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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莞丐帮:帮主为利润砸断幼童腿喂药

南都讯 3月13日,凤凰卫视《社会能见度》栏目报道了“东莞丐帮”调查,报道了犯罪团伙用各种非常手段使人致残,逼人乞讨。近日该报道视频被发上微博,引网友热议,称犯罪团伙的做法令人发指。对于碰到职业化乞丐该不该给钱,也成了网友议论的焦点。

据凤凰卫视报道,在东莞专门以乞讨谋生的约有3000余人,而在东莞城区就有1000余人。职业化乞讨人员对社会治安造成了不良影响,大部分乞讨人员表示拒绝救助。这些职业化乞讨人员一般每天都能讨到20元左右,少数有时候能讨到80多元,个别甚至能讨到100至200元。在这些职业化乞讨人员的背后,往往是残暴的犯罪集团,他们故意使小孩、老人致残,然后逼他们乞讨。

近日这则关于东莞的视频报道在微博上引起热议,多数网友称此事触目惊心,要求严惩犯罪团伙,也有人指责政府不作为。对于碰到职业化乞丐该不该给钱,网友们给出了不同的观点。有的网友认为给钱是滋长犯罪,也有网友认为不给钱的话,那些乞讨者会被殴打,下场更惨。

凤凰卫视3月13日《社会能见度》,以下为文字实录:

解说:失踪的亲人深陷丐帮,街头偶遇却无力解救。

卢小燕:他还骂我,他说你不要多管闲事,在这里干吗?他说等一下我砍死你。

解说:混迹丐帮,老人亲眼目睹,童丐的悲惨遭遇。

王秀勇:他慢慢这个腿就烂掉了,越烂的流脓,他越惨,越惨他越赚钱。

姜楠:2014新年伊始,一场“扫黄”风暴,让东莞这个“世界工厂”再次进入人们的视野,随后某中文网特约记者,撰写的文章,《东莞:工人、小姐与乞丐》引起了不小的震动,作者在文章中称,他的一位堂叔在东莞打工,无故失踪之后被人发现成为了东莞街头的一名残疾乞丐。

中国沿海发达城市的乞丐问题由来已久,政府打击治理的时候,他们就偃旗息鼓,销声匿迹,而当政策宽松的时候,他们又卷土重来,这次,我们的记者就奔赴东莞,试图揭开东莞乞丐的真实面目。

解说:照片中的人名叫卢剑秋,广西梧州人,如果他现在还活着,今年已经35岁了。

2000年,卢剑秋跟家里的叔公一起在东莞市石排镇打工,一天下班之后,他要赶去与女朋友约会,甚至没有来得及跟叔公打个招呼,就匆匆外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卢剑秋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卢小燕是卢剑秋的堂姐,一直在东莞市东坑镇打工,距离石排镇仅15公里,是东莞市另外一处热闹所在,各种制鞋厂,制衣厂,玩具厂星罗棋布。

2010年9月,一天傍晚7点多钟,卢小燕下班后到镇上最繁华的地段逛街,当她走到闹事边一条僻静马路的时候,意外听到有人喊她的小名。

记者:大概就在这个位置。

卢小燕:就在这里,我就站在这里,那个时候那个药店没开门,好像这个灯也没亮的,好像还没这么黑。

记者:天也黑了是吗?

卢小燕:是,好像有七点多了,也不是很黑那种。

我站在那里,就听到一个声音,我站了一会儿,就有人叫我一样,叫我的小名,后来我说怎么有人说家里的话,我到处看看都没看到人,就是旁边有一个乞丐在那里,好像那个手跟脚都没有了有一边,然后我不出声,他又叫,我说谁叫我,是不是叫我?他说是,他就说了我爸的名字嘛,问是不是。

我说你是谁啊?他说三弟,他又说了他爸的名字嘛,我说三弟,我说那个人不是说,失踪了死了吗?他说没有,后来他就掉眼泪了。

解说:当初卢剑秋就跪坐在这个垃圾筒的旁边,卢小燕认出他正是失踪了十年的堂弟,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又怎么变成了残疾乞丐呢?

记者:还记得当时你看到这个三弟的时候,他什么样子吗?

卢小燕:那个头发很长的,很长很乱,胡子又很长,穿那个衣服反正都是很破烂的,很脏的,反正不认真看都看不清楚是他,反正有一边手那个胳膊都没了,然后那个脚也是好像断到这里,膝盖上来这里有一个是弯住的,坐在那块板上面。

解说:卢小燕回忆,堂弟当时非常狼狈,已经完全看不出昔日的模样,头发及肩,不见右臂,只剩肩头有一个浑圆的肉包,双脚自膝盖处被截断,坐在一个搁着木板,带着轮子的小推车上,车子前头绑着一根铁链。

卢小燕:他问我是不是家里,我说不是,是东莞,我说你为什么这样子?我说家里人都找你找了很久,他就说十年了,他说我一醒来就这样子了,我说那个时候怎么回事?他说他就是坐车一下车他说,走没多远就碰到了一个人,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记者:碰到了一个人是什么意思?是这个人袭击他了吗?

