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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文摘:让人间多一些博爱和感恩

记得在悼念被害的Cecilia Zhang的追思会上,SENECA HILL 小学的小朋友这样向我们介绍他们年仅九岁的小伙伴:

Caring, Extrodinary, Creative, Intelligent, Loving, Interesting, Adorable。如同她的名字。也如同所有的孩子的名字。

我们失去了无辜的CECILIA ZHANG,我们同样也失去了无辜的HOLLY JONES。如今,CECILIA 和HOLLY 年幼的生命已被残酷剥夺,永不能生还,但她们天使般纯真的笑容将永远活在所有爱孩子,有良心有正义的人们心底。我们感谢她们,是她们再次教育了我们有关生命的意义,爱的宝贵。我们感谢她们, 是她们以其短暂纯洁的生命,把众多不相识的,不同年龄,不同语言,不同文化和不同族裔背景的人们用爱心和良知联系在了一起. 我们爱她们,如同爱自己的孩子;我们纪念她们,如同纪念自己的孩子。在我们一同来纪念CECILIA和HOLLY时,从我做起,让人间多一些博爱和感恩。这或许是我们能回馈社会(不光是华裔社区)和给所有孩子们的最好贡献,是给在海外独自体验生活的小留学生同胞们的最好的教育和鼓励,当然,也是融入主流文化的一个实际行动。

其实,很多人来到北美后都注意到,在日常生活中,有一个字,比起我们在中国生活 时听得多,可能说得也多,它不仅仅只是在情人节或情人间表达恋情,它同时存在于男女老幼的日常话语中,这个字 就是“ 爱”字。这是泛意上的爱。是博爱。在加拿大,亲人,朋友,师长之间常常是“爱”字频频出口。这边道:“ I LOVE YOU !”,那边必回应“ I LOVE YOU TOO!”。小孩子们互相写卡片,给朋友给老师给父母,少不了 “ I LOVE YOU!” 还画上一个大大的红心,有时还加上XOXO,据孩子们说那意指: HUGS AND KISSES。有些同胞讲,用英文说“ I LOVE YOU” 容易,用中文说“ 我爱你”就别扭。其实这是多年的文化习惯在我们心理上形成的定势。因为我们从小就极少用母语表达“爱”字,除了“爱祖国,爱人民”一类空洞的口号。希望因由 纪念CECILIA 和HOLLY,我们华裔移民能学着常常对正面的行为多加赞美和感谢,哪怕只是悄悄说在心里,但也愿我们不仅仅是悄悄说在心里。

有人说有爱就有家,无论是大的家(加拿大)还是小的家 (FAMILY),WHEN THERE IS LOVE,THERE IS A HOME。你我难道不认为是这样吗?

其实,人间有爱便容易有认同。认同是文化包容性所在的基础。从心理学的角度讲,人从呀呀学语便开始终生的认同寻找。认同有精神层次的,语言层次,信仰层次,生理层次等等。认同可以帮助避免歧视,而缺乏认同,无论是理念还是行为的缺乏,则是滋长歧视的土壤,

当人们从一种文化或亚文化到另一种新文化中去生存发展时,要获得认同,必须要学习。不光学语言,技术,还要学理念,更要学会行动。认同别人的文化,也让别人认同你的文化,这才有文化的交流和理解的互动。这种互动的认同在更大程度上并不是通过大张其鼓的搞运动或运动式的活动形成的,而是如涓涓溪流,点点滴滴,每每发生在日常生活细节中,逐渐积累而成。

记得多年前,当我还在欧洲读书时,曾读到一个旅居美国的大陆小女孩写的真实故事。那时人民日报海外版是我的每周能得到的仅有的中文刊物,所以对读到的一些好东西常剪辑保存下来。故事讲的是: 97年的夏天,这位名为尚舟的女孩跟父母去美国西部旅游后开车返回犹它州,结果在爱达荷州的 84号公路上不幸出事,连车带人全翻下沟去。后来她妈妈钻出车来求助时,一下便来了很多美国人。经过大家一阵努力,终于把车弄回了道上。大家给这一家三口交代了路况细节后,带着助人为乐的喜悦道再见,各自开车上路。

尚舟一家也准备再继续赶路。可他们突然发现空况的公路上还有一辆车静静的停在他们的后面,才知道那位女士准备护送他们一家到60 公里以外的小镇。当时已经是晚上8点过,而这位女士是到相反方向的城市去开会。

尚舟一家怎麽也不好意思再麻烦这位有要事在身的好心人,但这为女士坚持要送,她说“ I was once helped this way. Let me do it today.”(我曾在同样的困难下受过他人帮助,今天请让我来帮助你们。) 全家只有热泪盈眶的接受这份珍贵的帮助。

