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蜚声上世纪末的亚运村七号别墅卖淫案

一个刚毕业不久的清纯女大学生,本可以凭着自己的大好年华和努力在社会上奋斗出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但她却偏偏走上了一条沉沦之路。

此人名叫刘春洋,在案发后,有很多人传她毕业于一所名牌大学,其实,据她自己交代,她只不过是东北一所普通专科学校的学生。

毕业以后,她很快涉足色情行业并成为其中的“佼佼”者,先是当按摩小姐,后来因为出色的组织管理“才能”出任领班,她手中还掌握了一本“花名册”和京城各色人等的客源。

她干练而且公于心计,善于经营,靠着租借来的位于亚运村的7号别墅从事肮脏生意,从此越陷越深,最终走向不归路。

刘春洋刚开始只是一个大专院校的毕业生,为何最终走上了这条路呢?

说起她的经历,还要从她的家庭说起。

1971年,刘春洋出生于吉林省白山市。

她出生在一个非常特殊的家庭里,她的父亲刘某某搞婚外恋,与有夫之妇陈某某生下了刘春洋和妹妹陈丽梅。

小时候,刘春洋在生母身边长大,也随生母的姓,叫陈丽红。

刘春洋7岁时,生母陈某某和丈夫离婚后,靠一个人的收入抚养两个孩子,生活相当拮据,这个时候,刘春洋的生父刘某某就把她接到自己家中,并给她改名叫刘春洋。

刘春洋大专毕业后,先是在热电厂工作了一年多,1994年5月辞职离开,到长春市加入了一个模特队。

因为她拥有1.72米的身高,她做起了模特,因为干模特比在工厂挣钱的机会要多得多,从此以后,她挣的钱也越来越多。

1997年,在省城闯荡数年的刘春洋从东北来到了北京,很快,她又从事了自己的老本行,加入了一个模特队。

由于模特队没有固定演出场所,天天到处奔波赶场子,挣钱不多还挺辛苦,于是,她干了几个月她就不干了。

后来,经朋友介绍,刘春洋先后到过几家歌厅或桑拿室做领班,但她总觉得没找到适合自己的人生位置。

1998年5月,北京某娱乐城老板齐某听朋友说起刘春洋,说在一个娱乐场所的时候认识了那儿的一个叫刘春洋的“妈咪”,有许多小姐和客源,如果把刘春洋挖过来,生意一定特别火。

齐某听罢,遂向这个朋友索要了刘春洋的联系电话与刘春洋联系,很快,刘春洋被聘到该娱乐城任桑拿部领班。

齐某请到刘春洋后,还跟她签了一份工作合同,该合同约定,聘刘春洋任该娱乐城桑拿部领班2年,在该合同期满以前,刘春洋不能辞职,齐某也不能辞退刘春洋,违约者需要赔偿对方20万元人民币违约金。

之后,刘春洋将自己的同胞妹妹带到了这个娱乐城,在这里,她干领班,妹妹干小姐。

之后不久,由于北京加大了对组织卖淫活动的打击,刘春洋感到莫大惊恐,于是很快离开了该娱乐城。

1999年3月初,刘春洋听人说有人在别墅里开娱乐城,既隐蔽性强,生意又火爆,她心动了。

她凭借自己干“妈咪”时的经验和网络,决定重整旗鼓,大干一场。

很快,她通过中介租了位于北京亚运村的北辰花园别墅内七号院别墅,每月租金48000元,每季度交付一次。

签约后,刘春洋和她的队伍开始进驻。

七号别墅坐落在整个别墅区里面,门口有保安人员站岗,在别墅区里生活、工作的人员均要办理出入证,外人来要进行登记,可以说是一个非常秘密的地方。

小区管理很严格,她怕这么多小姐每天进进出出,让人产生怀疑,就只给自己和另一个司机办理了两个出入证,小姐每天上下班都由内部租赁的一辆白色面包车接送。

客人来别墅也要事先打电话报出车号,然后在指定地点等候,刘春洋派车去接。

刚开业的时候,来的客人太少,刘春洋一方面绞尽脑汁寻找过去的朋友、熟人,联系客源,另一方面发动小姐联络客人,因为来别墅的小姐原来大都在别处的歌厅、桑拿坐台,许多人都有自己的熟人。

这些办法还真管用,别墅真的红火起来。

据不完全统计,自别墅开张后的两个多月时间里,最多的一天来此消费的客人竟达到了50多人,有时客人来到这里排不上队。

七号别墅的特殊之处在于它没有任何掩护手段。

它不像一般歌厅、发廊或洗浴中心等有别的服务业做幌子,它纯属于一个性服务场所,用旧社会的话来说是个‘窑子’,就是个妓院。

七号别墅的小姐们,她们为什么甘愿“牺牲”自己呢?

