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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客家属:在得到最终消息前 我不哭

两个昼夜,寝食难安。在北京的酒店里,100多名家属在等他们的亲人。亲人们,一个国家的人,都在等——

乘客王永强家属

儿子,孙女天天喊着要爸爸

王永强,在海外奔波这么久,你辛苦了。家里已经准备好了鱼和鸡,父亲、妻子和5岁的女儿在等你回家。

儿子为赚钱出国闯荡

57岁的王建成(音)头发有些稀疏,古铜色的面庞把老人脸上的皱纹凸显得异常繁多。因为熬夜,他的双眼布满了血丝。他用双腿支撑着两个胳膊肘,重复着揉搓指甲的动作,弓着背缩坐在丽都家属区的角落里。

王永强是王建成唯一的儿子,30岁,河北定州人。3月8日,在新加坡务工一年多后,王永强在马来西亚转机,乘坐MH370回家。

“我小子(儿子)是去新加坡的建筑公司工作的,当木工,一年多了才回来……。”王建成低着头卡了几下嗓子,没等说完一句话就忍不住哽咽。

王永强初中毕业就没有再继续读书,离开家工作了两三年,学会一手利落精细的木工本领,“我小子文化水平不高,但是脑子可好使,可好往家挣钱”。在王建成的描述中,儿子王永强个子高,长得帅,头脑好,很上进,从小到大从来没跟他闹过一次脾气、犯过一次混。

一年多以前,一向顺从父亲的王永强,执意想走出国门闯一闯。“我们不想让他去,家里生活虽然不那么富裕,但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是他看别人都出去了,觉得他自己没出息,也要出去闯。”王建成缓慢地回忆着,后悔当初没有拦住儿子。王建成说,这次回国前儿子告诉家人,他找了一个新的建筑公司工作,一年可以赚 10多万,要比之前的公司多赚好几万。

回国前给妻子买戒指

如果没有飞机失联事件,王永强早应该回到家里跟父亲喝上几杯酒,叙上几个小时的家常。而河北定州的家中,等待王永强的不仅是父亲,还有思念丈夫的妻子和吵着要见爸爸的5岁女儿。

“孙女都这么高了,大眼睛长睫毛,长得特像她爸,我小子要回家前就天天喊着要爸爸。”王建成比划着孙女的个头,眼泪又涨红了眼角。

王永强23岁那年,经人介绍认识了妻子,在那之前他已经相了很多次对象。“以前看了好多他都相不中,一见了儿媳妇就认定了,说她孝顺父母,心眼儿好使,人也本分。”在王建成的印象里,儿子儿媳结婚7年来,从来没有吵过架,两个人的感情特别深。

准备回国前的10多天,王永强专门花1800块钱给妻子买了一枚戒指做礼物。王建成说,儿子特意给金戒指拍了照片发给儿媳妇,说结婚那会儿也没买个好戒指,这次赚钱了要补上,“儿媳妇说挣钱不容易,劝我儿子别再花辛苦钱买礼物,那边东西贵”。老人说,得知飞机失联的消息,儿媳妇已经几次哭倒在家,孙女则哭着说想爸爸。

一切备好就等你回家

3月8日当天,在得知消息后,王永强的堂兄等亲属陪同王建成来到北京。在持续了50多个小时的焦急等待后,王建成已经有些绝望,“要是飞机掉在了地上,那么高还怎么活,要是掉到海里那就更没希望了”。尽管已经办好了护照等手续,王家人仍暂时选择留京等待。

在与记者的交谈中,现场志愿者曾几次上前给王建成送水果和茶水,王建成均一一回绝,说自己一点儿都吃不下。在周围人的劝解下,王建成勉强接过来一杯水。他始终用粗糙的双手揉搓着水杯,很久都没有喝下一口。

王建成说,自己是个卖鱼的,去年家里剩下了很多鱼,都在冰箱里冻着,家里还备好了一只鸡,他和儿媳、孙女就等着儿子回家。

乘客燕子家属

真希望是场醒来不再继续的噩梦

3月9日下午1点多,张女士刚赶到丽都饭店雨轩厅门口,马航方面正在召开情况说明会,她在说明会外嚎啕大哭。

3对情侣的蜜月之旅

张女士的女儿燕子(化名)和女婿小伟(化名)都在失联的飞机上。

燕子是家中独女,与小伟已结婚6年,两人都是80后。燕子和小伟一直工作繁忙,少有空闲时间,夫妻俩计划今年生个马宝宝,为此燕子在年前辞了工作。张女士说,刚过完年,自己本不愿女儿女婿去马来西亚旅行的,“我想着就让他们放松放松,当成蜜月之旅吧。”

