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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人的真心不是玩笑 还好他俩没结婚

成年人的真心,都藏在玩笑里。

2019年,大学生电影节开幕式,有记者跑到后台找明星们,追忆青春。

大家互相开着玩笑,镜头给到段奕宏时,他却一本正经地冲着镜头大声说:

“我暗恋的人在后面呢,我们班陶虹。”

陶虹也调侃的回应,“他不早说呢,唉,错过错过。”

这迟来20多年的“示爱”,是因为上学时的段奕宏,不敢言。

段奕宏来自西北边陲的小城市,爸妈都是普通工人,但他却有了想要成为演员的梦想。

历经坎坷考入中戏后,却又因为贫寒的出身自卑不已。

班里同学大多都是高富帅,而他矮穷矬一个。

很多同学都嘲笑他,也不愿意找他搭戏,只有班花陶虹给了他很多温暖。

他们关系很好,有次陶虹给他带了芒果。

这是段奕宏第一次见这种水果,他不知道怎么吃。陶虹看出了他的窘迫,就主动帮他剥了皮。

但他不知道里面还有核,一口咬下去就咬到了核上,陶虹没有耻笑他。

从这一刻,他便暗暗对陶虹产生了情愫。

但他没有勇气面对心爱的女孩,他怕自己拍不好戏,没钱、没地位,甚至都不敢在片场骄傲地抬起头。

段奕宏试着拼命努力,但无论怎么挣扎,自卑感都始终围绕着他。

那时青春懵懂的他一定想不到,曾经溢出来的自卑差点毁了他,却也在某种程度上成就了他。

2006年,段奕宏33岁。

他凭借《士兵突击》里的袁朗一角,被大众所熟知。

只要他一出镜,整个画面都亮了一格!

在第一集的片尾,他摇摇头,甩落一地的水珠,更是迷倒众人!

他专业过硬,却总不按常理出牌。

段奕宏通过反差化处理,将袁朗的邪魅和正义集于一身。把一个本不讨喜的角色,演成了观众最喜欢的人物。

大家看的热血沸腾,后来便用“一见袁朗误终身”的极高评价来表达对他演技的肯定。

段奕宏火了后,很多人都说他是一夜爆红。

其实不然,这“一夜”他走了15年之久。

01 奴性

你别看银幕上他张扬跳脱,但其实他“奴性”很重。

他愿意做戏的奴隶。

刚毕业时,为了在警匪剧《刑警本色》中演好杀手罗阳的角色,他把一个掏枪的动作练了上千遍。

拍摄《二弟》,为了把角色演活,他特意去街边和小混混待在一起,别人坐5小时,他站5小时,还时不时给他们递烟。

第二天来的时候,他也换成了紧身牛仔裤,尖头皮鞋,吃喝玩乐都和小混混一起。

在《细伟》中,为了角色需要,他从72公斤瘦到了59公斤,减了26斤。

拍《烈日灼心》,段奕宏为了演好伊谷春这个角色,春节没回家,而是去派出所体验了15天的警察生活。

交通事故、民事纠纷、扫黄打非,能去的案子他都跟着去。

用体验生活的方式进入角色,对他来说不是笨办法,而是捷径。

段奕宏在片场还有一个习惯:每演一遍都会自己看回放,他看到他自己不满意的,就要再来一遍。

他的这种“难搞”,让很多导演又爱又恨。

段奕宏常常会因为一句台词、一个调度,跟导演吹胡子瞪眼,叫板两三个小时。

比如角色喝不喝水,现场到底是放苹果还是梨,这些细节他弄不清楚就不演。

《记忆大师》的导演陈正道曾多次提到,再也不想和段奕宏合作了,因为他常常被段奕宏“虐到”心累,但又忍不住在下一次再给他写角色。

他拍过最危险的镜头是《西风烈》中,两辆车并行,净3米宽,他需要从一辆车跳到并行的另一辆车上。而拍摄时的车速是五六十迈,跳不好是有可能致死的。

有人问过他:“这种危险的动作完全可以找替身,你犯得上冒生命危险去做吗?”

