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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启用“熟悉的人” 习近平的冲锋

从跟随习近平多年的何毅亭赴中央党校担任常务副校长要职,到公开场合高赞中学时的旧识刘鹤----中央经济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主任、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非常重要”,再到习近平在福建、浙江任职时的“旧将”黄坤明即将赴宣传系统任职的消息,近来,围绕习近平班底人事动态吸引了众多目光。

曾经在《习近平的七大智囊》中详细介绍过习的智囊班底,但新近的人事动态可以看到,习近平并不甘心于让他钟意的人仅仅充当藏身幕后智囊型人物,而是将他们摆上前台充当冲锋陷阵的锋线人物。习近平大量起用自己“熟悉的人”,并将和自己想法对路(或者说与自己政治理念一致)的人推向前台,为实现自己的政治抱负冲锋陷阵,以助他进一步和更深层次把控全局。

“人到用时方恨少”

不得不大量起用熟悉的人,一方面显示习近平用人“举贤不避亲”的作风和魄力,另一方面也可以看出习近平在用人上的捉襟见肘,只能在故旧、同学中打转。当然,这也同他登大位之前过于“老实”有关。

毛泽东当年说,路线决定之后,干部是决定因素。习近平在接下来10年要领导中国,关键是有一批自己的人马,否则一切都是空谈。江泽民在“六四”之后上台,虽然只从上海带了曾庆红,但随后不久将朱镕基、吴邦国、贾庆林、黄菊等人调到中央,并在江执政时期,乃至江退休后都充当了政坛中坚角色。胡锦涛当年亦利用共青团系统,收拢了一大批人马为己所用,至今省部级、地厅级的中高级官员多有“团派”。

有分析指出,习近平长期在地方任职,没有拉帮结派的历史,这固然是优点,但也有弊端,就是没有一个派系可以做支撑,要组建自己的队伍相当困难。“人到用时方恨少”,习近平如果没有一支拉得出、打得赢的“习家军”,势必难以铲除其实现政治抱负路上的满途荆棘,这也是习近平在各个方面起用自己熟悉的人的客观要求。

1992年,习近平担任市委书记的福州市提出2000年远景规划:到2000年福州市整体经济实力达到同期的广州市的水准。然而,到2000年习近平从福建省省长职位离任之时,福州市的综合实力不但无法与广州市相比,而且己经不在同一个级别了。其中缘由除了客观环境有异外,恐与习有雄心大志而势不在他、无人可用有莫大关系。因此,习近平此番用人、酿势,目的不言自明。

官场良莠不齐首重知根知底

在用人上,习近平曾言“事业兴衰,唯在用人;用人之要,重在导向”,可见其在用人上的态度。对于习近平来说,用熟悉的人有诸多好处,首先最直接的就是知根知底,知道所用之人的特点与长处,可以扬长避短有针对性的使用,正所谓“让专业的人干专业的事儿”,例如在刘鹤和何毅亭是使用上。现年62岁的刘鹤与习近平自20世纪60年代在北京101中学上学时就已相识,作为习近平圈内成员,刘鹤2012年曾陪同刚刚就任中共最高领导人的习近平南巡深圳,该次视察被认为与1992年邓小平旨在推动经济改革的南巡异曲同工。

过去一年间,习近平成为中共总书记和中国国家主席,他擢升刘鹤担任中央财经领导小组办公室(简称中财办)主任,兼任国家发展和改革委员会副主任。中财办类似白宫的国家经济委员会(National Economic Council),通过为习近平以及中国最高决策层----政治局常务委员会的其他6位成员提供建议来影响决策。

中财办是负责经济工作的最高议事机构,参与负责有关中共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和五年规划报告等重要文件的起草等。同时,刘鹤进入了由205人组成的中共中央委员会。