这也是一次年轻人的狂欢之旅。燕子一行6人,是三对情侣,都是河南郑州人,彼此熟识,一起报旅行团飞往马来西亚,开启快乐的吉隆坡五日游。“我眼前还常浮现,燕子在镜子前试穿长裙的样子。”

旅行的时间很短,他们去的时候,也是坐的凌晨的航班。张女士说,女儿没出过国,坐这么久的飞机,自己在家里一直很紧张,整夜都没睡着,直到女儿打电话说,平安落地了,才放下手机睡去。在电话里,女儿还说,马来西亚很热,大家都穿短袖了,这里也很漂亮,到处都是鲜花绿叶。

8日上午9点多,张女士接到侄女的电话,对方询问燕子和小伟的身份证号,“好好的怎么问起身份证号?”侄女答“有用”。张女士当时抬头看墙上的表,想着女儿和女婿应该回到北京,就快回家了。

但张女士的心里扑腾扑腾地总觉得不对劲,她不敢乱想。下午三点,午睡后,张女士打开电视,此时电视里铺天盖地的都是MH370航班失联的消息,拿着遥控器的她站在电视前,懵了。打电话向侄女求证时,张女士满脑子想着不可能,甚至希望侄女不要接电话。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我感觉家里都黑了,掐着大腿,真希望只是场梦,醒来不再继续的噩梦。”张女士说,看电视,乘客家属都在北京,她立即订票,但只赶上第二天上午9点的高铁。

9日凌晨5点,天还未亮,张女士夫妻俩、小伟的父母,还有赶来的姐姐和弟弟,六人一起前往火车站。在这辆开往北京的高铁上,在同一节车厢内,还有另一名失联乘客的家属,他们在飞机上的亲人也与燕子在同一个旅行团。两个半小时的路程中,大家一起痛哭,互相安慰。

昨天清晨,张女士双眼红肿,声音沙哑,“我的眼泪啊,都快流干了,但是怎么办,我们在这里等着就是等着希望”。

大厅里,家属们都忙着办签证护照,失联近60小时。相比前天,昨天张女士一家人更多的是沉默,偶尔会说起事件的进展,他们没有电脑,不会上网,“我其实不想知道进展,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乘客田清君夫妇家属

得到最终消息前,我不哭

10日早上9点多,身穿蓝色棉衣的小田坐在丽都饭店内的雨轩厅,手中拿着几张赴马来西亚的签证申请表,上面有舅舅等亲属的名字。“伯伯,没事,你放心吧,我相信爸妈一定能回来。”他接过一个电话,说得很干脆。

送子求学,父母踏上失联航班

如果MH370没有失联,25岁的小田此时应该在澳大利亚墨尔本。10多天前,田清君夫妇坐飞机送儿子小田到墨尔本。小田在这里念完本科,曾准备在家找工作,但之后还是选择回墨尔本继续念研究生。

田清君夫妇在墨尔本陪了儿子约10天,之后选择经吉隆坡转机回北京。当天飞机起飞两个小时后,马航MH370与管制台失去联络,至今杳无音信,迟迟未抵达北京上空。

得到最终消息前,我不哭

8日早上8点多,MH370航班失联的消息在网上传开,身在澳大利亚墨尔本的小田也看到了这个消息,他知道爸妈就在这趟航班上,但他无法确定这条新闻是真是假。

小田立即让在石家庄老家的亲戚查一下此事是否属实,亲戚上网查到官方公布的马航及马航驻京办事处的电话,但拨过去始终无人接听。无奈之下,他们找到了民航部门的朋友,“一打听,是真的”。

小田的舅舅说,小田以前去澳大利亚时,都是自己去,姐姐和姐夫(田清君夫妇)从来没送过他,“这次也不知道怎么就去送了,回来的时候还选择了这趟航班”。确认MH370失联时,已是8日中午时分,他和其他亲戚立即往北京赶,小田也买了当晚回国的飞机,选择从广州转机。田清君夫妇做财务工作,是家里的顶梁柱,小田留学的费用主要依靠他俩的收入。

