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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谈话录:龙应台的大江大海骗了你

孔夫子不喜欢紫色,因为紫色混淆了大红大紫;孔夫子不喜欢乡愿,因为乡愿偷走了大是大非。

龙应台出道以来,她用心建立起冒充放火的文明。其实她放的,只是烟火、不是野火,她没有任何放火者的历练,监牢、捶楚、刑求、查禁,她都陌生;争自由、争民主、争人权、争法治,她都逍遥国外。她从不拔一毛抗争蓝色绿色的野蛮,却在白色恐怖风头过后,一片风凉,要我们用文明来说服她。

我们卑视混淆大红大紫的所谓文明、我们愤怒偷走大是大非的所谓文明、我们不再忍耐这票文明的挑衅,我们要中国人生气一次给她看。

李敖秘密谈话录:龙应台的大江大海骗了你(图)

每个人都会骂人王八蛋,但李敖却能用证据证明你是王八蛋。在这本书里,李敖用24万字的证据,证明龙应台错在那里。龙应台的文章越写越好,龙应台的大脑越老越混,不能准确切割文章和大脑的“龙应台迷”有祸了,因为你可能是一种动物的蛋。

对蛋化恐惧的“龙应台迷”说来,这本书,是一种救赎。

龙应台口口声声请用文明说服她,但她只提俄国大兵强奸中国女人,不提美国大兵强奸中国女人,如此媚美藏奸,是那一国说服人的文明呢?

四分之一世纪来,龙应台一贯用“片面强奸”的戏法,矇混“龙应台迷”,现在,李敖终于出手了、拆穿了、牛刀杀鸡了。为什么用牛刀杀鸡?答案是李敖只有牛刀,只好小试一下了。

孔夫子不喜欢紫色、孔夫子不喜欢乡愿,我们喜欢孔夫子。

《内容摘录》

缘起

歌德(Goethe)有他的谈话对象,康德(Kant)有他的谈话对象,缺德的李敖没有,大体上,李敖永远在一个人谈话,从年復一年一个人在牢房里、到年復一年一个人在书房里、到年復一年一个人在“一人转”的电视节目冷房里,他没有谈话,有的只是自说自话。

邱吉尔(Churchill)的僕人偷听到主人在浴室的自说自话,透露说:邱吉尔洗澡时候自说自话是人类最可怕的声音之一,因为一半出自喉咙、一半出自鼻孔。李敖一切自行料理,没有僕人,所以无从偷听喉咙或鼻孔,结果呢?邱吉尔是英国首相,他自说自话完了,外面有太多的谈话等著他,不愁没对象,可是李敖呢?他在浴室照了镜子,走出浴室,另一面镜子在等他。

太可惜了!孤独的李敖,失掉太多太多的声音了。不但失去自言自语、失去自说自话、失去thinking aloud、失去“群胡同笑、四座并欢”、也失去了发明录音机的意义。白色恐怖时期,家里被偷装了窃听器,但情治单位最后验收,什么也没录到,只录到叫床与喘息。

太可惜了!总得记录出李敖叫床与喘息以外的声音才行。

但是李敖越老越彆扭了,他一心写“大书”、写“阳痿美国”这类“大书”、写一部又一部的“大书”,他每天工作十六个小时,并且以世界为对象,“威而刚世界”(“伟哥世界”),没有时间谈到世界以外的鸡零狗碎了。

不过,李敖儘管全天工作,也会有间隙的时候,Even Homer sometimes nods. 荷马也有打盹时、荷马也会有一失。所以,抓住李敖“荷马的时刻”,抓住他呵欠之下的一些鸡零狗碎,也很有趣啊。杜甫就做过“拾遗”的官,“拾遗”就是抓住皇上的鸡零狗碎,皇上是管大事的,但是也有鸡零狗碎,也不无鸡零狗碎可以捡到,所以大诗人杜甫又叫“杜拾遗”。现在,从这本书开始,就是“杜拾遗”的绝活了,不过是拾自己的遗,拾到一本算一本。让世界除了李敖的“大书”外,偷窥到李敖的种种面相,原来皇上是根本不穿新衣的、皇上知道新衣是赤裸的。——皇上太屌了。

从“拾穗”到“拿锄头的人”

■你本是谈笑风生的人,可是由于你经常“拒人千里之外”而“失风”了,多可惜啊!希望这部书,可以为你“把风”,拾起许多你“沧海遗珠”。说“遗珠”,也许太狗腿了,至少这部书,使我想起米勒(Jean Fran蔞is Mellet)那幅“拾穗”(Gleaners)。

□好奇怪,为什么不想起米勒那幅“拿锄头的人”(Man with a Hoe)?

