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大选：埃尔多安如果输了，会发生什么

土耳其大选了，这是今年最重要的选举。

狗中哈士奇国中，土耳其这个国家在中文互联网上一直是一个挺奇葩的存在。但是我们要客观认识到它位于欧亚大陆的陆上通道，对中东地区和欧洲都有着巨大的影响力。叙利亚危机，难民危机，各种战争中的无人机跟他都有关系。

北约、伊斯兰组织、上合组织、OECD都有土耳其一份子

现任总统埃尔多安已经执政二十年，整个国家机器权力机关各种利益集团都是围绕他成长起来的。而这次大选，竞争对手支持率和他不相上下，很有可能改写历史。

换领导人不新鲜，但是权力交接过程中产生的权力关系混乱，将会如何影响这个地区重要国家，甚至影响世界安全稳定。本期，我们就来聊聊，土耳其2023大选。

首先介绍一下土耳其的选举方法。

土耳其大选，是在当地时间5月14日，这个日子，估计是埃尔多安看着《历史上的今天》选的。1950年5月14日，土耳其国父凯末尔建立的共和人民党在选举中大败，几乎是被赶出了议会。选这个日子，多少有点恶心人的意思。

在选举日当天，土耳其选民会拿到两张选票，一张选总统，一张选议会。

总统选票

总统选举的方式，所有候选人，第一轮如果有人得票过50%，那么就自动当选。

如果没有人过50%，那么得票最高的两个人进入第二轮投票，决出胜负。

候选人需要是40岁以上，有本科学历，候选人如果没有政党背书，独立参选，就需要征集10万个选民签名。

议会的选举方法是选政党。

议会选票

土耳其议会是一院制，一共600个席位，一共81个省，每个省不论人口先分配一个席位，然后剩下的519个席位按照人口比例来分配。

有四个省比较大，被分为2到3个选区，所以土耳其议会选举一共有87个选区。

这个设计方法比较保护人口小的落后地区省份，这些省份偏保守，是埃尔多安的重要支持者。

根据得票率分配席位数量，然后政党再往席位上放自己的人，这种规则下，政党权力非常大，议员难以挑战政党意志。

参选的党派需要得到至少7%的选票，才能进入参与席位分配，一些小党感觉自己没有能力得到7%的选票，可以和其它的党联合，以政治联盟的方式进入议会。

土耳其议会

今年中央选完，明年进行地方选举。

说完选举方法，我们说说总统候选人。

首先是埃尔多安，是正义与发展党的领导人，正义和发展这两个词用现代土耳其文来书写，首字母分别是A和K，所以国外一般简称AK党，中文世界则是简称正发党。

埃尔多安

这里我们要说明一下，埃尔多安已经当了20年的领导人了，但并不是一直做总统。土耳其之前是内阁制，跟德国一样，总理是实际领导人 。而总统是议会选举的一个仪式性职务。所以，埃尔多安2003年上台之后是总理。

2014年土耳其修改规则，把总统改成直选，授权直接来自人民，总统这个职位的权力开始扩张，埃尔多安就开始出任总统。

2018年再次修改规则，废除了总理职务，土耳其变成了彻底的总统制。所以埃尔多安虽然是领导人，但是他做过三个不同类型职位。

埃尔多安在总统府

埃尔多安的竞选口号是拉投资，促经济，争取在2028年让GDP翻两番到1.5万亿，保证只要他在，利率就会下调，通胀就能拉回到个位数，还要建房屋。外交上也高屋建瓴，要促进俄乌和平谈判，并且还要把200万叙利亚难民送回家。

由于是总统，所以埃尔多安拥有大量的竞选资源，他可以频繁以总统的身份出席各种活动，一边工作，一边就算是把票给拉了。比如庆祝土耳其造出第一轮电动汽车，第一艘两栖攻击舰，第一座核电站。

