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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砖五国貌合神离?习抱团取暖 还要先看他脸色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22日于金砖五国工商论坛开幕式致词。(美联社)

由中国主办的2022年“金砖五国”领袖会议23日登场,连续第三年透过视讯方式举办。相较于美国、印度、日本和澳洲的“四方对话”(QUAD)由美国主导,以抗中为主轴;巴西、俄罗斯、印度、中国和南非组成的“金砖五国”(BRICS)被视为中国用来推广其另类世界体系的工具。

不过,金砖五国成立超过十年,虽设立“新开发银行”(NDB)并提供发展中国家资金,但其他的实质进展有限;这次峰会能达成何种成果,也仍待观察。

习近平欲打造“中国版”世界秩序 印度不乐见

金砖国家的构想可回溯至2006年,到了2009年,中国、巴西、俄国和印度等四国领袖在俄国首度会晤,南非则于2011年加入。其宗旨主要在于“推动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并促进发展中国家的话语权。换言之,金砖五国希望创造出有别于美国主导的全球经济体系,且以发展中国家为主;然而,外界普遍认为其实质成果有限,并未达到预期。

尽管如此,仍不应直接认定金砖五国机制已完全失去作用和影响力。根据统计,五国加起来共有32.3亿人,国内生产毛额(GDP)总计更高达23.5兆美元(约700兆新台币)。华府智库威尔逊中心(Wilson Center)学者柯格曼(Michael Kugelman)指出,金砖五国的人口规模和经济影响力巨大,不应等闲视之。

美国智库“外交关系协会”学者黄严忠接受半岛电视台访问时表示,“金砖五国”机制可视为中国企图在外交上反制北约,并抗衡西方主导的印太联盟。

今年会议登场前,中国官媒曾大赞金砖五国透过“非西方的风格、形式和原则”展开多边主义合作。印度国际关系学者休里亚(Sreeram Chaulia)在金融时报发表评论称,中国打好了如意算盘;无论是“金砖五国”机制,还是“一带一路”计画,对中国而言都是推广中国式世界秩序的工具,且有利于制造出这样的反差:中国具有团队合作精神、美国却是打压弱小国家的恶霸。

金砖五国领袖去年透过视讯会晤。(取自金砖五国2022年官网)

然而,对印度来说,留在金砖五国内并不代表替中国的领导地位背书;休里亚认为,印度想透过金砖五国的多边机制压抑中国的扩张。他指出,2017年在中国、印度和不丹交界的洞朗地区(Doklam),中印军队曾发生长达逾两个月的军事对峙;印度总理莫迪(Narendra Modi)更以此为由,一度拒绝出席当年在厦门举办的金砖五国会议,一直到中国撤军才同意参加。

自2020年起,中印双方针对喜马拉雅山区边境的争端持续升温,至今尚未解决。今年的金砖五国会前,更有印度媒体称莫迪不愿在边境争议未决之前亲访中国,迫使今年的峰会必须线上举办。然而,今年5月“四方对话”在日本东京举办实体会议时,莫迪却亲自到场。

英国广播公司指出,印度希望维持“战略自主”(strategic autonomy),且能同时身兼好几个相互竞争的多边平台成员,例如“金砖五国”和“四方对话”。彭博新闻日前更引述印度官员说法,称印度将确保这次金砖五国的会后声明保持中立,而非沦为政治宣传;该官员表示,不会让中国或俄国藉机打击美国及其盟友。

金砖五国貌合神离?各国对俄乌战争立场成关注焦点

南亚的风险顾问拉奥(Pratyush Rao)认为,这次金砖五国峰会,俄乌战争免不了成为心照不宣的焦点。战事延烧至今,南非、印度和巴西等国并未明确谴责俄国,持续试图在外交上“走钢索”。

虽然中国相对而言较为支持俄国,但此前亦有媒体揭露,中国对于俄国在经济上的求助越来越感到“不耐烦”。

俄国总统普京22日透过视讯在金砖五国会议开幕式致词。(美联社)

在金砖国家工商论坛22日的开幕式上,俄罗斯总统普京亦透过视讯发表演说;这也是俄乌战争以来,普京首度现身全球重要领导人论坛。演说中,普京再度控诉欧美对俄国的制裁是出于“政治动机”;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也呼应普京,批评西方制裁是“回旋镖”和“双刃剑”,形同把世界经济当成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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