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踏案再升级 “真凶”只差一公里？

最新报道称，上海外滩跨年踩踏事件再升级，伤亡人数皆新添一人，以致36人死亡，47人受伤。从官方列举的明代来看，其中大多为年轻人和女性。然而，正如笔者昨天所痛斥的那样，目前事故原因仍然处于不明朗的状态。不过，国家主席习近平也已下令彻查此事，随着事情的发展，“真凶”也已经浮出水面。

或许可以安慰的是，经过两夜的审查，上海警方还是查出了一些情况。据微博消息称，上海市公安局官方微博最新更新表示：“针对网传‘12•31’外滩陈毅广场拥挤踩踏事件系有人在外滩18号抛撒疑似‘美金’引发一事，经警方调查，该疑似‘美金’为酒吧代金券，且此事发生在拥挤踩踏事件之后。

经警方调查，该疑似‘美金’为外滩18号一酒吧代金券。监控视频显示，当晚23时47分至48分，距事件现场约60米的外滩18号附近有数十张疑似纸张从高空飘落，引发少数群众捡拾，未发现人群挤压，且此事发生在拥挤踩踏事件之后。”

抛除了“外滩18号”的嫌疑，夺取36人生命的“真凶”似乎也就越来越清晰。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舆论场集体指向了上海市官员，当晚的安保措施的问题上。很多网友的直接提出质疑：在这起踩踏事件酿成的过程中，政府方面的预警与安防在哪儿？

据国内媒体调查统计，有数十万市民参与了在上海各地举行的跨年迎新活动，仅外滩就有30万人。就笔者这种没有组织和参与过任何庞大活动的闲杂人员，都能通过常识想到，举行外滩这种大型活动，若没有严谨的人流管控和分流措施，必然会造成拥挤现象。但上海市政府，却没有在可预期的人流密集地点制定任何拥挤预案。（@上海发布就披露，截至事故当天22点40分，上海全路网客流已超过1003万人次，创历史新高，可相应准备并不到位，这也为出事埋下伏笔。）

虽然，事后证明，相关部门确实有增派警力、也增加了街面观察力量和值班备勤等措施。但从活动前的风险评估、警力布置、现场维持，到救援力量调度等，明显都跟不上“防患于未然”之需。

于这次踩踏事故来说，这是上海市委执政能力的弊端。但是往深处思索，如果连上海，这样一个被广泛誉为的国际化大都市中，官方的执政能力都尚且如此，更可何况位居中国的二线、三线甚至四线的小城市。这不由得让人想到了，中国国家习近平去年在十八届三中全会将全面深化改革总目标设定为“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后被多维新闻总结为“第五个现代化”并被舆论广泛认可）。可以说，上海这次外滩踩踏事件与官方不够高效、现代的执政能力不无关系。

首先，这次事故最直接暴露的就是，相关官员缺乏基本的现代化社会管理常识。面对如此大型的跨年活动，有关方面即没有做好充足的前期工作，事故发生时期更是出现了现场秩序维护和应急预警的缺位，虽然到了后期，由政府高官出面竭力安抚市民并进行事故调查，但悲剧已经不可逆转了。从社会管理的角度来看，上海政府的这些表现正是缺少了基本的执政现代化思维。一般来说，政府在组织活动前夕，都应该先进行风险评估，进而再对潜在的风险隐患做出切实可行的应对措施。这种操作思路才是现代化政府执政的表现，上海相关官员在组织“跨年”活动时却丝毫没有这种意识。

其次，外滩事故更是暴露了上海政府在公共安全系统的机构缺陷。不管是事故前期还是后期，上海警方的作为都差强人意。针对调查的速度，笔者此前已经作文评判过，这里就不再复述。让人无法容忍的是，相关安保人员在事发时几乎成了摆设的稻草人。我们从网友分享的事故视频里不难看出，整个拥挤过程中，不见任何安保人员进行指导工作。反而是在拥挤过后，一些有组织能力的游客们自发地向人群喊出“往后退”、“往后退”、“往后退”的口号，就这样一传十、十传百才维扭转了拥挤的局势。如果，每每遇到这种危机时刻，都是民众自己解救自己，是否政府也应该考虑是时候取消“纳税”政策了！

最后，需要强调的就是，回顾整个踩踏事件，其最深处的原因还是，有些官员在施政过程并没有将“以人为本”的城市管理思想放到现实工作中去。要知道，人群不是没有思想的土豆，如果只是为了承托城市繁荣举行“跨年”活动，而不考虑人们在繁荣城市的生活品质，自然是不会花费人力物力去做所谓的风险评估。

而这也正是“第五个现代化”的灵魂所在。小到城市的治理，大到国家的治理，其实最终落脚点都应是人们生活幸福上，绝非之前中国政府所强调的GDP数据、科技发展程度等。记得习近平在浙江时期，曾对西湖边上的座椅提出要尊重“情侣隐私”的考虑，要保持每个座椅之间留够足够的间距。这正是“以人为本”的体现，更是“为人民服务”的体现。

回到上海外滩事故上。人们在经济能力的保障下，做着高铁聚外滩来“跨年”，是民众幸福生活的一个表达。这个时候，正是考验政府“为人民服务”的能力。如果一个“以人为本”的政府，必然会考虑到每位来外滩公民的交通问题、私人空间，而这种顾虑就不难想到，一个容纳30万人的外滩，必然会给游客带来不适。因而进行限流、分流或控制进沪的人流等措施，也就能避免了这场悲剧。

“多一些治理，少一些统治”是21世纪世界主要国家政治变革的重要特征，这也是当前中国变革的方向。习近平提出“第五个现代化”是现代化视野下的概念，这正是对目前中国政府执政弊端的矫正。这个现代化的含义十分明确，不仅是国家机构、官员素质的现代化。即从认识论层面来看，治理能力现代化要求执政者坚持现代思维，从革命党向执政党思维转型，建立更为开放、多元、包容的现代执政理念。从方法论层面来看，执政者要充满社会主义人文精神，抛弃一切粗暴与僵化，采取现代的、与时俱进的手段和措施。但针对这次外滩踩踏事件，上海政府一是对大型活动风险把控不足；二是应急体系匮乏；三是预案执行欠缺。凡此种种皆达标，亟需反思去推动补缺。

(公子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