但是埃尔多安的优势也是埃尔多安的劣势，由于他长久在位，土耳其所有的成绩跟他有关，所有的问题也跟他紧密相连。

土耳其通货膨胀率高达 85%，刷新24年记录，里拉兑美元贬值超过三分之二，还有2月6日的大地震之后救灾水平太差，全都冲击他的支持率。

这一次，埃尔多安迎来了一个非常强大的对手，就是基利达罗格鲁，根据目前的民调显示，他俩的支持率不相上下，根据不同机构的立场和调研方式，民调也各有不同，但是基本都咬的很死。

基利达罗格鲁

基利达罗格鲁，长得像甘地，所以被人称为甘地 · 基利达罗格鲁。他的做派也确实有点像甘地。

1948年出生，大学毕业后进入财政部工作，主要做社保方面的工作，1999年退休，去大学当老师。2002年得到共和人民党的邀请，参选议员，进入政界。积极和埃尔多安的正发党对抗，曾经通过公开辩论，逼得两个正发党高层辞职。除此之外，他没有什么执政经验，只能说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反对党。

当然，在埃尔多安一统天下的时代，要求反对党有执政经验，咱也属于抬杠。

和埃尔多安不一样，基利达罗格鲁没有什么政治资源，所以他干脆剑走偏锋，你埃尔多安玩声势浩大的剪彩，那我就坐在自家厨房里头跟大家拍视频，主打一个亲民，人送江湖外号，民主大叔。

在厨房拍视频的基利达罗格鲁

他的政见主要是恢复议会制，反腐败，要解决库尔德问题，也要把在土耳其滞留的大量叙利亚难民送回家.

他们认为土耳其没办法加入欧盟就是因为改革程度不够，所以要按照欧盟的标准来改革土耳其，听起来有点反思的意思。中国观众一听，我估计要骂了，但是别急，竞选嘛，就是什么烟雾弹都先扔出来再说。

这次一共有四个总统候选人，但是另外两个加起来支持率还没到10%，不重要，属于陪跑加借个机会搭台输出政治观点。

我们再来看看土耳其目前的票仓地图。

埃尔多安VS基利达罗格鲁

基利达罗格鲁领导的事以共和人民党为首的国家联盟，共和人民党是土耳其国父凯末尔创立的政党。虽然是土耳其共和国的创始党，但不是加分项。

它从1970年代开始就没执政过。虽然名字叫人民党，却是个精英党。

共和人民党党内推举候选人

这里我们要解释一下，在土耳其，精英和草根，不是按照资产来划分的，而是按照意识形态。也就是世俗主义，还是伊斯兰主义。

土耳其是一个地跨欧亚的国家，其中国内最大城市伊斯坦布尔，更是全世界唯一一座横跨两大洲的国际大都市。这就让很多土耳其传统精英深受欧洲文化影响，被称为白色土耳其人 white turks，他们是凯末尔脱亚入欧精神的继承者，高度支持世俗主义，反对土耳其的伊斯兰化。

但是土耳其97%的国土面积都在亚洲，也就是小亚细亚半岛，他们被称为黑色土耳其人 black turks，以穆斯林居多，主要就是工薪阶层。

土耳其地形图

任何社会都有传统精英阶层，不管是当买办，还是做外交，还是做外贸，这波人从来都是既得利益群体，国家好他们自然高兴，但是国家差，他们也能挣到钱，所以自己形成了自己的小圈子。

而工薪阶层生活质量的变化，和国家经济环境之间的关系，息息相关。埃尔多安2003年上台之后推动了大量的经济建设，很多工薪阶层的生活有了翻天覆地的转变，所以这个阶层有大量支持埃尔多安的群体。

我们稍微看一下分布。

2018年的时候，也就是土耳其第一次在完全总统制下进行的选举。

当时沿海这一波就是支持共和人民党的，而广大的土地，基本都是正发党和埃尔多安的支持者。

我们继续挖，就说这共和人民党，本来应该是秉持世俗主义，但是这回为了胜选，也顾不上了，谁反对埃尔多安，我们就跟谁联合。

所以这个国家联盟里面就出现了一些宗教色彩非常浓厚的政党。比如有个幸福党，与其说是一个政党，不如说是一个宗教性质的社会组织，他在全国各个社区都有支部，遇到一些问题就组织示威，每次都有数万人参加。对于共和人民党拉拢农村选票很有帮助。

