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斯拉要裁员 马斯克终于露出真面目

全球首富马斯克最近宣布特斯拉要裁员10%，再次引起媒体、华尔街与网民热烈讨论。各种不同的人根据自己的理解揣摩马斯克放话的动机，从全球经济景气荣枯、中国崛起牵动国际形势、产业趋势演变等等，各有不同解读，而一般的上班族则关切连特斯拉这么成功的企业都要裁员，对劳工而言该如何应对愈来愈严苛的就业环境。这些现象都显示，有愈来愈多的人对于未来更多的不确定性感到极度焦虑。

马斯克引爆这场全球性的焦虑是在6月1日由媒体传出，消息人士称马斯克在前一天发出电邮要求员工“回到办公室上班”，他甚至威胁员工“每周至少在办公室待40个小时，如果你不出现，我们会认为你已经辞职了。”隔天马斯克再发一封电邮，声称“对经济有一种非常糟糕的感觉”，特斯拉需要裁员10%。

特斯拉裁员立即引起股价跌，做为全球最成功的新崛起汽车制造业者而言，裁员是让外界难以想像的，毕竟近5年来特斯拉从不到2万人一直增长将近10万人，员工数成长了5倍之多，今年首季销售了31万辆汽车，在这种状况下裁员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华尔街的大佬们─摩根大通、富国银行、高盛的高层人物─认为，马斯克曾表示经济衰退已经到来，可能持续一年至一年半，看他裁员的动作像是要准备度过危机，应该是玩真的。

在裁员的声明之前，有些感觉敏锐的人已从马斯克先前的谈话中嗅出不寻常的气氛。5月11日马斯克在《金融时报》的座谈会上盛赞中国人有很多有才华的人，“他们到凌晨3点都还在工作，甚至不离开工厂”，而美国人是尽量不去公司上班。几天之后他又说，中国未来的经济规模是美国的2至3倍，接著后还在微博上发文，声称中国在再生能源发电和电动汽车领域已处于世界的领先地位。

这些线索很容易让人觉得马斯克有危机感，他真的急了。不过，这并不是特斯拉第一次裁员。2019年5月特斯拉就曾进行过裁员，规模为9%；2020年3月特斯拉内华达州电池工厂的裁员更高达75%。他自己是个工作狂，从多次的谈话中也能了解他对员工也有同样的要求。贝伦资本的创始人隆纳・贝伦（Ronald Baron）曾透露，马斯克每天只睡5个小时，工作时间长达19小时。马斯克前女友也说他经常睡在特斯拉工厂里，或为了监工而住厂区帐蓬。硅谷投资家拉博伊斯（Keith Rabois）曾在推特上说，马斯克有一次在SpaceX时注意到一群实习生在排队买咖啡与闲晃，他立即要求安装监控摄像头并威胁道：如果再有这种情况就把所有实习生全部解雇。

外界流传一句马斯克的名言：“改变世界不是靠一周工作40小时可以实现的”（”Nobody ever changed the world on 40 hours a week.”），他旗下企业的加班文化是网上极为热门的话题，有SpaceX员工在网上发文声称，他与同事一周7天、每天工作12小时以上，这种情况很正常。一位特斯拉的高管描述马斯克与员工的关系是“虐待和被虐待的关系”，当员工抱怨周末工作会没有时间陪伴家人，马斯克会回答：“等公司破产了，你就有很多时间陪伴家人”，或在电邮中斥责：“我们正在改变与创造历史，如果你不打算全力以赴，那就滚蛋吧！”

《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凡斯（Ashlee Vance）曾写过马斯克的一段轶事：跟著马斯克工作12年的助理玛莉．布朗（Mary Beth Brown）提出加薪要求，马斯克要她先休假2周，以此体会一下这位助理的重要性。2周后马斯克发现自己并不是非常需要她，于是就把她解雇了。马斯克后来在推特反驳这个说法，他强调“有发给助理1年的薪水和股票作为补偿”。

不少员工离职后跟特斯拉打加班官司，光是去年特斯拉就被法庭判处支付前员工达1.37亿美元的加班补偿金。有离职员工说，“这是一家让人觉得很有前途的公司，但是员工根本没有未来可言”。很多大陆的分析人士认为，在上海设厂后，马斯克经常称赞中国，他自己也愈来愈像中国资本家，真的有中国老板的风范了。不过媒体发现，即便马斯克准备裁员，上海特斯拉还是大量地召募工程师、顾问等职缺，这些混乱的讯息与相互矛盾的现象不只让特斯拉员工与求职者感到困惑，投资者亦觉悲观，今年以来特斯拉的股价已下跌超过1/3。美国总统拜登对马斯克唱衰美国经济不以为然，也反过来消遣他说：“你们登陆月球将会需要很大量的好运气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