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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共妻真的吗?16岁少女配给断腿男

摘自《开国将领的奇婚奇缘 》 作者: 李伶

一位理应见传却又名不见传的女共产党员,当她为革命奉献了40余年的炽热年华而离开湖南长沙医院院长之工作岗位后,一边梳理着她那满头白发,一边毫不掩饰地对笔者说:“说共产党共产共妻,纯系造谣诽谤!说八路军里‘分配’媳妇,确乎其有,我就是一名被‘分配’的媳妇。这话听起来大有‘攻击’之嫌,可在那个时代却是冲口而出的口头禅。”

她安静地坐在沙发上,长长的睫毛在轻轻地颤动,匀称的面容依然保留着年轻时美丽的印记。不紧不慢的叙述,表面看来安之若素,然而,不到10分钟的交谈,她那洒满泪水、辛酸和苦涩的青春之旅便在抑制不住的情感中一展无余了。

★二八好年华,勉强定终身

1939年孟夏,关中古道的柿子树上,喜鹊连天闹喜。八路军关中荣军学校里的战友们摆脱了昔日伤痛之苦,欣喜地对鸟问疑:“莫非有什么喜事?”

像荒岛上飘来了小船,像沙海里移来了绿洲,五名亭亭玉立的女教员,揣着各自的介绍信,前来报到任职了。她们,正值豆蔻年华,而且,个个容颜不凡。那杏腮,那朱唇,不用胭脂自来红;那芳姿笑靥,虽寻常之举也招人销魂失魄。那些长期征战疆场而致残的老光棍们,虽然失去了某些“肌件”,但生命正旺,七情六欲俱全,见了这几位如花似玉的年轻姑娘,怎不钟情?课上课下,近百双如饥似渴的眸子,直盯盯地打着愣神,有的甚至蜜蜂般地围着“五朵金花”直嗡嗡。

“小子,死了非份之心吧!”消息灵通人士发出了善意的警告:“抠着指标要来的,分配,各有其主。不信?走着瞧!”

月光俯下身子,捅开了窗棂缝隙;几个爱听壁根的好事者,探得了情场的秘密:

荣校二大队队部里,女教员赵建华正在精心备课。油灯的光芒把她的倩影映入了大队政委胡子明的眼帘。

他坐在一旁,像欣赏一幅美人图,心满意足地审度着这个平时巧笑倩兮、明眸皓齿的迷人姑娘。

她,不高不矮,不胖不瘦,长长的睫毛,盈盈的酒涡,甜甜的微笑,一切是那样妩媚,那样美得无可挑剔。她伏在桌上写字,安然而文静,白玉般的胳臂,宛如两条弯曲的小溪,鲜润、洁净,格外迷人。贫困的军营,虽然没能给她分配一套体现女子美的夏令时装,然而,那件廉价的白布衫却是那样的合身,它活脱脱地勾勒出女子的曲线。

呵!青春美,如好花半开,似美酒微醉。

胡子明看呆了!这位失去左腿的独脚英雄拼命抽烟,仿佛在吸取勇气和力量。渐渐地,他心跳加快,意难名状,不知该用什么语言和方式来表达心中的脉脉痴情。燃胸的烈焰像一头热的烟袋锅那样炙灼。又一阵血脉的冲撞,他胆壮了,放下烟袋,夹起拐杖,强作平静地朝她移动,信心十足地欲将这个迷人形象,化为孜孜以求的终生夙愿。

生活中常见这样的男人:战斗、工作乃至生活琐事,样样精通,唯独女人面前一筹莫展。

胡子明就是这样的汉子,行军、打仗,他灵活得像条柳叶鱼,即便腿打断了不能走,他也抱着枪滚出好几米去让卫生员给包扎。可就在找对象问题上,笨得像头牛。

快三十了,连女人的边还没挨过。为了给他创造些条件牵线搭桥,组织上故意将赵建华分配在他所领导的二大队当文化教员。他很高兴,“恋爱”二字尚未挑明就向她“做小动作”了。

这对16岁的赵建华来说何等突然!她在避让中哀求道:

“胡政委,不要这样,你是领导,叫人见了多不好!”

“怕什么?相爱,就应该实实在在!”

“什么?相爱?”赵建华莫名其妙,她还是不谙世事的青年哩,对此,自然一无所知。

“是啊!你见我就微笑,又那样温柔、文雅,这还不是爱?”