为了赚钱。

30岁的张敏看上去却像20岁出头的姑娘,她幼儿师范毕业后先在某市政府机关幼儿园工作。

不甘平淡的她来到了北京,经朋友介绍到一家公司搞起了药品推销,收入还算是可观,每月可以挣到二三千元,但是天天到处奔波,也实在是挺辛苦。

后来,一位朋友告诉她,在桑拿里干很挣钱,每个月都能挣好几万元,她心动了。

就这样,经朋友介绍,她来到了七号别墅。

张敏原来毕竟是良家妇女,她从未在歌舞厅或桑拿里坐过台,认为来到七号别墅就是给客人做正规按摩,可以边学边干。

谁知,其他小姐给她介绍这里的服务项目,她听都没听说过。

后来,刘春洋就让她向别的小姐学,她们去客房为客人服务时,让她在旁边看,一个个不堪入目的镜头,差点把她吓晕过去。

出来以后,刘春洋对她说:“反正你也结过婚,还怕什么,要挣钱,就得这么干,不然你就只能到别的地方去。”

看到其他小姐大把大把地挣钱,张某心动了,心想,她认为在这儿干上几个月,家里谁也不知道,挣点钱再回去做别的事情。

就这样,张敏留在了七号别墅。

像这样的人有很多。

刘春洋以前就是“妈咪”,就曾专干安排小姐向客人卖淫的活儿,手里有很多客人的信息。

所以,当刘春洋宣布七号别墅开业后,这伙“客户”便如蝇逐臭,争先恐后,接踵而来。

小姐们也都有自己的客户,客户再传客户,北辰花园七号院别墅的卖淫生意果然迅速火爆起来。

在不足3个月的时间里,七号别墅接客600余人次,他们的慷慨让刘春洋不仅收回了房租等成本,所获绝对不在少数。

在那里的小姐工作不到三个月,据说最高收入有十几万的。

北辰花园七号院虽然很幽静,但天天进进出出别墅的嘈杂、神秘人员,还是引起周围人们的怀疑。

七号别墅被附近居民怀疑为性服务场所,最终,一个举报电话打到了公安有关部门,公安机关经过侦查,发现七号别墅确实存在严重的问题。

北京市公安局的干警包围了七号别墅,当时刘春洋不在现场,只有张芳菁跟她手下的8名小姐、2个服务生还有司机等后勤人员在,收捕的30余人中,除此之外,就是这里的客人,多数是“回头客”。

这天晚上,刘春洋像往常一样在别墅里忙活着,忽然接到一个原来在七号别墅里干过的小姐打来的电话:“刘姐,我在七号别墅外面玩儿,看见你们周围有警察。”

具有高度嗅觉的刘春洋感到事情不妙,赶紧和张芳菁打了个招呼,推说身体不舒服先走了。

回到家里,她略微镇静了一下自己,马上给七号别墅打电话,座机没人接,又给张芳菁和其他小姐手机打电话,都没人接,她完全明白了。

刚放下电话,刘春洋的表弟,七号别墅的服务员马军瘸着腿,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原来,马军当时正在二楼服务,看到那么多公安人员冲了进来,吓得他一下从二楼窗户跳出去逃跑了。

刘春洋带着马军,为了躲开北京火车站警方可能设下的盘查,马上连夜驾车跑到了天津,从那里登上了回吉林老家的火车,第二天便坐上了开往东北的火车。

到家后,她被守株待兔的公安民警抓获。

市公安局看守所的监号,成为了刘春洋好好反思一下自己行为的好地方。

在受审时,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找了几件美丽的“外衣”,她这样做,一是哥哥患重病,无钱医治,刺激她立志赚钱,二是她想捐一所小学,三是她要养继母。

多好的理由。

刘春洋希望获得警察、检察官和法官的同情,她希望政府能对她从轻处罚,给她留条生路。

为此,她还给审判长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她痛恨自己的行为以及必须承担的法律责任,深知道自己的行为,表示给社会造成了极大的危害,她对不起父母,对不起培养她的国家。

然而,忏悔已经太晚了。

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一审判处其死刑,缓期2年执行,剥夺政治权利终身,没收全部个人财产。

刘春洋没有上诉,表示认罪。

刘春洋需要在漫长的改造过程中,对自己所犯罪行进行认真地反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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