta变异株为例，如果疫苗能够避免85%的病毒传播，疫苗覆盖率应该达到98%，如果疫苗阻绝病毒传播的效力未达这个程度，可能就无法达成群体免疫。

库查斯基2021年5月与其他专家在科学期刊“欧洲监控”（Eurosurveillance）合力撰文，指出群体免疫也取决于疫苗阻绝病毒传播的能力。疫苗要能预防病毒传染，就要具备消除性免疫（sterilizing immunity）的能力，麻疹疫苗能够创造消除性免疫，不过新冠疫苗仍做不到。

库查斯基在文中指出，如果打疫苗的人不够多，以高传染力的变异株来说几乎是所有人都要打疫苗，或者现有疫苗仍不足以挡下所有的传染机会，一直到多数人都因为染疫而产生免疫力之前，人类社会恐难达成群体免疫。

不仅如此，免疫力的持久性也是影响因素，佛奇指出，不只疫苗产生的免疫力不会终生存在，染疫产生的免疫也非终生，这代表人类恐不得不反复接种疫苗或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