反对党联盟“六人桌”，每周聚一次晚饭

其实基利达罗格鲁这个人，我看了很多他的选举造势的视频，整体来说比较文雅，不是那种魅力很大的领袖型人物。

那你说为啥反对派不推出一个，更有魅力的人来竞选呢？

因为有竞争力的反对者基本都被埃尔多安关起来了。

被禁止参选的伊玛莫鲁

土耳其的最高选举委员会，也就是裁决选举当中出现的一切法律纠纷的机构，全是埃尔多安的支持者。而宪法法院15个法官，12个由埃尔多安亲自任命。整个政法系统，基本就是埃尔多安的天下，看谁有可能要取代自己就给安个罪名，甚至不用等到竞选开始。

其实近期土耳其政坛，最有能力在选举上挑战埃尔多安的人，是伊斯坦布尔市长伊玛莫鲁。2019年市长选举，他得了410万票，超过对手1.3万票当选。这是正发党执政以来头回丢掉最大城市。

伊玛莫鲁2019年赢下市长

结果埃尔多安坐不住了，人家都准备走马上任了，却 要最高选举委员会废了他。结果大手一挥，这次不算，再选一次。于是重新选举，结果第二次选举拿了80万张，54%，比上一次的赢面还要大，就连埃尔多安经营多年的保守社区甚至支持他。

2019年6月，伊玛莫鲁再次宣誓就职。莫大的胜利，都让大家觉得，诶，下一届总统，可能是他。

结果去年年末，法院就翻旧账，把伊玛莫鲁三年前骂最高选举委员会的一句“傻瓜”，当作罪证，判处他“侮辱选举官员罪”，要坐两年半的牢。

虽然判决还在走程序，但目前他已经被剥夺了选举的权力。

那为啥没有拿下这个基利达罗格鲁呢？就是因为他整个人放在那里就没啥威胁，一直就是个议员，也没什么太大的黑料，而且一开始就连反对派也没打算推举他上去选。反对派是内讧了一波，联盟内第二大党甚至直接退出，最后才把他给推上去的。对于埃尔多安来说，来不及给他做局了。

而对于基利达罗格鲁来说，他最大的竞选优势就是，他不是埃尔多安，或者说他把反对埃尔多安的主要力量都团结了。

也就是说这一波并不是他在和埃尔多安竞选，而是选民决定要不要让埃尔多安留下来。

激情选民

跟美国大选有点像，拜登(专题)老头子脑子都已经不清楚了，但是最大的特点就是，他是反对特朗普势力能够接受的最大公约数。就这么简单。

所以我们可以看到所有的反埃尔多安势力全都集中到了他那边，比如西方各路媒体还有宣传机构已经开足马力，唱衰埃尔多安，给基利达罗格鲁造势。

说完选举，我们说说土耳其这些年的体制变化。

很多人说土耳其修改为总统制是因为埃尔多安想要搞独裁。

但是我提供一个角度给大家观察。

我认为埃尔多安改总统制这件事儿，本身要拆分成埃尔多安，和总统制两件事儿来看。埃尔多安的确是在扩大自己的权力，这个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总统制某种程度上解决了土耳其政治的僵局。

悬挂着国父凯末尔和埃尔多安画像

奥斯曼帝国亡了以后，1922年土耳其共和国成立。土耳其国父，首任总统凯末尔就开始推动世俗化改革。

在凯末尔看来，是伊斯兰教拖累了当年奥斯曼帝国的发展，所以在文化上开始进行全盘西方化的改革。从服装，司法，甚至是文字，全都改掉了。

凯末尔与身着洋装的土耳其妇女

这个改革非常符合精英的口味，但是一般启蒙运动和文化改革是渐进似的，如此疾风暴雨，对于广大的土耳其老百姓其实很难接受。

这就导致土耳其产生了世俗派和伊斯兰派之间的斗争。

带不带头巾，都是土耳其姑娘

这里我说一下我对于良好的政治制度的认知,个人见解。

良好的政治制度不在于规则如何制定，而是要能够让事情推动下去，制度中大家讨论的应该主要是事情，而不是意识形态。因为政府不是公司，而是一个笼罩在全社会上的具有垄断性质的组织。