他说:“我觉得犯得上。”

段奕宏讨厌玩儿命,却又次次玩儿命。

在拍《烈日灼心》时,有个镜头是他和邓超掉到了深井里去,段奕宏下去捞他。他要在三米多的水底挂着铅块,完成掰腿、掏枪、上子弹、打枪、把腿拿出来、一起出水面等9个动作。

练习的时候,他只完成了5个动作,但他不停地告诉自己“老段,你必须得扛过去。”

结果,他超额完成了12个动作。

《我的团长我的团》里,有一场法庭审判戏。足足400多字的台词,段奕宏一次性就把所有的台词自然地表达了出来,而且感情到位。

编剧这样形容龙文章:“诸葛亮智似半妖,龙文章也就是个妖孽,妖是智,孽是逆流激进。”

戏里戏外,段奕宏都是“妖孽”。

如今,《我的团》开播已超过10年,但B站评分仍高达9.9分。

这是时间在他身上的作用,他想拍出留得住的作品。

2015年,42岁的段奕宏获得了人生的第二个影帝。

他举着奖杯,在台上哽咽着说:

“直到今天,我已经出道了二十四年了。我不愿为拿奖演戏,因为我无法预判这个结果。这个结果不是我做事的初衷,作为一个演员,我愿意为戏为奴。”

02 紧绷

“奴性”下包裹着的,是他始终摆脱不掉的紧绷感。

段奕宏出生于新疆伊犁,父母都是普通工人。

他小时候很皮,也不喜欢学习,爸妈觉得他这样子,以后能当个伐木工都不错了。

但没想到,上高中时参加的一次文艺汇演,改变了他的命运轨迹。

当时他自编自演的小品在当地火了一把,恰巧还被一位上戏的老师看到了。这个老师就托话剧团团长给段奕宏带话说,“这孩子有天赋,可以让他去考表演系。”

演了出小品,老师的一句话,就让他坚定了做演员的梦想。

但当年的段奕宏,就像是新疆乡野里随处可见的一块儿石头,不光没特色,而且土气又倔强。

家里没人搞过艺术,爸妈都认为这事儿不靠谱。

但他才不管,一心只顾着逃离这里。

每天一有空就对着镜子练台词与眼神,寒暑假一边在果脯厂打工,一边练习表演。

到了艺考的时间,段奕宏给爸妈撂了句狠话:

“你们要不让去,我就恨你们一辈子。”

说完这句话,他揣着一张去乌鲁木齐的班车票就出了门。

伊犁到乌鲁木齐,班车24小时。乌鲁木齐到北京,绿皮火车78小时。

段奕宏没钱买卧铺,就只能坐硬坐,还没到北京小腿就肿胀到一按一个窝。火车上人多要排队上厕所,有时碰上排水系统不好,粪便就会堆成山,“我没感觉苦,我顾及不到”。

他从中国地图的鸡尾巴一路坐到了鸡脖子,换来的却是不到20分的成绩。

他找了个理由说服自己,决定第二年再来一次。

第二年进了三试,但最终还是被刷了下来。

他不甘心,跑去问老师原因,老师说:“退一万步讲,你也考不上中戏。你一看就是上进的好孩子,别耽误自己了。”

段奕宏轴得很,中戏老师的那句“退一万步也考不上”非但没有吓唬住他,反而成为了他屡败屡战的动力。

1993年,他报考了表演培训班,学费4000元。为了不给爸妈添负担,他跑去工厂里洗苹果,每天工作12小时,一天一顿饭,干了一个月,赚了40块钱。

经过培训后,94年他又去考了第三次。

终于,21岁的他在千军万马中,挤进了璞玉如云的中戏,跟印小天,小陶虹,涂松岩一个班。

第三次来北京,他看北京人开始流行就着煎饼果子喝可乐了。他也就赶时髦,左手煎饼,右手可乐。

段奕宏太想融入这里了。

他内心有更加尖锐和直接的东西,他想靠自己的业务能力在这个世界上谋得一席之地。同时,你也会一下看到他身上的那种自卑---一般人会藏起来的东西。

进入中戏后,同班同学大多都来自大城市。优渥的家庭让他们从小就去过很多地方,读过很多书,看过很多电影。

而段奕宏受到的课外教育却少之又少,同学们在一边聊天,他常常是插不上嘴的那一个。

当班里其他同学都开始跑组时,却始终没人找他拍戏。甚至还有人断言,段奕宏只能“走农村路线”。

他每天都被自卑包裹着,怯生生地往前走。

回家的车票太贵,段奕宏4年都没回过家。

大二那年,小陶虹拉着他去家里吃了顿年夜饭。段奕宏硬是要把欠的人情还回去,后来在宿舍里用电炉给她做了一顿手抓饭。

“那时我自卑的心理,让我不愿意跟人交流,甚至你请我一顿饭,我一定要还。”

小陶虹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敏感和自卑,“那时候的段奕宏就像是一根绷紧的绳子,随时会断掉的样子。”

