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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温哥华那些老领导就看到了中国未来

“我们两个都是‘福兰”人,五十年代调到了部里,后来一直在北京工作到退休。”

这两位带着典型湖南口音的老夫妇,可以算在我们一家刚刚移民到加拿大之后、最早结识的“前二十个人”当中。

当时,我们一家三口租住在大温地区、Burnaby市“核心CBD”地段,著名的“丽晶广场(Crystal Mall)”附近一户人家的一楼后院。

与我们这个后院只有“半道篱笆”相隔的,是另一户人家,这两位老人便是屋主。

两位老人和蔼近人、面目慈祥,精神矍铄、思维清晰,除了行动有些迟缓、面部带着一些老人斑之外,很难看出来都已经年过八十了。

后来,低头不见抬头见,我们和他们慢慢地就熟了。

一、“虎口朝下”

除了茶余饭后经常闲聊,经常的、我也会在下班后回家的时候,遇到老先生一个人在路边背着手散步。

于是时不时地、我就会和老先生攀谈几句。

“大叔,您喜欢这里吗?”

又一次下班偶遇,互相笑着打了个照面儿之后,我起了个话头儿。

“嗯,还可以吧!”老先生停下散步的步伐,倒背着双手,仰起头来看了看四周的花草树木,以及远处的雪山森林。

“也挺想念北京吧?”

“那是!虽然我们是湖南人,但是毕竟在北京呆了大半辈子,你不知道,我后来连豆汁儿都喜欢的不得了!”

“噢,是吗,我也很想念豆汁儿,这又一年多没喝到了。”

“是吗?那咱俩可有缘分了!很多北京人自己都喝不惯豆汁儿!”

老先生说着,一边笑、一边用小拇指在头顶向后划了划已经稀疏的白发。

“哎……本来我都挺适应和喜欢北京的饮食气候各个方面了,结果这老了老了、禁不住女儿天天越洋电话的鼓动,又和老伴跟着他们一家子来了这里。”

“噢?他们一家人很早就过来了?”

“他们一大家子都在这里,孩子们都是从小在这里读书的。他们两口子吗……还没有退下来,所以有时候还要两头跑。”

听到这个细微的措辞,考虑到他的“老干部”身份,我立刻意识到话题里的“暗礁”(你懂的,不懂就往后看),于是马上把话题转了回去——

“怎么样,您觉得这里怎么样?”

“还行吧!反正……自然环境肯定是没的说。”老先生直了直身子,双手叉着腰说。

“其他吗……怎么说呢。我们来了几年,我也是一直在观察和调研,毕竟把他们这些国家当做对手研究和警惕了一辈子,现在移居过来,也正好来实事求是地亲自走一走看一看,思考思考。”

说着这些的时候,老先生似乎慢慢地进入了一种过去曾经的语气和模式……

而此时,我也注意到——

老先生习惯性叉着腰的双手,与日常一般人叉腰时双手“虎口朝上”不同,而是电影里常见的那种——

“虎口朝下”。

如果还没有感受到这个细节有何区别的话,您不妨自己用双手在腰部比划一下。

二、“他们”

老先生夫妇俩住的独栋House在周围算比较大的。我们租住在那条街的几年,他家一般都保持至少有两家租户,所以平时老两口的家里,倒也热闹。

他们自己的女儿一家,时不时地回来看望一下老人。有时是一大家子人,几辆车停在门口,有时是女儿夫妇俩、甚至女儿自己。

“我们老了,看开了,各人有个人的生活,年龄大了、也经常和他们说不到一块儿去,所以来之前就说好了,我们老两口自己住。”一次晚饭后,老先生一手叉着腰,一手拿着老花镜,远眺着北边的雪山和我聊着说。

“是啊,还是自己住着方便。”我附和着说。

“我们不用他们给我们买好像他们那么大的房子,告诉他们房子小一点好,够我们老两口住就行了。”

“你看现在这个房子小是小,不也挺好?而且我也不喜欢他们家里那种深宅大院,我还是喜欢热闹一点儿,象现在这样、热闹!”

我“嗯”了一声,难过地盘算着自己啥时候才能住上他们至少有两家租户的“小”房子……

说到这儿、我插句嘴,如果你觉得老先生说这话是为了“有意炫耀”,那我也没办法、也没心情去纠正你这个想法。

我只能说,我其实一直都很“理解”那些因为把车开到某些古建筑里、而被闹上热搜的人、他(她)心里有多委屈——

因为就他们从小成长的那些经历来说,他们永远都不明白——

“不就开车进一次‘那哪儿’、这有啥大惊小怪的?怎么这TM也能算个事儿?”