9日,小田飞到北京,赶到亲属住处。亲属说,想哭就哭吧。小田说:我不哭,得到最终的消息前,我是不会哭的。

若飞机被劫,还有很大希望

9日晚,小田与亲属们跟随其他人一同开始办理护照及签证。10日上午,坐在亲属旁,小田接到多名亲属安慰的电话,他表示父母一定会回来的。

小田不时拿起手机刷新闻。看到有新闻说这趟航班有折返的迹象,偏离了航线,他觉得有可能是被恐怖分子劫持,或许降落到某个地方了。这样一来,父母被救回来的希望还是很大的。

拿完照片,小田和亲属们来到旁边的多功能厅,这里坐着百余人,都是MH370航班上乘客的亲属,他们有的坐着发呆,有的在议论MH370遭受恐怖袭击以及乘机人生还的可能性,还有的在向老家的亲戚反馈他们在饭店的吃住及护照办理情况。

台湾佛教慈济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忙前忙后,帮着通知家属办理护照、给家属送水、小橘子等,也有保险公司的工作人员在跟家属介绍乘机人的投保情况。

一旦有消息,立马飞过去

等待期间,多功能厅内,有其他乘客的1名男亲属情绪激动起来,他质问他们来了6个亲属,为何午餐仅给了4张餐券?说着,该乘客的另一名女性亲属也哭起来,旁边的工作人员赶紧上前安慰。“闹有什么用?”小田说这句话时,显得很平静。

小田的舅舅表示,他们并不急着飞到马来西亚,“到了那里也是要等,在那里人生地不熟,语言也不通,没有律师也不懂怎么跟他们谈,还不如在北京等,反正护照已经办好了,一旦有消息我们就立马过去”。

昨天下午,田家的亲属们没去家

属区,家属区的人太多,回到住处休息后,他们一直在刷新闻,希望能第一时间看到飞机的消息,收到马航的通知,知道田清君夫妇的下落。

他们已等了两天两夜了。他们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乘客买买提江家属

我们难过悲伤都没有用

在丽都饭店家属区纷杂的会场上,总会在角落看到两个大眼睛高鼻梁的男人,其中一个戴着一顶八角帽。他们始终沉默,脸上也极少能看得到表情,连彼此交流都很少。他们来自新疆,是“中国梦丹青颂”赴马艺术团中唯一一名新疆艺术家买买提江·阿布拉的家属。

“我多希望成员里没他”

依麻木艾山是买买提江的好友。他一直在北京某大学进修,事发后,他去火车站接下了买买提江不会讲汉语的哥哥。

依麻木艾山说,他最后一次见到买买提江,是1月他回喀什探亲,买买提江告诉他,3月他将要和许多艺术家一起去马来西亚访问。“他很兴奋,我们都替他高兴。”

3月8日,当依麻木艾山看到“赴马艺术团成员均在失联航班上”的消息时,他第一反应就是找成员名单,“我多么希望成员里没有他。”看到网上的艺术团合影时,他全身都仿佛凉透了:那个戴着八角帽,站在最后一排,灿烂地笑着的高个男子,就是他十多年的好友。

看到所有家属都在丽都饭店等消息时,他赶过去一直待到次日上午,之后从火车站接来了买买提江的哥哥。

“怎么能还没有消息呢”

3月9日下午,记者第一次在丽都饭店家属区见到依麻木艾山二人。与其他激动地向官方讨要消息的家属们不同,他们在一个角落坐下,无论是志愿者的讲解还是马航发言人的说明会,他们都静静地听。不与其他家属交流,不参与家属们的讨论,甚至连两个人彼此间都很少交流。

“难过,悲伤,都没有用,什么情绪都没有用,我们只能等待。”依麻木艾山说。

3月9日晚,依麻木艾山带着买买提江的哥哥,去了位于小街桥的北京出入境管理总队,办理准备赴马的护照。“我留在北京,哥哥会和买买提江的爱人一起去马来西亚。”依麻木艾山说,买买提江的爱人将在第二天晚上9点半从喀什飞到北京。