小女孩最后写道:“我们只知道后面开车护航的是位叫 SHARON 的可爱阿姨,但众多的叔叔阿姨们却连名字也没留下。他们就是当今美国社会中助人为乐的普通美国人。“

类似的受到素不相识的陌生人的真诚帮助的故事 也发生在我们身边。

约两年前,在一个圣诞晚会上,一对移民加拿大不久的朋友夫妇同大家分享了下面的故事:

来自福建的DAN 叙述道“12月19日那天,我和我太太在401 高速公路行使,竖在高速路边的一个牌子突然倒下来,将要砸到我车上,我下意识地把车闪开了,但就因为这个躲闪,我的车失去控制,高速撞到401路边的栏杆上,然后整辆车翻转过去,并在高速公路上滑行了几十米才停止下来.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经历了两次死亡的威胁,第一次是车撞击栏杆时,因为当时速度大约在100-110公里/小时左右;另一次是我们的车子翻过去后滑到其他车道,在车滑行的过程中,我有一种等死的感觉,因为我知道这时候其它的车辆撞上我们的概率非常高.感谢上帝,最坏的情况都没有发生.当我和我太太从已经严重变形的车底下爬出来后,我们都感到无比的激动和喜悦,因为我们重新获得了第二次生命。经历了这次的劫难,我真正体验到生命和健康的可贵。其他任何的东西,名誉,金钱,地位,与之相比都显得这么渺小。其实对一个正常的人,他已经拥有了这个世界上最大的财富。但他在人生的奋斗过程中,往往忽略了这个最大的财富。“

DAN 的妻子LINDA回忆道 “ 当我从车底下爬出来时,我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一个人的生命是何等的脆弱,生与死都只在那一瞬间,全由不得你作主。这瞬间的顿悟,使我深深地体会到人的生命,健康,家庭和亲情是何等的重要与宝贵。我们这些移民在加拿大创业期间所经历的困难和痛苦,职业道路的升迁,又怎能与家庭和亲情,生命和健康相比呢? 我衷心希望我们移民朋友在遇到困难和挫折时,想想我们还有生命,健康,家庭这些最宝贵的东西, 能以无畏的勇气去面对和拼搏。”

LINDA 还感慨道:“另一方面我感触很深的是加拿大人的爱心和不图回报的助人之心。当我极其困难的从车底下往外爬时,有人伸出手来帮我,有人打911报警叫救护车,有人帮我们止血,有人把大衣脱下给我们御寒,有人主动要送我们到医院,有一位女士在那里一直耐心地陪我们,主动提出给我们做证人,向警察描述她所看到的情况,并留下她的联系方法。这些与我们素昧平生的人,主动对我们,他们从不认识的人,将来可能也永远不会遇上的人,也没有机会向他们回报的人伸出的援助之手,使我深为感动,也使我对普通加拿大人多了一份了解,一份敬意。我相信我也一定并能够有机会去帮助别人,也呼吁和衷心希望我们华人社区的朋友,能够积极主动地伸出援助之手,帮助有需要的人。只要人人都献出一份爱,世界将变得更加美好”。

过去,在中国大张旗鼓的集体主义的教育下,我们是把个人主义等同与自私自利。来到加拿大这个崇尚个人主义(INDIVIDUALISM)的国度,你我不难发现,虽然西方人人都各自追求自己的幸福,但利己不损人,即不好打听和干涉他人的私事,也不喜同他人攀比。但绝非对他人莫不关心。父子亲友同事之间,可以把金钱,财产等分得很清楚,然而,对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却愿伸出温暖的手,包括自愿捐助的热情,也比大多数华裔高,且完全是一种不期待回报的利他行为。

其实,中国的传统文化也历来倡导过以仁爱之心待人,佛教也讲慈航普渡,因果报应。但由于近百年的政治运动和社会动荡,这些向善的人生价值被与天斗 与地斗与人斗的人生哲学取而代之,于是在中国大陆,人人自危,见死不救,损人也不利己的事,仅由官方媒体报道的,就层出不穷。据我个人的了解,这也是许多同胞选择远离故地,移民他乡的初衷。但是,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文明的社会依赖的是全体居民的共同努力和维持,依赖的是大家对生命的珍爱,对生活的感恩。国民个人的博爱之心是这个社会互相帮助的基础。

真正的利他不是施舍,是博爱。真正的感恩,是给予,是以爱己之心去爱人。

而爱,是可以传染的。

我相信,传播爱,是对CECILIA ZHANG与HOLLY JONES最好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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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Mona Feng (冯琦),四川成都人,原中国华西医科大学医学硕士,从事肿瘤研究数年后,考入北京大学心理学系生理心理专业攻读博士学位,后赴欧洲转入儿童心理学专业攻读博士学位,从事有关早期认知发育的研究。现从事儿童教育类图书及多媒体的出版工作,并同时为加拿大和中国的教育企业和机构提供教育咨询服务。目前正为出版中英双语系列书『FLY WITH ROOTS AND WINGS』征集稿件。详情请参见:www.anomkid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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