■“拿锄头的人”吗?那幅画可被指为有“危险的社会主义倾向”(…was condemned as dangerously socialistic)的哟。

□看来一开始,就不打算问到我“危险的社会主义”那一面。是不是?“非其种者,锄而去之”,拿锄头的人是危险的。

■能闪避得掉吗?你的头脑里,漏掉了“危险的”三个字,别的也就不多了。

□我这么单薄吗?别忘了米勒那幅“播种者”(Sower)。

■“播种者”是一八五一年的、“拾穗”是一八五七年的。“拾穗”意味著在“播种”之后,拾到些什么,有不同的感觉。这本“李敖秘密谈话录”就有这种感觉,那该多好。

□尤其加上“秘密谈话”。

■尤其加上“秘密谈话”。at ease的时候,总会说出一些“秘密”吧?

□我对“秘密”的定义很宽,我曾说过:“凡是你没读过的书,就是新书。”凡是你没听到的事,就是“秘密”。关键在你能否学会用“秘密”的耳朵去倾听。你学到这本领,听风声都可听到“秘密”。

■说得太玄了,你是“务实的理想主义者”,别那么玄吧?

□好,别那么玄。让我尽量说拾穗者的语言。

■“李敖秘密谈话录”该是总书名吧,每一本秘密谈话,该有个副书名吧?

□说的是,这本书的副书名,就叫“大江大海骗了你”吧。

■是不是每次总书名不变,都叫“李敖秘密谈话录”,变的只是副书名?

□是的。

■“李敖秘密谈话录”,要出多少本呢?

□不知道。第一,要看我活多久;第二,要看我兴之所至,拾遗到什么地步。

■为什么第一本谈话录就好像锁定龙应台呢?

□因为她“横亙”在我眼前。

■你用“亙”字,多么老去的一个字,它的意思是从这端到那端,横在你眼前。亙是什么?拦路虎吗?

□不是拦路虎,拦路虎是国民党;也不是过街鼠,过街鼠是民进党。龙应台只是一块木头、“残山剩水”中横亙的一块木头。

■你的意思是她也拦过路、也过了街?

□她的问题是正在拦路、正在过街。她是现在进行式,是代表头脑不清中国人的“文化现行犯”。并且这种“文化”,也是卧虎藏鼠的,洋溢著鼠疫。

龙应台提议与我拥抱

■我还是有点纳闷,纳闷你出这本书。你在“九一一”第九周年,写了一部“大书”──“阳痿美国”,明显把你的写作方向,指向全世界了,为什么又有回头的跡象,出这本“大江大海骗了你”,这书对你未免太小了吧?

□我一直躲著,最后还是忍不住了。心想海峡两岸,只有我有本领彻底拆穿了,我好像责无旁贷,我跟龙应台毫无冤仇。以前,她写过信给我,我没回。她官迷,做台北市文化局长,还请我单独吃过饭,在徐州路,饭后她提议要拥抱我一下,抱就抱吧。今天我挪用了写“大书”的时间,快速扯这本回头书,深愧不无浪费。下笔之际,颇有孔夫子作“春秋”的无奈,知我罪我,听之他人,但真情告诉你,我已经先罪自己了。我已志在写一本本的“大书”,扯这本书,对我太小了。幸亏只用零星的时间扯它、幸亏书中还有一定的比重涉及美国、拆穿美国。

■功德所披之处,其实也不能用一个小字抹杀一切。主要原因是你老了,七十五岁了。“悟以往之不諫,知来者之可追”,你在文字上变小气了,吝于花时间扯你不想扯的了。

□对,我限期在年底以前,完成“屠龙记”。这个“龙”,是多数。牵扯到许多人、许许多多头脑不清的可怜虫。“龙应台”毋宁是一个代号、一个通称。哦,我老了,我有一点嘮叨。

■既然是谈话性质的书,不怕嘮叨。嘮叨一点也别有趣味,至少增加了细腻感。

□你使我想起我在“李敖议坛哀思录”中的那篇序:

知我者,其唯老太太乎?