3月10日中午,MH370失联已50多个小时。记者再次见到他们时,依麻木艾山坐在椅子上,除了时而拿一些志愿者递来的食物充饥,他始终双手交叉,眼睛垂向地面。买买提江的哥哥则昂着头,不停环视四周,遍布血丝的眼里全是焦虑和无助。

中午1点20分,中方在家属区召开说明会,依麻木艾山难得地抬起眼睛,专注地听。听到一半,又失望地靠在椅子上。“还是没有消息,怎么能还没有消息呢?”他看着那些因发布会内容不满的家属,默默道,“没有意义啊。”

“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依麻木艾山是一名在中专任职的美术老师,和买买提江一样,视美术为生命。两人在大学时已是好友,经常一起外出写生作画。

“他在我们新疆的青年画家中是佼佼者。”依麻木艾山说,两人都非常喜欢画风景,经常互相比较,可他总是比不过买买提江。“他很有灵气”。他说,买买提江有个独生女,今年10岁,“家里人都瞒着孩子这件事”。

“他是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依麻木艾山说这话时脸上依然是平静的表情,但他攥紧了拳头,微微发抖。

没有人知道,这个新疆汉子心里这时在想着什么。

边亮京家属

“这两天,我血压高上去了”

河北定州小伙边亮京是马航失联飞机上的乘客之一,飞机失联后他的电话还能打通,QQ显示在线。“电话能打通,我们只能往好的方面想。”边亮京的爸爸吕先生说。

小伙曾是口腔科医生

“他的性格和老二不一样,内向不爱说话,但为人很好,口腔科的主治医师很欣赏他。”吕先生用这句话来形容他的大儿子边亮京。记者询问得知,吕家有两个儿子,儿子们随妈妈姓。吕先生一家来自定州农村,质朴的乡音显示着他们的朴实气质。

说起儿子的工作,吕先生很自豪,他介绍,边亮京曾在河北省第二人民医院做了两年的口腔医生,“工作做得很好,医院的人都很欣赏他。”吕先生说,因为边亮京中专毕业,考取医师资格证比较困难,所以每个月的工资只有1000多元。2012年年底,边亮京的弟弟面临结婚,要花一笔钱,同时边亮京考医师资格证也要花钱,而家里无力支付,“我当初就和大儿子说,要花钱考证就自己去挣钱吧。”

一岁半的儿子想见爸爸

一年多前,边亮京为了多赚些钱,留下刚出生一个月的儿子去新加坡,当起了建筑工人。因为在这里做建筑工人比在国内做能多赚一半的钱,同村也有不少人来这里打工,“他本来和公司签了两年的合同,这次是第一次回国探亲,公司给买的从马来西亚转机回国的机票”。

现在,边亮京的儿子已经一岁半,已经会跑了,总喊着要见爸爸。因为孩子太小,边亮京的媳妇没有来到北京,除了她,家里能来的亲戚都来了。想起这些,边亮京的妈妈几度哽咽。

父亲等消息随身带降压药

边亮京的弟弟多次拨打边亮京的电话,每次都是响3声后没了声音。昨天下午外交部领事司、交通部等部门在丽都饭店召开发布会,但手机能打通的事并未得到官方的回应。

大厅内的电视一直在播放着失联飞机的最新资讯,只有在插播广告时,吕先生才会和旁边的人说句话。他随手拎着一个购物袋,里面装着降压药,这是让家里人刚给捎过来的,“这两天,我血压高上去了”。

陆建华(化名)家属

“现在不能让老人知道这事”

65岁的陆曼(化名)坐在丽都饭店的多功能厅中央,显得比较平静,“我相信政府不会抛弃我们,事情都发生了,尽全力解决就行,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保险公司核实身份才知出事

陆曼的家在北京。3月8日,她从新闻上看到从马来西亚飞往北京的MH370航班失联时,正在医院忙着照料身患癌症(90岁高龄)的父亲,本想忙完这段时间,就和姐妹们筹备出国旅行的计划,她没把航班失联的信息与自己联系到一起。

3月9日下午,陆曼接到一个电话,对方称是其弟弟陆建华曾经购买人身意外险的保险公司工作人员,要向其核实弟弟的身份信息,通知她和弟妹赶赴丽都饭店,“您弟弟也在失联的飞机上”。