政党之间的竞争应该是对于事情的竞争，而不是对于意识形态的竞争，不然每隔几年就换脑子，社会会非常动荡。

而且意识形态这种东西，没办法调和，非常容易成为相互攻讦的工具。不信？你看看评论区就知道，想的都是扣帽子，查族谱，说服你，或者消灭你。这种东西在评论区发生，还则罢了，如果是在政府层面，对于社会的破坏太大了。

所以我不赞成在制度层面上，给政府内留下意识形态高频率对抗的口子。我来叠甲，注意我的用词，制度层面，政府内，意识形态，高频率对抗，这是四个要素，你如果揪着某一个词计较，那是你的问题，我锅先甩出去了哈。

土耳其议会打架

那么我们看土耳其的制度安排，一开始是一个议会制，总统是议会选举的仪式性职位，但是这总统是凯末尔，个人魅力太大，所以是事实上的总统制。

凯末尔死后，曾经有一个稳定的议会政府，总统退回到仪式性职位。

1943年开罗会议，土耳其总统伊诺努与巨头

但是军方害怕文官权力大，就以民主为由推翻了。60年代到80年代，20年换了21届政府，结果军方又下场，又增加总统权力。

等到正发党上台以后，当时埃尔多安是总理，也是议会最大党，2007年总统换届。

那个时候的规矩是议会来选举总统，干7年，不能连任。那幺正发党候选人做总统是正常合理的。所以正发党推出了党内大佬居尔。

居尔(右)与埃尔多安(左)

但是正发党虽然是第一大党，可是依旧差了13票。这里这么说哈，这个投票已经经过民众授权了，那么按照政治默契，为了让事情可以推进下去，一般来说是反对党可以提出一些权利诉求，然后通过正发党的总统候选人。

但是由于正发党是草根党，精英派就以要守住世俗共和国的堡垒为理由，一直拖延正发党的总统候选人，愣是给人拖到黄了，这就属于以意识形态为理由拆台了，也就造成了宪政危机。

胶着的议会总统选举

结果就导致正发党在制度框架内开始修改规则，改成全民公决，而且从2014年开始，任期7年降到5年，不过可以连任一次。

然后再度推出居尔参选，直接就当选了。

居尔（左）与英国女王

咱就说实话，本来商量商量就能推动的事儿，愣是硬到给正发党打开了潘多拉的墨盒，开始不断往总统制推进改革。

这个是政治规则上面的改革，我认为总体来说是正常的。

但是另外一方面，我们来看看埃尔多安本人在这个过程中，谋取权力的操作。埃尔多安虽然执政20年，但是并不是说他一开始就实现了大权独揽。

权力的收拢也是一个过程。

关于埃尔多安，耶鲁大学出版社有本书，叫做Turkey Under Erdogan.当然这个书是西方视角，所以有明确的立场，所以如果大家想看的话，就多看看里面的案例就行，不要完全接受里面的意识形态讨论，那个没啥意思。多看案例，多看数据，多看关系网。

埃尔多安出生于一个贫穷保守的穆斯林家庭，后来在伊斯坦布尔的贫民窟长大，很早就参与了伊斯兰主义政治活动，1994年当选伊斯坦布尔市长，干得不错，但是被世俗派坑了，关了4个月。

他意识到大张旗鼓宣扬伊斯兰主义，在土耳其国内很难得到超过20%的选民支持，所以他就联合了一帮人成立了正发党，强调自己是一个保守派民主政党。但是其实是一个大帐篷，这里头啥都有有极右翼、右翼、中右翼，有伊斯兰分子，有自由派，也有民族主义分子。