今年5月,时任美国国家安全顾问的多尼隆(Tom Donilon)飞往北京安排一场中美高峰会晤时,习近平指着自己身边一位身材高大、有着学者风度的助手对多尼隆说:这是刘鹤,他对我非常重要。已为三任中共中央总书记起草经济讲稿的刘鹤,媒体称其为财经文胆中的老兵。自从20世纪90年代以来,刘鹤便不顾那些想依靠毛泽东时代计划经济的官员的反对,一直敦促执行市场政策。曾参与多项国家改革方略设计,不断推动理论深入创新,探寻中国改革之路的刘鹤,被普遍认为是未来中国经济发展的理论“操盘手”。自2003年起分管宏观经济政策和经济发展方面工作的刘鹤,曾被彭博新闻社誉为中国的萨默斯(时任美国总统奥巴马首席经济顾问)。如今,刘鹤充当中国新经济计划蓝图的绘制者,正可谓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儿。

同样的人还有刚刚出任中央党校常务副校长的何毅亭。在党建以及官员公共形象理论方面颇有建树何毅亭,长期在中共智囊机中央政策研究室任职,2000年6月起任中央政策研究室副主任,中央党建工作领导小组成员兼秘书组组长。2005年,兼任中央保持共产党员先进性教育活动领导小组成员。2008年兼任中央深入学习实践科学发展观活动试点工作领导小组成员。2009年任中央学习实践活动领导小组成员、中央政策研究室常务副主任,兼任全国党建研究会副会长。曾多次陪同习近平外出调研的何,此番调任中央党校常务副校长主管全党的干部培训,在党务系统发挥其此前积累的理论专长,可以说是习近平党建事务上的重要安排。

其实,知根知底在现在中共政坛还有更重要的一层现实意义,那就是多少可以保证“无病上岗”,“屁股干净”。数十年间的官场“物欲横流”,洁身自好者短期内难以辨清,而使用知根知底的人也是目前的一种无奈之举,但至少可以即时运作,保险系数会大,也算“知人善用”吧。

全面布局 打造的自己班底

另外,用“熟悉的人”可以使自己的执政思路有效传达,并付诸实践,避免在此过程中出现失控或无谓的消耗。从习近平在中央层面的人事布局来看,政治、经济、组织、党建、宣传等关键位置都大量起用“熟悉的人”,上文所谈到的经济层面的刘鹤、党建领域的何毅亭自不用多言。同为清华大学室友的陈希担任中组部副部长,在组织人事上为他把关;上海任职期间大秘丁薛祥担任国家主席办公室主任、中办副主任,替他掌管中枢机要;在福建、浙江时的旧将黄坤明即将进入宣传系统;习近平在沿着自己用人哲学来打造自己的班底。

现年59岁的陈希是福建莆田人,他与习近平结缘于大学期间。1975年,陈希以工人的身份被选拔到清华大学化工系学习,与此同时,习近平亦以知青的身份被选拔到该系读书,两人不仅同班,而且同一宿舍,睡上下铺。毕业后,两人各奔前程,陈希之后担任清华大学党委书记,习近平则在地方打拼,但双方联系并未中断,习近平在清华大学读博士,据说陈希也有出力。习近平全面执政后,将陈希提拔到中组部常务副部长位置,就是想通过他掌握人事任命的主动权,打造自己的队伍。

现任国家主席办公室主任、中办副主任,替习近平掌管中枢机要的丁薛祥,是任职上海市委书记期间的大秘书。丁薛祥生于1962年,在陈良宇主政上海时期官至组织部副部长。后陈良宇落马,习近平走马上任上海市委书记后,丁薛祥成为当时习近平的“左膀右臂”,助其很快就稳定住局面,完成“一把手”易人平稳过渡。丁薛祥也应因能力出众和作风低调而被习重用,将其从办公厅主任提拔至市委秘书长,并担任上海市委常委。

10月8日,曾在福建、浙江作为习近平旧部的杭州市委书记黄坤明被宣布“中央另有任用”。普遍认为,已拥有中央候补委员身份的黄坤明,极有可能执掌一部实权,而最有可能的则是文宣系统。黄坤明是福建出身干部,习近平主浙时曾任嘉兴书记、省委宣传部长,他若真去文宣系统,将是习近平在意识形态领域的“得力干将”。

可以看到,这些官员除了均与习近平有过不容忽视的交集外,他们最终走到了习的身边,身上所具有的低调、务实的共同点亦是关键。可见,与习有过密切合作的、有能力并有相同政治理念的人,是习打造班底的最基本要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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