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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沙难民临盆在即,赴澳签证却不获批!

就在以色列开始对加沙发动军事袭击之前,Eman和Ahmed Shat欣喜若狂地宣布他们即将迎来第四个孩子。

现在,29岁的Eman正处于妊娠晚期,她住在拉法拥挤不堪的难民营里,没有食物和水等基本生活必需品,无法获得医疗支持或药物,难民营里也没有隐私。

她非常沮丧,并对分娩的那一天感到害怕:“如果孩子在这种情况下出生,(我)怎么给他们提供尿布呢?”

澳洲七号台新闻报道,Eman、Ahmed和他们的3个孩子是在埃及边境附近避难的150万加沙人中的一员。

Shat夫妇的澳洲亲属为他们申请了600类别(subclass 600)访问签证,但他们最近被拒签了。内政部表示,对他们“真正打算暂时留在澳洲”的申请理由不满意。

收到拒绝信后,Ahmed说自己“失去了生活的意义”、“准备去死”。

(图片来源:澳洲七号台新闻)

他们家族中的所有亲戚都住在同一个营地。Ahemd透露,他们只有一层既不能御寒,也不能挡雨的塑料,有时12个人一起睡在硬地板上,只有几条毯子,身体疼痛难忍。

Eman说,他们每隔20分钟就能听到一次空袭,她的孩子们也出现了心理创伤的迹象。

“他们知道死亡离他们很近,(他们中的)任何人随时都可能死去。”

她的七岁的大儿子Haidar说,他梦到了被“谋杀”的亲戚。

“我希望我不会被空袭炸死,我希望不再听到战争无人机不断发出的嗡嗡声......我希望战争结束。”他说,“我梦想着一觉醒来,世界已经帮助了我们,战争已经结束。”

Shat一家的孩子在战争前(左)和战争后(右)的对比。(图片来源:澳洲七号台新闻)

人道主义机构警告说,加沙正处于饥荒的边缘,由于以色列限制援助供应,至少已有23名儿童死于饥饿。

联合国儿童基金会(UNICEF)报告称,加沙北部23%的儿童营养不良。

虽然以色列表示已经增加了允许进入加沙的援助,但联合国官员表示,这仍然远远低于解决问题所需的最低水平。

Eman对孩子出生后自己如何供应母乳感到焦虑,因为全家人每天只能吃一顿饭。

她说,援助机构每周都会向他们提供罐装奶酪、豆类、面粉和大米。每人每天可获得约250毫升饮用水,有时还可获得一两块饼干。

Ahmed、Eman和他们的孩子(图片来源:澳洲七号台新闻)

她也透露,自战争开始以来,她一直无法检查未出生婴儿的健康状况。

由于缺乏医疗用品、工作人员和电力,还面临着军事袭击和攻击的风险,加沙的主要医院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12家医院中只有两家提供产科服务,拉法的医院只有五张病床。

与此同时,据联合国儿童基金会称,加沙每天约有180名妇女分娩。

加沙的医生向国际关怀协会(CARE international)报告说,妇女早产、在没有镇痛措施的情况下进行剖腹产,而且都有很高的感染风险。

(图片来源:澳洲七号台新闻)

Eman也说,她七岁到四岁的儿子和女儿哭着要吃东西,经常呕吐或腹泻。

由于洗浴用水短缺且价格昂贵,他们一家几周才洗一次澡。

她的两个女儿曾经有一头茂密的卷发,但由于不定时洗澡,她们的头发现在已经枯黄。

对加沙人的签证类别不足

最近,内政部因取消一些正在前往澳洲途中的巴勒斯坦人的签证而受到抨击。

澳洲难民理事会(Refugee Council of Australia)也致函内政部长Clare O'Neil,称巴勒斯坦人被告知可以考虑申请的访问签证(subclass 600)“不适用”。

信中说:“在这种情况下使用这种签证的人面临的风险是,他们的签证随时可能被取消,因为他们可能被评估为不符合签证标准。”

Nevett Ford Lawyers律所主任Ryan Curtis-Griffiths也表示,600签证适用于旅游目的或探亲目的,不适合逃离战区的人。

“签证官必须确信某人是来进行真正的短期逗留,而且他们有理由回去。”

“要证明这一点,你必须有就业前景、或者有经济原因可以回去,这对一个在加沙的人来说是不可能证明得了的。”

“在如何处理这个问题上,政府可能需要发挥更多的领导作用。”

(图片来源:澳洲七号台新闻)

内政部过去曾向逃离阿富汗和乌克兰等战争地区的人发放临时人道主义签证,允许他们工作、学习和领取医疗保险福利。

新南威尔士大学难民倡导与个案工作主任(UNSW Refugee Advocacy and Casework)Sarah Dale表示,这些签证不接受申请,而是在“部长干预”下发放的。

“我真心呼吁澳洲政府研究一种更适用的紧急类型签证。”Dale说。

“生存的最后希望”

自10月7日以来,已有2200多名巴勒斯坦人的赴澳访客签证获批。内政部对他们的身份、健康、安全、品行要求以及是否会在澳洲临时逗留进行了评估。

Curtis-Griffiths质疑内政部的内部政策是否发生了变化,这意味着与战争开始时相比,加沙人现在更有可能被拒签。

Dale说,一个更好的系统应该能为所有申请人带来更一致的签证决定。

Eman的嫂子Fatma Abumustafa透露,她将在Shat一家逗留墨尔本期间,为他们提供经济支持。身为医学工程师的Eman和会计师Ahmed也有一些积蓄来养活自己。

Abumustafa也声称,政府对加沙人的政策“不公平”。

她有一张内政部网站的截图,上面指示在战区的巴勒斯坦人可以“考虑”申请600类别访客签证,但她的家人被拒签了,因为他们不被认为是会回家的“真正”游客。但之后,内政部移除了让巴勒斯坦人申请600类别签证的建议,而是引导他们“探索签证选择”。

内政部发言人表示,内政部并没有指示人们申请特定的签证。

“加沙居民可以选择申请何种签证。收到的每份申请都会根据个人的实际情况,按照立法标准进行评估。”

但Dale和Curtis-Griffiths都表示,没有适合那些希望立即逃离的人的签证选择。

(图片来源:澳洲七号台新闻)

Ahmed说,由于家庭情况窘迫,他对获得临时签证寄予厚望。

“你们是我们唯一也是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你们现在不介入并帮助我们,我们可能会像我们的亲戚一样被杀害。”

“请帮助让我怀孕的妻子撤离,让她在一个安全、有医院和医疗服务的地方生下孩子。”

“你们是我们活下去的最后希望。”

内政部长Clare O'Neil拒绝就Shat一家的申请发表评论。她的办公室没有回答有关为逃离冲突地区的人彻底改革签证制度的问题。

内政部在一份声明中表示,不会对个案发表评论。

(Ray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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