有一次春节后的一天,他女儿一大家子回来看望老两口。

午饭后,年轻人开着跑车轰隆隆地走了,女儿女婿留了下来,帮着整理整理花园和那两小块儿菜地。

女儿女婿走了的时候,我出门找儿子回家吃饭,正赶上老先生站在路边背着双手目送女儿。

“今天您女儿女婿干了半天活,看把这草地弄得多干净。”

“嗯,是啊,她俩可能要有几个礼拜不会来看我了,这次多呆了一会儿。”

“噢,是吗?是……去旅游吗?”

“不是……”

看到女儿的车拐了弯儿,老先生一手摘下老花镜,一手叉着腰说。

这不刚过完春节、马上要会了吗,他们也该回去看看了。”

“噢,是这样啊。”于是、我也看着远处说。


 

三、“他们的孩子”

有一天下班回家,我看到老先生外孙(或者外孙女)的跑车停在路边,但是没有他女儿女婿的车。

晚饭后我出来,正赶上老先生的夫人正在拉着两个年轻人、叮嘱着什么。

老先生默不作声,背着手站在一旁看着。

等跑车走了,老太太回屋,老先生在路边、背着手散步。

遇到我,又聊了起来……

“哎,现在这年轻人那……不理解。”老先生背着手,看着远处的山,摇着头说。

“怎么了大叔,您也遇到代沟了?”我接着他的话茬儿。

“本来,我是觉得他们也不小了,跟他们爹妈讲,是到了给他们‘压担子’的时候了,想让他们回去锻炼锻炼。”

老先生看着远处、意味深长地说。

说到这里,我再插句嘴。

老先生这“压担子”三个字,让我后来不时品味起来,总觉得——

“越品、越有味道。”

“怎么,他们……他们不愿意回去?”我说这话的时候,真的不是“有眼无珠”地舔着脸看不到那道巨大的鸿沟……

而是,没办法……硬着头皮、仅仅是出于聊天的礼貌。

“我是想,让他们回去,到部里面,先从基层干起……”

老先生这个“基层”俩字,再次击沉了我。

好在,我已经习惯了。

“可是他们什么都不懂,眼里只有他们爹妈给他们买的跑车、洋房……”老先生声音不高,但是吐字带着一点儿失望、愤懑与鄙视。

我在旁边,继续承受着这种“对方丝毫觉查不到”的碾压与虐心……

“嗯……”一边虐心,一边还得“捧哏”一声。

“他们是真的不懂,只有为人民服务才是最有前途的事业。”

老先生这一句太有高度了,以至于我都接不上了……

好在老先生已经进入了“状态”、伸出一根手指、指尖朝着斜下方,在空气中指指点点着说——

“他们早晚得信我的话!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比为人民服务更好的事业了!”

“只要好好地为人民服务,他们现在这些豪宅、跑车算什么?!”

老先生说着说着,有些“怒其不争”地激动了起来。

此时此刻,我接了一句非常发自肺腑、热热乎乎地话——

“大叔,您外孙那些年轻人懂不懂我不知道,但我作为一个中年人、现在是真懂了!”

“你懂了?来,跟我说说,来!”老先生扭头看着我,眼里有光。

“你看我们小时候,老师说为人民服务,我们不知道是具体干什么。”我说。

“后来年轻的时候,听到这句话,甚至还觉得有些玩笑话。”

“然后呢?”老先生看得出,我是真诚的。

实际上,我下面的话也确实是真诚的——

“但是如今,越来越多的人终于明白,为人民服务、才是最好的事业!”

“说得再通俗一点儿,如今大家看一看身边和社会上,那些能‘为人民服务’的,才是最有前途的工作,也是最受大家爱戴、最受社会尊重的工作!”

“嗯,你说的很好!”老先生微微撇着嘴,赞许地点着头看着我。


 

结语:光明的未来

后来,随着我在加拿大呆的时间长了,又先后在温哥华和温哥华以外、遇到过很多位“邻居老先生”这样的老干部。

他们有的和我说过话,有的没和我说过话,但是从做派到言谈举止,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他们,还有他们的家人,也经常让我很感动。

他们中的很多人、早已经退了下来,有的还没有完全退下来。

他们虽然移居海外,却依然心系祖国、心系共产主义事业。即使已经不在一线、甚至离休多年,也依然利用散步等等业余时间,进行着关于理论与实践的调研与思考。

他们虽然移居海外,但他们的儿女甚至是他们自己,还经常要克服时差、抛家舍业、远渡重洋,继续为共产主义事业贡献着光和热。

他们虽然移居海中,还在考虑着把“为人民服务”的重担传承给自己身在海外的后代,还在规劝着自己子女的子女放弃豪宅跑车、还在想着给他们“压担子”,从基层开始“为人民服务”!

每次想起他们代代传承的伟大事业,想起他们“献完青春献子孙”的忠诚与奉献,我的眼圈儿都会禁不住有些湿润。

看到他们,想想他们的赤胆忠心与世代传承,我就仿佛看到了中国强大和光明的未来!

作者:猪头凯凯

2024年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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