她恍然大悟了。“胡政委,别开玩笑了,女人的微笑,就像春天的风,对谁都那样温暖,那样慷慨无私,然而,春风并非秋波,你……”

“哈哈,当兵的,只会斗敌人,不会逗女人,不懂得什么春光秋波,直说吧,爱不爱我?”

赵建华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这个突如其来的难题,她什么也不愿说,颤抖地依在桌子旁。

“难道我不值得爱?因为我少条腿?嫌我文化低?大14岁?”

“不是,都不是!您为革命献出一条腿,这是光荣,足以令人钦佩;您在部队刻苦学习,见多识广,非我所比;至于年龄,也不是不可逾越的天然鸿沟……”

“那是为什么?”

面对眼前这个酷似长者的顶头上司,她不愿说出刺人的话。她只好摇头,缓缓地推辞:“我才16岁,还小呐,压根儿没朝这上头想过。”

他呢,热辣辣,意笃笃地说:“实话对你说吧,这是组织上的分配。把你分在二大队,就这意思。准备准备吧,结婚报告已经上去了,过几天就成亲!”

“我成了分配的媳妇?”简直是晴天霹雳,震得她心弦颤抖。

她像一棵霜打的蔫头草,坐在那儿,握着笔,接二连三地写了“分配”二字,是领略里头的分量,还是咀嚼其中的滋味?

美丽的“分配”二字,对于这只刚刚飞向生活的百灵鸟来说,是何等新颖、神秘和稀奇!

她本是西安女师学生,日寇轰炸,她义愤填膺,戴上抗日救亡的袖箍,参加了共产党的外围组织“民先”。一系列的救亡活动使她有机会获得了西安八路军办事处的一份介绍信,从此,她与“分配”结下了不解之缘。她分配到安吴青训班,入了党,毕了业,分配到八路军关中荣军学校。二大队政委胡子明,见她长得格外漂亮,一眼将她看中了。

延安男女比例十八比一。连壮小伙子找对象都十分困难,何况这些缺胳膊少腿的伤病员!对此,党能不关心吗?组织能不管吗?

党组织出于关怀,为这些团以上的伤残功臣的婚事动了不少脑筋,五名女教员分配进荣校,一箭双雕,既有文化因素,又有婚配意图。对外虽说“分到各大队当教员”,对内已明确了目标,给这些团以上干部伤残功臣以特殊的方法创造条件,提供谈对象的氛围。不得已而为之的。但是,在那艰辛的革命年代,在那特殊的战争时期,不能说这不是一种好的办法,不能说这不是一桩美意啊!简言之,赵建华成了胡子明心目中十拿九稳的意中人,而她却不明玄机。

以往的每一次分配,都是她一步一步地踏向春光明媚、春色满园之起点。她早就听说,共产党的供给制,吃、穿、住、行、用,还有官阶和前途,皆按日臻完善的分配原则而实施,从未听说过,男娶女嫁也有“分配”的。这对她来说,实在是苦涩的难题,不接受“分配”?她刚刚入党,先进分子怎能对组织说个“不”字。况且,面前这位伤残军人,已为革命作出了奉献,对其漠不关心,他到哪儿去讨老婆?我若不讲凑合,岂不自私透顶?自私、落后,在那个时代是很臭的呀!

就在她内心苦斗时,荣校政治部主任陈振亚跟她谈话了:

“‘分配’的事,组织上确有那意思,你想想,延安现在男女比例是十八比一,女的这么少,党组织若不做工作,这些瘸子、瞎子到哪去成亲?他们可是功臣呀,组织上不关心谁关心,至于爱情嘛,的确非同一般。不过嘛,感情这东西是会变的。你刚来,接触得少,陌生,不奇怪。时间长了,感情就融洽了……当然罗,这事并不强迫,主意还得你自己拿!”

虽然说组织上有那个意思,但婚姻大事,组织决不强迫,一切由自己拿主意,只是大家一次次起哄,胡子明一次次软磨硬泡,赵建华拗不过那股劲,就身不由己了。想象不到的这一天来临了。

几个小伙子过来七手八脚贴上了大红“喜”字,茶水一沏,推推拉拉之中,热热闹闹地走完了过场……这一年,她刚刚16岁,情窦尚来被情爱之露催开,无情的婚姻便向她进攻,逼使她不得不委身于勉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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