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求恩裸照的震撼：这是一个真正的人

北京拍个电影《张思德》，上海拍个电视剧《白求恩》，广州如果能拍个动漫《愚公移山》，毛主席的“老三篇”就由中国的三大城市拍全了。我期待着。

说来惭愧，虽然《张思德》的编剧刘恒、《白求恩》的导演杨阳我都相识，却未识友人杰作。等到“老愚公”拍出来，一齐看吧。

近读《南方周末》8月17日刊，报道《白求恩》审片时，会上专家对第5集的建议是:“剪去台词:美丽的大屁股。”据报道说，这段话来自于最权威的白求恩传记之一《手术刀就是武器:白求恩传》，原文记载是:“无论在大街上，在客厅里，还是在饭桌上，他讲话都一样地没顾忌。‘多精彩的大屁股！’‘这骨盆生小孩儿多棒！’‘这脊背做起胸廓成形术来多美！’”传记作者指出，这仅仅是身为艺术家和医生的白求恩对女性的客观审美标准。传记作者还提到，白求恩去世前两个月写给美国朋友的信中，也有类似的一脉相承的调侃:“软绵绵的床上的被单是什么样的滋味？女人还爱人家去爱她们吗？”后一句话读起来别扭。我怀疑是特定历史时期的中文翻译故意为之，如果译成“女人还喜欢人家去和她们做爱吗？”就像人话了。

导演杨阳接受采访时说，我在蒙特利尔接触过一些了解他(白求恩)的人，认为他就是一个非常喜欢女人的人。当然不是那种低级庸俗的对于肉欲的贪婪……

我估计杨阳可能删去了“多么精致的脚踝”、“美丽的大屁股”等等台词。我还估计杨阳可能没有在电视上展示白求恩的裸照，而有意地替白求恩遮挡住了。记得有一年在作家陈建功家中，他给我看一位我们并不知名却知其作品的摄影家沙飞的作品集，我们看到的大量白求恩在中国的照片都是他拍摄的。当时，最吸引人的是两幅白求恩在宝塔山下、延河岸边的裸照。一个外国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在支援中国人民的解放事业时，还不忘情自然，赤裸裸地躺在黄土高坡，中国革命的圣地，留下了也许是他一生中的最精彩裸照。

看到赤裸裸的白求恩，一刹那间，给我的震撼是:这是一个真正的人，永远活着的人。多少年后，我还在想:什么时候，我们能把人还原成人？还原成本人？还原成“这一个”人？

(苏文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