中戏表演系有一年的甄别期,如果有两门挂科,就要被退学。

拼尽全力才抓住命运的尾巴,他不允许自己再被甩下去。

既然没有机会拍戏,那就踏踏实实做好眼前事。

为了获得好成绩,段奕宏经常在排练场通宵排戏,临近熄灯时就躲在道具后面,等巡夜的老师检查完后,再偷偷出来,独自排练。天一亮,就从窗户翻出去练晨功,风雨无阻。

时间久了,他开始收到老师的赞誉,全校学生也都开始期待看他的作业。

段奕宏的能力和优秀,让他找到了安放之处。

1998年,段奕宏以全优的成绩从中戏毕业,进入了中国国家话剧院。

他在话剧舞台上如鱼得水,所以本能地对影视表演产生了抗拒心理。

直到2003年,他出演了娄烨的电影《颐和园》。同年,因为喜欢《二弟》的剧本和角色,再次出现在银幕上,逐渐被大众所熟知。

本来再来两三部片子,他立马就立住了。

但他不。

因为一部《恋爱的犀牛》的话剧,他又回到了话剧舞台。

段奕宏在话剧舞台上不疯魔不成活,他这个版本的马路,才气与痴气并存,无可替代。

话剧可以磨练一个演员的演技,可未必能加快出名的速度。

直到06年的《士兵突击》,段奕宏才在演艺圈中“一夜”爆红。

这一夜,他走了15年。

他太想证明自己的好了,所以那种紧绷感始终裹挟着他。

即使已经进了国家话剧院,即使已经有了成熟的作品,即使一次又一次拿下影帝。

他都依然甘愿,为戏为奴。

03 松弛

段奕宏以往的作品都是偏重动作戏和硬汉角色,但近几年的作品中,我们看到了更多他在感情戏、内心戏上面的呈现。

而这也离不开他年龄的增长,以及成长的蜕变。

他开始变得“松弛”了。

段奕宏有一阵子很恐惧时间。他看着父母一点点老下去,很害怕。

每年他都会把父母接来家里住一段时间,有次陪爸妈在楼下遛弯,回去换了双鞋的工夫,爸妈就不见了。

他突然控制不住地喊,“爸?妈?”,慢慢地声音越来越大,那一刻他无法想象爸妈不在了会是怎样。

但那次,老两口只是走错了楼。

短暂地“失去”,让段奕宏突然明白,18岁时极力想摆脱的那些,到了中年,反而成了最珍贵的存在。

东京电影节开始的前一天,段奕宏接到了父亲病危的电话。他赶最早一班飞机回到了伊犁,到医院时父亲已经走了。

他忽然回想起,父母每次都劝他,“你很忙,不要回来,不要顾我们,你不要挂念我们”,他慢慢地就相信了这样的话。

这件事让他陷入了自我怀疑,

“我之前一直是马不停蹄的、跟头把式的追逐我的梦想,我甚至冷落了我的亲人、家人,放下我的生活,直奔一个结果。我到了那儿又能怎么样,我能维持多久?我连最起码的父子感情,我都没有深深地去体悟和感悟。”

父亲的后事是段奕宏一手操办的。这次回家,他发现自己忽然成了被需要的那个人,曾经调皮捣蛋的小男孩,现在成了需要做决定的那个。

真的送走父亲后,段奕宏突然也不再惧怕时间。他悟到了生和死,也是生命中的一种体验。

2018年,段奕宏回新疆住了一段时间。

在这段时间里,他才发现自己对这片生长的土地一无所知。

“我没有闻过草原的花,没住过蒙古包,我回到这里,突然放松了,我教我妈妈做预防老年痴呆的手指操,我松弛且放下了。”

他把时间留给家人,想多陪陪母亲。

“这不是孝道,是我需要她,妈妈今年88岁了,我觉得我需要变得会表达一些。”

他回到自己的中学,在这里回忆起了学生时代的场景。第二节下课后的大课间,他总是跑着下楼去小卖部买零食。和朋友倚在栏杆上,看着进进出出的女孩子,讨论各自喜欢的类型。

谈起这些时,段奕宏笑得像个孩子,他在黑板上写下一行字:

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过隙,忽然而已。

段奕宏内心所偏执的东西,随着年龄的增加也在不断变化。

19岁,他拼命想逃离,想挣脱,想去融入更大的世界,去拍戏。

44岁,他开始抽离,回到曾经最想逃离的家乡,这里有家人,有爱,还有生活。

但无论如何变化,他内心所珍视的东西,都容不得商量。

过去如此,现在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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