陆曼深知,这件事对他们家将是一个非常大的打击,就和弟妹达成共识:事情未水落石出前,不能让家中老人和小孩知道此事。两人在这个祸不单行的时刻互相安慰,“悲伤不能解决问题,家里还需靠我们撑着。”

这两天,她俩轮流分工,一人在家属区等消息,一人继续照料家中抱病的老人,每隔两天轮流换岗。

“我会等他回来一起终老”

57岁的陆建华在一家设计公司上班,业余时间经常参加各种摄影协会,此次是到马来西亚出差,但家人却不知道他的这个行程,“他走的时候只说去杭州,要不是保险公司通知,我们并不知道他的行踪。他总是这样,说走就走,很少和家里人说。”

陆建华的爱人为了让即将大学毕业的女儿安心写毕业论文,骗她说自己要去姥爷家呆几天。

事情过去3天后,仍没有任何消息,家属纷纷办理护照和签证,准备前往马来西亚。陆女士和弟妹选择先留在北京,等到失联飞机找到时,再赶往事发地。提到网上各种未经证实的消息时,健谈的陆曼瞬间哽咽,“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希望这只是虚惊一场,我会等他回来,一起聚餐,一起旅行,一起终老。”

姐姐陆曼说,她祈盼这几天的煎熬能成为她和弟妹私下的秘密,相信弟弟可以平安归来,“大家都能恢复正常的生活轨迹。”

服务

大巴接送家属办护照

昨天下午3点,北京出入境管理局5位民警抱着一堆表格和材料来到丽都饭店家属区咨询台,指导家属填写办理护照表格。

民警称,此次申请程序简单,家属只需按照样本填写表格相关事项,到饭店指定位置拍照,并于3点半凭座位号到楼下集合,楼下有大巴负责接送,可载家属到办公地点,办好护照后统一送回。“家属的心情可以理解,只要递交表格,当天都能拿到护照。”随后,在工作人员指引下,家属们井然有序排起队伍,对于家属的疑问,民警耐心给予解答。

志愿者一对一陪伴抚慰

8日上午,得到马航失联的消息,台湾慈济慈善基金会分别在马来西亚和北京共安排60余名志愿者负责此次家属的人文关怀。前天上午,50名志愿者来到饭店,他们分别来自马来西亚、美国、新加坡和北京等地,此行他们将对家属进行一对一的陪伴关怀。

每天上午7点到晚上11点,他们会分成两个梯队,轮流为家属提供服务,此行他们自带食物和环保餐具,轮班用餐。“现在是家属面临最艰难的时候,他们需要关怀、给予爱的抚慰,我们都是一家人。”

这两天,志愿者在家属身边做陪伴关怀工作。据负责人曾女士称,只要家属有需要,他们都会尽量满足需求。从精神层面来讲,目前家属比较疲惫,情绪波动较大,这时候,志工会时时刻刻在他们身边,默默地奉献一杯热茶、一杯咖啡或一杯温水,做自己力所能及的服务性工作,“对于他们的处境,我们可以感同身受,他们这种不安和悲伤的心态,是人之常情。我们要有同理心,把他当成自己的亲人,给予关心、抚慰,在精神上鼓励他,增长家属的信心,让他们仍抱有希望。”

曾女士称,志愿者的陪伴抚慰都是经过专业培训,不仅在理论上,实践中也有比较娴熟的经验,他们掌握到家属的心情后,都会先调整好自己的心态,才能真诚去与家属互动。

“之前情绪不稳定的家属,现在看到我们会主动打招呼。”曾女士称,经过两天相处,家属开始反过来关心他们,提醒我们要按时用餐,并回赠予微笑,这让他们很欣慰,“如果不是用真情,家属不会那么快就开始信任我们。”

志愿者可配合医疗照顾

除了关怀抚慰外,家属若出现晕倒等状况,志愿者会第一时间配合急救中心,给予相应医疗照顾,“在家属办理签证和护照时,我们会进行相应协助,让家属区保持秩序井然的状态。”

据了解,慈济慈善基金会1966年成立于台湾花莲县,在大陆做慈善事业已持续二十几年,大陆总部在苏州,基金会在全世界五十几个国家有分支机构。曾女士讲道,大爱是没有国界、没有宗教、没有种族之分的,无论在哪个地方,只要需要慈济志愿者,“我们都愿意无偿投入这个行业,乐于为家属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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