搭台子唱戏，肯定不能单打独斗，前头说的那个选总统的居尔，就是大佬之一。虽然以前是同志，但是埃尔多安也是害怕，居尔这人人缘好，而且为人不那么激烈，西方人还喜欢他，威望特高。

居尔当选，大家都很高兴，埃尔多安除外

居尔第一届是跟着以前的规则做7年，2014年又可以竞选连任。这个时候又遇到一个问题，按照正发党的党章规定，党员只能当三届议员，到了2014年，埃尔多安刚好当了三届议员。

难道要退休了？那不可能。那就俩选项，改党章 or 选总统。

改党章是不可能改党章的，因为正发党是个大帐篷，里头派系太多了，如果他修改党章，那么大家就会提条件，这个成本太高了，还是给同志背后来一刀吧，哥们选总统去了。

他就以52%的得票当选了土耳其第一位直选总统。

问题来了，咱们大帐篷里头定这个三届的规则，是为了轮流坐庄，不是为让你这个小机灵鬼整花活。你不改党章，但是去当总统，我们不照样还是上不来么？那我能痛快吗？

各位朋友们，搁你你能痛快吗？

肯定不能痛快呀，那就闹，埃尔多安这边就产生了安全焦虑。哎，说大白话就是吓着了，开始撕吧了。

这里头有俩主要对手。

内部叫做居兰运动。

这是个伊斯兰教团，领袖是法土拉 · 居兰，居兰运动靠着办学校、办清真寺起家，10年内建了一万七千座清真寺，宗教学校翻了十倍。

之后就是控制媒体，逐渐把手伸到了警察、法院、情报机构、教育部门。手底下还有一个实力强大的实业网络，土耳其工商联盟，一共有3万会员，14万家公司。

影响力太大了，太吓人了，滚蛋。2014年，正发党启动了一系列的调查和清算，12月，逮捕了居兰。

清算居兰运动

党外的对手就是军队。

土耳其军队优良传统——监国。2016年，这个建国不到100年的土耳其共和国，爆发了第五次军事政变。埃尔多安就一个人躲在厕所里，通过手机直播，远程指挥民众上街反抗。

躲起来直播的埃尔多安

等政府完全控制局势之后，埃尔多安实施了6个月的紧急状态，把各个权力机关都给干哑火了。之后2017年再次修改规则，直接废掉总理，修改成了绝对的总统制。

那么这一次选举，我觉得最大的看点不是能不能选上，或者谁的政见是什么。

而是埃尔多安如果输了，会发生什么。

20年了，哪里是你换个总统就能算数的。这么多机构，这么多组织，这么多利益，没了埃尔多安，该怎么整？

个人观点

1、埃尔多安当年成功的秘诀就是经济发展，但是经济发展是一个非常讲究体验感的事情，他通过经济发展得到了一个时代的支持者。但是问题就是如果不能保持体验，很多人会倒戈。

另外他执政已经20年了，如果一个小孩在他上位的那一年刚出生，那么他整个成长到成年的过程，全都是埃尔多安时代。

年轻一代正好遇到第一次投票

而这一届大选恰好是这一世代的年轻人获得投票权，第一次可以选总统的时候，难免也会有逆反心理，毕竟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这也是为什么我说所有人不单单是政治人物，包括我们的生活都要不断地求变。一旦有路径依赖，那么当年成功的经验很有可能给你的失败埋下伏笔。

2、埃尔多安和北极熊那个国家有同样的问题，就是整个国家机器，几乎所有的利益，都被维系在一个人身上，缺少整体的体制建设，他自己也很难退休，如果出个三长两短就更危险。

如果这个国家是一个远在天边，对国际安全局势没有什么影响的国家窝里斗也就罢了，可是这两个国家偏偏还都是对国际安全局势有着重要影响力的国家。这种国家的稳定，不单单对于他们本国国民很重要，对于全世界人民也都很重要。

伊斯坦布尔天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