卢小燕: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这样,他说跟那个人撞了一下,具体没问他,因为那个时候还没有来得及问嘛,然后他就说什么都不知道,醒来的时候就那样子了,他说好痛那个时候,他说黑黑的,又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说只是有时候,有人来帮他换药,这样子说。

解说:卢小燕记得,当时她顺着卢剑秋的视线,注意到附近停留的一辆残旧中巴车,正有两名手脚正常的男子,不断将类似于堂弟这种残缺者,搬卸到地上,卢小燕说,卢剑秋让她走近一点,要不时往盘子里放点零钱,卢剑秋继续讲述,他说当时醒来时就发现,双脚和右手都没了,在那个漆黑的屋子里被关了将近一年,后来手脚的伤口愈合了,就被带到街上讨钱,有时在中巴车里睡觉,有时被带往另外一处房子,他清楚记得已经十年了。

卢小燕:他就说每次过年因为里面也有很多那些人。

记者:哪些人?是乞丐还是?

卢小燕:乞丐,他说有人在那里,他说有鸡腿吃什么吃,他们就说是过年了,然后他就在墙壁上面画一下他说。

解说:卢小燕回忆,卢剑秋告诉她,每次有鸡肉吃的时候就是过年的时候,其他时间基本是馒头包子,每天有固定任务,如果讨不到额定的钱,会被管理他们的马仔抽打,并且不给饭吃。

在卢剑秋叙述的十几分钟时间里,卢小燕不停落泪,完全没有想到应该问些利于解救的信息。很快,中巴车边那两名男子发现异常,迅速过来打断他们的对话。

卢小燕:就骂他又打他。

记者:怎么打他?

卢小燕:就用脚踢,我看到反正两个都很高大的,有一个我就看到他那个胳膊上面,好像纹了身了,好像不知道是右边还是左边了,我都忘记了。

记者:他们说的是哪里话?你能听懂吗?

卢小燕:听不懂,他们跟他说的都是普通话,但是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并不懂,好像有一点像安徽河南那边的声音一样,因为我在那个厂里面,跟那些人接触过嘛,反正就是听不懂的声音,很凶的,他还骂我,他说你不要多管闲事,在这里干吗?他说等一下我砍死你,我就很怕,我说他问我要钱我没有,他说你赶快滚,这样子讲。

解说:卢小燕对这两个男子印象很深,其中一个人挡着中巴车牌,另一个迅速把卸下来的残疾乞丐扔回中巴车里开车离开。

卢小燕:后来就把我那个堂弟抬走了。

记者:抬走的时候你堂弟有没有反抗?

卢小燕:没有,他不敢出声就低着头。

记者:你当时看着他们抬上去的。

卢小燕:是。

解说:卢小燕吓坏了,没有等老乡,直接跑回家里躲了起来。

卢小燕:我就拿起手机发信息给我姐,因为我姐在家里嘛,我说好像我看到三弟了,我说很害怕,看到那个样子。

记者:你当时为什么不报警?

卢小燕:因为我害怕,也没想到,真的,十年了,就是他们说迷信去算命什么的,说他已经不在了嘛,这样子,所以看到一下子可能没反应。

云 南省红河县垤玛乡,一个贫困人口占85%的特困乡,巅峰时期外出乞讨人员一度达到近千人。劝告遣返、高额罚款,设点堵截,行乞之风却禁而不绝,因而被冠上 了“乞讨乡”的名号。发展失衡、贫富分化,大批贫困村落在经济大潮中沉默。出于生存的无奈之举,却被视为社会的疮疤。如今,一场治标不治本的打乞风潮,再 度让“乞讨乡”们陷入漩涡之中。摄影/都市时报杨帆编辑/王贺

云 南省红河州垤玛乡地处山区,交通闭塞,土地贫瘠,贫困人口占85%,是国家级贫困县红河县最穷的乡镇之一。据调查,昆明、贵阳两地的流浪乞讨人员多来自这 个仅有15201人口的偏僻乡镇。夜晚的垤玛乡安静无比,新房错落,而就是这样一个外表普通的乡镇,在巅峰时期外出乞讨人员一度达到近千人。2011年掀 起的一场微博打拐,将垤玛乡再次放到聚光灯下。