汗牛也、充栋也、上网也、下载也,古今自传多矣,但最好的,出自两位老太太,一位是赵元任太太杨步伟,一位是胡适太太江冬秀。老太太式自传的最大好处,在她随意嘮叨。唯其随意,故少弄假;唯其嘮叨,故无遗珠。……行云流水,成此奇书。能解老嫗,方足以读自传,知我者,其唯老太太乎?

■你的意思是说,你要不避“随意嘮叨”之讥,来一本本的“李敖秘密谈话录”,目前只是第一本,先从宰龙老太太开始?

□没错。龙应台还不算太够格做老太太,只是她的思想先老掉牙了而已。

■面对“大江大海一九四九”,你一定有看呢还是不看呢的苦恼。

□我终于打开了“大江大海一九四九”,我支出了两个小时,“解决”了这本三百六十页的书。

■“解决”?

□“解决”,就是把它看过了、并且大卸八块、用美工刀切割出一般人看不到的结论。它结构混乱、支离破碎,以许多个人的故事做基点,加以铺陈,如果发挥得妥当,尚可补救结构混乱和支离破碎的毛病,但龙应台铺陈的故事,却发挥不出来,甚至出现严重的错误,这是该书的致命伤,也正是龙应台的毛病所在。

■这是“大江大海一九四九”一书的根本不妥之处吗?

□没有起码清楚头脑的人,最好不要谈思想、谈历史。不要高谈阔论“大江大海”,因为一九四九年的局面明明只是“残山剩水”,何来“大江大海”?何况,明明是“残山剩水”,却摆出“大江大海”的架构,这种架构,正是蒋介石留下来的思维。龙应台的根本错误在她总是做“虚拟演绎”(pseudo-deduction),“虚拟演绎”好比扣第一个扣子,第一个扣子没扣对,下面的扣子全扣错了。

龙应台的不幸

■看来龙应台有点不幸,她踩了你的线。她如果只写写什么文艺批评,还算恰如其分。她不自量力,扩大来谈“一九四九”的问题,恰恰那是你一步步踩过的线,她跑来乱踩,就闹笑话了。你从十四岁起看“一九四九”长大,而龙应台呢?“一九四九”时她还没穿上开襠裤,实际还没出生。

□“一九四九”对我是目击、是身历、是焦距清楚的见闻、是文件累积的印证,但对龙应台都不是,龙应台只想对大题目速成,那是速成不来的,既不够真实,也容易闹笑话,搞什么大题目啊,连小细节都弄不清楚。像台北的紫藤庐,全不是那么回事。

■龙应台书里说:

我更喜欢在紫藤庐喝茶,会朋友。茶香繚绕里,有人安静地回忆在这里聚集过的一代又一代风流人物以及风流人物所创造出来的历史,有人慷慨激昂地策画下一个社会改造运动:紫藤花閒閒地开著,它不急,它太清楚这个城市的身世。

又说:

台北市有五十八家Starbucks,台北市只有一个紫藤庐。全世界有六千六百家Starbucks,全世界只有一个紫藤庐。

她把紫藤庐说得好美。

□比起Starbucks,紫藤庐的确有中国茶馆的特色,但说“在这里聚集过的一代又一代风流人物”却是溢美了。紫藤庐是我大学时代好朋友周弘的家。周弘的爸爸是周德伟,当年是财政部关务署署长,家有汽车。周德伟是学官两栖人物,写的德国派文字,有深度但很晦涩。他在家里请过他老师胡适来吃过饭,绝无人文薈萃可言,更没有殷海光与自由主义可资号召。他做了长达十九年的署长,如果公然自由主义,官还能做吗?由于周弘是我好友,我常出入其家,对紫藤庐太熟了。如果说“一代风流人物”出入此宅的,应该只有李敖才是,但李敖眼里那有学官两栖人物?周德伟罢官后,请我在家吃饭,站在赵夷午的对联前。对联是:

