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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幻现实:俄是否正在乌使用人工智能武器?

一架满载炸药的无人机趴在基辅街头,其机头被击碎,后螺旋桨也呈扭曲状态,并在没有引爆致命载荷的情况下坠毁,其中的原因可能在于故障,也可能是因为它已早早被乌克兰军队击落。这架无人机的照片迅速在社交媒体上传播,武器专家识别出这是由“扎拉航空”(Zala Aero)制造的“KUB-BLA”型无人机,“扎拉航空”是俄罗斯武器制造商卡拉什尼科夫集团的无人机制造部门,这款无人机可以自主飞行到指定区域,然后在其周围盘旋长达30分钟的时间,然后自行引爆,就像自杀式炸弹袭击者一样。

致命飞鹰

这些先进的自杀式无人机属于当今所谓的“自动武器系统”(Autonomous weapons),专家们认为,这是继火药和核武器之后,战争世界发生的第三次革命。从地雷到制导导弹的演变,只是受人工智能驱动的真正自动武器的前奏。如今的智能武器可以主动搜索目标,决定与之交战并消灭这些目标,完全无需人为干预。包括俄罗斯在内的许多国家都利用这项技术为自身谋利,当前的乌克兰战争也未能逃脱俄罗斯人工智能的暴戾。

智能武器是对有助于确定何时何地开火的算法的总称,这是现代战争中最危险的领域之一。其支持者认为,这是上天的恩赐,因为这种武器提高了准确性并且消除了人为失误的可能性,而其批评者则大多认为,这是一场灾难,因为将人类因素从战争中剥离,会使杀戮变得容易,甚至几乎没有成本。

尽管在某些细节上存在不同,但是所有完全智能的武器都存在一个共同点,即人工智能可以比人类更好地采取开火的决定。通过在数千场战斗中进行的训练,然后再调整它们的参数以适应某种特定的冲突,还可以将人工智能与常规武器相结合,然后搜索敌方武装人员,并向他们投掷炸弹或开火,或者是在没有人为干预的情况下杀死对方。

未来的战争

俄罗斯是世界上最大的国防开支国之一,根据世界银行的估计,俄罗斯的国防开支在2020年达到了620亿美元,仅次于美国和中国。长期以来,上述三个国家一直在测试大量的人工智能单元和武器。在2017年,俄罗斯总统普京表示,“谁能成为人工智能的领导者,谁就会成为世界的统治者。”

与大多数现代化国家一样,俄罗斯也拥有无人机舰队。“KUB-BLA”无人机由卡拉什尼科夫集团开发,而该公司还生产俄罗斯著名的突击步枪。

俄罗斯在进攻乌克兰之前,便将其无人机部署到战斗之中。俄罗斯军队正在干预叙利亚战争以维护叙利亚政权,俄罗斯在叙利亚建立的赫梅明空军基地拥有雷达和监视设备,以及叙利亚的无人机行动。莫斯科使用“自杀式无人机”袭击了伊德利卜等地的武装分子。需要特别指出的是,俄罗斯的“KYB-UAV”无人机在击中目标时会自我销毁。俄罗斯国防部最初于2021年12月下旬在叙利亚测试了这些无人机,并计划在2022年扩大其使用范围。

在有关自动武器的问题上,俄罗斯已经部署了地面无人车辆来执行从处理炸弹到击落飞机在内的任务,当然还有杀戮的任务。在去年年底,自动化部队曾是更大规模测试的一部分,在此期间,俄罗斯武装部队指挥官奥列格·萨柳科夫证实,以“致命机器人”的绰号而闻名的“Uran-9”无人坦克,将会在2022年期间为俄罗斯地面部队服役,以执行作战和侦察任务。

在海洋中,俄罗斯计划将人工智能整合到海上装备内,以便在没有船员的情况下运行。在去年11月,有报道称,俄罗斯国防部正在为海军舰艇配备“自杀式无人机”,以打击地面目标和敌舰,并协助特种部队士兵执行“秘密任务”。至于空军方面,据报道,至少从2017年初开始,俄罗斯便一直在开发可以在飞行途中决定切换目标的受人工智能驱动的制导导弹,以模拟美国雷神公司的“战斧”巡航导弹的先进技术。

让专家们担心的是,就在莫斯科似乎准备在乌克兰使用集束炸弹等其他具有争议的武器的同时,它对自动武器的使用也不会滞后。俄罗斯、美国和乌克兰尚未签署2008年的集束炸弹条约,而这项条约已经获得了其他超过100个国家的批准。

俄罗斯的智能武器装备

这些不仅仅是理论上的担忧,在文章开头谈到了“KUB-BLA”无人机,这是一种巡航无人机,其翼展达1.2米,可以高达130公里的时速持续飞行30分钟,它会故意击中目标,并释放重达3公斤的炸药。据称,“扎拉航空”在2019年俄罗斯航展上首次展示“KUB-BLA”无人机时,曾在其宣传材料中指出,这款无人机以“实时智能检测和识别物体类别与类型”为特点。

“KUB-BLA”无人机的图像尚未得到官方消息来源的证实,但众所周知的是,无人机是俄罗斯军事武器库中相对较新的一部分。来自国防研究中心CNA的俄罗斯军事事务专家塞缪尔·本德特表示,这些无人机的使用也可能与俄罗斯在意外面对乌克兰的顽强抵抗时的军事转型战略相一致。

俄罗斯是否会在如此混乱的环境中释放出具有高度自主性的人工智能无人机呢?鉴于该国在整体上的空中战略协调不力,俄罗斯部队的能力目前正在乌克兰承受着严厉的考验。如果拥有所有复杂信息的地面部队无法真正了解地面上发生的事情,那么无人机又如何能够理解呢?

其他许多军事专家对“KUB-BLA”无人机的所谓能力提出了质疑。但是,尽管存在这些疑虑,武器系统中的人工智能问题仍在最近引发了争议,因为这项技术正在迅速渗入许多军事系统。美军强调,应当由真人来采取杀戮的决定,但是美国也反对禁止开发此类系统。

如果双方碰巧都拥有智能武器,那么就可能会出现两个机器人互相毁灭的科幻场景。没有任何人能断言,这究竟会使冲突远离平民或是将其推向平民。在去年,当10个国家(其中许多来自南美洲)想要更新《常规武器贸易条约》,以使之包括对人工智能的全面禁令时,这种努力受到了阻碍。

好吧,无人机本身可能对改变乌克兰战争的进程没有太大的作用,也没有证据表明俄罗斯正在大规模地使用这种武器,但是,它的出现仍然引发了人们对人工智能可能会在未来的致命决策过程中发挥更大作用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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