垤 玛乡是典型的农业乡,旱地多水田少的贫瘠土地导致作物产量非常低,每年种植的粮食还不够吃半年。很多人文化素质不高,除了种田外不再具备其他劳动技能。 1980年前后,垤玛乡有了第一批外出乞讨人员。农闲时节,越来越多的村民结伙外出行乞。到上世纪80年代末90年代初,行乞风气达到顶峰,有些寨子的人 集体外出乞讨,留下一座座空寨。

早 上9点,朱浩龙起床后坐在家中小憩,耕牛蹲坐在一旁。由于居住面积有限,耕牛干完活后就住在屋内。乡政府的一份材料显示,全乡15201人中,有2773 户11092人与自己的猪、牛、鸡住在同一间房子里。对一贫如洗的家庭而言,出外务工无疑是一个最佳的选择。但以哈尼族为主的垤玛乡,40岁以上的人基本 听不懂,也不会说汉语。语言障碍导致村民外出打工只能选择到建筑工地或小餐馆打工,生存艰难,最终一部分人选择了乞讨。

朱 哈生,今年年初带着自己的3个孩子及爱人外出到贵州打工,并要求孩子乞讨,当听说最近正在清查流浪乞讨儿童,因为害怕自己的孩子被带走,近日带着孩子回到 家中。面对“乞讨乡”的舆论风波,当地政府开始采取劝说遣返、高额罚款、设点堵卡的办法,但现实的生存问题让乞讨风禁而不绝,垤玛人的行乞行为由大胆公开 转变为相对隐蔽。

2010 年11月底,杨胜崩(右)和丈夫瞒着家中的老人带着自己的3个孩子与同村的另外五人一起外出乞讨,后被贵阳警方劝返,家中的亲人得知觉得难以和外人提及此 事,但同时也很难过后说:“如果之前知道他们出去乞讨,即便家里再穷也不会让他们出去。”乞讨毕竟不是件光彩的事,顾于面子,外出乞讨的村民大多谎称自己 在城里拾荒,或者擦皮鞋,要么就是说在邻县给人干农活。

村 民朱批福蹲在自家新建的房屋门口,为了盖房他们欠下了大笔债务,为了尽早还清债务,朱批福带着妻子和女儿一起外出打工,并劝说自己的女儿外出乞讨。随着近 年来大量劳务输出,部分农民已能解决温饱问题,但为能多增加一点收入,改善生活条件或多一点钱治病,有些家长选择利用假期带孩子到城市乞讨。

朱 批福(左)一家回到垤玛乡后,女儿小林(化名)受到了同学和伙伴们的排挤,受到了很大的打击,看到这一切,小林母亲说:“以后再也不会让小林出去乞讨 了!”针对儿童乞讨的现象,当地政府形成严厉的处罚措施,对同意或纵容子女参与乞讨的农户,罚款1000—3000元,第二次发现的,罚款2000— 6000元。学生参与非法乞讨活动的,取消享受“两免一补”政策,不准参加各项评优活动。

垤玛乡垤玛村委会中明村小组,一个孩子吃着冰棍走过垤玛乡中心完小前的一块黑板,黑板上写着:“教育成就未来,知识改变命运”。在垤玛村,连20世纪70年代出生的人大多都是半文盲。据乡政府统计,全乡文盲、半文盲占总人口的50%。

朱合格的小儿子今年即将参加高考,也是村里最有希望考上大学的孩子,但由于家里经济很困难,今年年初朱合格的老伴不得已外出乞讨,想为自己的小儿子上大学积攒点学费,到现在朱合格的老伴都还未归家。

垤玛乡河玛村委会达白村小组,蒙面玩耍的小孩看见记者拍照,摆出防卫的动作。当地参与过外出乞讨的儿童大都不愿意回忆行乞经历。有孩子说,在外面乞讨真的很辛苦,经常露宿街头,更不知挨了多少打。

垤 玛乡牛红村,一名儿童看见记者拍照,有意识地避开镜头。一些让自己子女去乞讨的人家,则是看到一些乡亲通过乞讨改善了生活,也想通过乞讨致富。除了在父母 的带领下乞讨的孩子,还有部分孤儿在领养人的带领下沦为童丐。而带他们出去乞讨的大人们,往往把自己的孩子留在家中,即便有带着出去的,对自己的孩子也是 “另眼相待”。

小 芳(右)在和孪生妹妹在接受记者采访说,虽然自己很喜欢昆明,但是因为去乞讨,内心很害怕,短时间内不再会去了。2011年,中国超越日本跃升为全球第二 大经济体。而在光环背后,发展失衡、贫富分化,让一些贫困村落在经济大潮中沉默。出于生存的无奈之举,却被视为社会的疮疤。如今,一场治标不治本的打乞风 潮,再度让“乞讨乡”们陷入漩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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