岂有文章觉天下

忍将功业苦苍生

他说上联写的是他,下联写的是蒋介石,我在旁边一直笑。心想此公文章太闷了,岂能觉天下?周德伟死后,他的小儿子周渝还把他老爸的回忆录影本送给我,内容坦诚精采。周渝五十岁生日,我约他单独吃了一次饭,那是我一生最后一次参与朋友的婚丧喜庆。我还挖苦周渝说:“你本来可以雄心大志做番事业的,结果紫藤庐的收入,使你安做小富翁了,你误了一个天才洋溢的周渝。”周渝至今叫我“李哥”,他不以为忤。我在狱中受难时,周渝关切我,侠风感人。总之,紫藤庐的前身绝对没那么伟大,说周德伟、殷海光在那儿啟蒙什么自由主义,都是美丽的神话。至多周德伟的维也纳学派视野,影响到殷海光,但周德伟绝对浪费了自己。紫藤庐的故事,告诉我们:自由主义者绝对不能从政,政治人物周德伟误了大思想家周德伟。周德伟的长子周弘是我一生交过的最宽厚的朋友,我至今怀念他。至于紫藤庐这房子,龙应台说“紫藤花閒閒地开著,它不急,它太清楚这个城市的身世”。当然,它更清楚自己的身世。紫藤庐有知,会为之窃笑。

■看来龙应台根本乱写了一段神话,她真不幸。

□不是她的不幸,是我们的不幸。

“大江大海”,屁!

■“大江大海骗了你”,这是一个有趣的副书名,并且有张力,用“骗了你”作为提醒,暗示有人是被骗的傻瓜。是个不错的构想。

□本来我的构想是“大江大海,屁”,用一个“屁”字蹦出一切,简明扼要,也不错,更有张力呢。

■在一本正经之士眼里,有点不雅吧?

□毛泽东词中有“放屁”字眼出现,孙中山“三民主义”中也大谈“放屁”,屁来屁去的,在他们革命家眼中,都不发生字眼问题。

■“阳痿美国”一书,中国大陆朝中有人视“阳痿”两字不雅,影响了出书。

□我想起我做预备军官排长时候,排中有阿兵哥叫张中尾,读“青春花朵”一类书,老兵班长郑金海不准他看。理由是:书中有“月经”两个字。

■“阳痿”、“月经”、“放屁”都是生理名词啊,在医学书里还是学术名词呢。

□“放屁”两字还够不上呢,该叫“排气”。

■看来该查禁毛孙诸公的著作才安全。

□如果郑金海班长升了官,做了中朝大员,他干得出来的。

■但你还是没用“屁”字做副书名。

□用“骗了你”更有亲切感,因为点出阁下即是被害人、被害人即是阁下。书名把读者给屁进来了。

■你用“大江大海”,还把四个字括起来,显然别有所指。你明明衝著龙应台那本“大江大海一九四九”来的。

□没错。

■你写了一辈子的书,在书名上,你都没有这么强烈的针对性,这回怎么这么大火气?

□太气人了吧?多少年来,我们与蒋介石及其“文学侍从之臣”抗争,最后把蒋介石鞭尸、把走狗打得哇哇叫,夹尾而逃。本来已经在清扫战场了,不料又冒出一群“蒋介石超渡派”,在打招魂幡,这是我看不下去的。

■什么“蒋介石超渡派”?

□超渡是佛门用语,是为死者诵经咒,以佛力代死者消除前世罪业。仪式出自“佛说盂兰盆经”中“目连救母”故事。

■你说“蒋介石超渡派”,显然是指文化人来超渡死者蒋介石吧?龙应台是其中之一吗?

□是其中之一,不过她是隐性的,并且满有技巧,所以“肉麻度”比较低。龙应台在大前提上是肯定蒋介石的团队的,这还得了!媚蒋媚到骨头里了。

■所以你认为很严重,你要拆穿龙应台。

□拆穿龙应台的精确定义分两方面,就人而言,是拆穿“龙应台之流”,不限于龙应台个人的,而是多数的;就事而言,是拆穿“龙应台式错误”,也不限于龙应台个人的,而是多数的。龙应台集“后蒋时代”错误思想的大成,似正而妖、言偽而辩,我们不能不声讨“龙应台之流”、拆穿“龙应台式错误”。

■干拆穿这一行,你可是驾轻就熟呢。这方面的书,你写了好多好多。

□六十多年来,我坐看打著国民党旗号的一批坏人,在祸国殃民以后,退居海隅、窃中国一岛以自娱。随后,又坐看这批坏人,孵出打著民进党旗号的一批混人,在有样学样以后,退居边陲、恃中国一岛以自毁。我生也雄奇,志不在一岛,只缘阴错阳差,不幸与彼辈同土,自不免于周旋、纠缠、与作弄;爱国情殷,亦不免于救溺、热讽、与冷嘲。大体说来,对雄奇之人,未免浪费。但是,龙应台靠著与财团的勾结、靠著财团们提供的金钱与基金会,一路闹得太嚣张了,我实在不得不出手,教训教训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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