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星如何成为宣传“一个中国”的新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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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对的官方宣传方面，中国政府有了一批新的助攻手：娱乐明星。

声称在“一个中国”原则下，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加剧了在地位方面的紧张局势，包括美国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对的高调访问，以及美国总统拜登暗示美国有意“军事化”保卫的言论。

这引起了官员的愤怒回应，指责美国违反了其长期以来遵守的一个中国政策的承诺。与此同时，中国也发起了新的宣传攻势，旨在向中国和公众传达两岸统一的信号。

作为研究中国文化政治的专家机构，我们注意到这一系列极具争议的事件不仅重塑了的局势动态，而且还渗透到了中国的流行文化圈——娱乐明星被用来向粉丝和社交媒体受众宣扬一个中国的概念。

这一现象是我们所研究的大趋势中的一部分，也是即将在《中国季刊》（China Quarterly）上发表的关于中国名人传递政治信号的一篇文章的主题。根据我们的分析，在2021年下半年的六个月期间，我们观察到中国排名前218位的名人中，有85%在其社交媒体账户上至少转发了一次政府的官方消息。

微博的力量

这种现象一直持续到 2022 年，在佩洛西访问期间和之后都可以看到。 8 月 2 日，美国众议院议长抵达的当天，中国官媒中央电视台（CCTV）在微博上发帖子称“世界上只有一个中国。”

几个小时内，中国明星开始纷纷转发该帖文，其中包括在微博上拥有 1.28亿粉丝现年 41 岁的娱乐节目主持人兼女演员谢娜，以及2021年福布斯中国名人榜排名第一的现年 22 岁歌手、舞者兼演员易烊千玺。同样，陈乔恩、吴奇隆等艺人也转发了这条消息，但是在大约一天后转发的。

转发这条消息的名人因政治立场明确而受到中国媒体和粉丝的称赞。中国官媒小报《环球时报》的一篇文章引用了一位网友对转发此消息艺人的称赞：“好样的，这种时刻敢表态的才是真心”。

某名人新闻网甚至发文列举了20多位转发“一个中国”的名人，并称赞他们“尽到了政治支持的责任”。

文章还列出了11位没有转发“一个中国”消息的名人，暗示粉丝会据此做出评判。

事实上，没有转发这条消息的名人被要求保持沉默，粉丝们要求他们表现出对政府的支持。在微博上拥有1300万粉丝的知名歌手田馥甄成了愤怒的中国粉丝和媒体的众矢之的，只是因为她没有转发这条“一个中国”的消息。

社媒帖文政治化

涉及等问题时，中国名人在社交媒体上的政治活跃度并不总是很高。

微博于2009年问世，每月有近6亿活跃用户。演员、歌手和电视名人使用微博分享个人生活片段、宣传作品、代言商品并与粉丝维持关系。在2010年代中期之前，中国名人很少涉足政治。

但自2017年中国国家主席第二任期开始以来，越来越多的名人使用他们的社媒账号转发国家的官方宣传。

在中国共产党和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等重要的政治周年纪念日时，尤其如此。例如，2021年7月1日，拥有1.12亿粉丝的女演员杨幂在微博转发了央视纪念中共成立一百周年的名言：“人民有信仰，民族有希望，国家有力量。”

这些名人转发通常会收到数十万用户的参与，包括转发、评论和点赞。

这有效地将官方信息推广到指数级更大的社交媒体网络中。在佩洛西访问之际，拥有1.3亿关注者的央视微博发布了一个中国的消息。仅谢娜一人就拥有1.28亿粉丝——她是转发这条消息的众多用户之一。

正如我们在即将发表的文章《中国名人在微博上释放政治信号》中所说的那样，当转发官方信息对职业前景变得重要时，中国名人纷纷开始转发官方信息。

随着娱乐业在2000年代的快速发展，中国政府开始制定明确的政策来规范和控制名人及其文化产品、媒体平台、粉丝团体和专业协会。

“污点艺人”

2014年，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发布通知，要求所有广播平台屏蔽“失德艺人”——从事非法行为或政府认为有问题的名人，如吸毒、嫖娼、逃税、婚外情和政治不正确。最后一类包括支持香港或独立。

此后，“失德艺人”一词进入公共话语，并被网民用来批评名人。

在政治控制收紧的情况下，中国名人培养了学者许建（Jian Xu）和杨凌（Ling Yang，音） 所说的“具有中国特色的新自由主义主体性”。换言之，中国名人将取悦国家视为进入市场的有效途径。

受国家认可的名人将有机会出演由国家赞助的电视剧和电影。除此之外，这些名人还有机会在政府机构担任代表并参加重要的全国性会议。

因此，名人在追求事业、名利和财富的过程中满足国家的要求能得到巨大的好处。但必须了解的是，有些名人可能是发自内心地支持政府，并希望推广其政策。

无论出于哪种情况，微博上大多数名人都在响应政府的立场，例如关于“一个中国”政策的消息。我们的分析发现，在2021年的6月至11月期间，中国排名前218的名人中有85%至少转发过一次政府的官方消息，而且这些艺人在此间转发的频率从1次到33次不等。

我们的分析发现，关注量较高的年轻名人会有转发官方消息的趋势更强。这项分析与近期一项对中国舆论的研究相吻合。在这项研究中发现，在执政期间成长的一代，也就是近十年长大成年的年轻人，会比前几代人更倾向于威权主义。这项发现与年轻人在政治立场上更具批判性和叛逆性的传统概念相抵触。

国家立场的合法化

名人转发国家官方信息可能会产生深远的影响。

当政治敏感事件发生时，中国公民往往会去名人的社交媒体账号辨别他们的立场。在问题上，高涨的民族主义情绪有可能会促使网民监视名人的社交账号，期望他们表达对中国政府的支持。

此外，名人对官方消息的转发会推动流行文化成为一个重要的工具，使中国政府在敏感问题上的立场合法化。

Dan Chen是美国里士满大学（Richmond University）政治科学系助理教授，Gengsong Gao是美国里士满大学中国研究系助理教授。 本文首次发表在《对话》（The Conversation）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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