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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思录:习近平的回答可得多少分?

未知中共究竟是从何时才真正将“七一”当做一个隆重的节日来庆祝的。只是,据称在中共建政初期是没有这一说法的。其一中共新生还很弱小,中共四大之时(1925)尚不及千人;其二说来“寒酸”,即使中共一大的出席者都对中共成立的确切日期莫衷一是。于是,这个“诞辰纪念”便免了。

根据中共公开资料,七一党庆最早见于中央文件是在1941年6月。当时,中共中央发出了《关于中国共产党诞生二十周年抗战四周年纪念指示》,指示“今年七一是中共产生的二十周年,七七是中国抗日战争的四周年,各抗日根据地应分别召集会议,采取各种办法,举行纪念,并在各种刊物出特刊或特辑”。这是党庆的开始。至于为何在彼时抗战艰苦的时期纪念党庆,想必都懂得。

不过,党庆却未必仅仅是庆典——任何组织的仪式化行为都具有特定的“政治”含义,即凝聚人心,让一整套价值体系内化为不证自明的集体信条,这在一个时刻处于生死存亡边缘的组织来说尤为重要。

习近平在今年的党庆大会上撂了不少“狠话”(图源:Reuters/VCG)

在1949年之前,中共的最高层需要面对的是全体党员,告诉他们存在的意义,也就是时隔95年来后习近平在这次大会所说的中共为什么叫共产党,就是实现共产主义的理想。习近平连续用了10个不忘初心,也是在公开回应。

1949年之后呢?中共已经在全国取得政权,它要面对的已经不是一个组织,甚至不是一个阶层,而是整个国家。而随之,它要回答的对象也发生了变化,但是同样还是一个问题,中共存在的意义。只不过,其身份已经发生变化,从鼓吹暴力革命颠覆既有社会秩序(姑且认为彼时的社会秩序是完全不合理的)的革命党,转化为一个掌握国家机器并反对任何颠覆(暴力与非暴力)的执政党。

韩非子说,世异则事异,事异则备变。中共讲实事求是,与时俱进。身份角色的转变,必然决定了自己对中共存在的答案相当不同。

从镇反、社会主义三大改造,到大跃进,再到文革,整个毛泽东时代都围绕着一个中心任务来展开。它是在证明自己的存在价值吗?也许的确有,但更多的则是,或者客观效果是,为巩固新生的人民政权,确保中共在全国的有效统治,而采取暴力手段。当然,你可以说是为实现人民福祉,但是结果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灾难。社会主义究竟是中共执政的目的还是手段?

文革复出后邓小平曾提到一句话,大意是如果经济搞不上去,社会主义相对于资本主义的优越性就是一句空话,那么中共是早晚要丢掉执政权的。或者引用更多的是,贫穷不是社会主义。邓小平看得很清楚,天下可马上得之岂可马上治之。近年中共执政合法性的讨论很多,甚至包括中纪委书记王岐山也在谈。其实邓小平回答得很清楚,人民生活搞不上去的话,这个执政党是迟早要被淘汰的。所以,邓小平抓住经济不放手,“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其实不仅邓小平对此有清醒认识,连他的“政敌”也无法反驳这是事实。毕竟,在临近香港的地方,每年都开始出现大规模的逃港事件了。

有了“清醒”的方向定位,继任的江泽民、胡锦涛还需要有任何动摇吗?似乎是不需要了,至少在相当长时期内,中共不需要担心这样的问题了,尤其是1989年六四事件后的“寒蝉效应”改造了知识分子。

但是,万事万物都在发生变化。人们意识到,胡锦涛时代后期,中共党员的蜕化变质已引起普遍的公愤,经济增速的下滑成为难以避免的事实后加剧了社会不满,而快速增长的社会矛盾则随时可能成为导致群体事件发生、波及政权安危的定时炸弹。怎么办?是铁腕维稳,还是自证有能力自我净化、兑现诺言。

十年前,胡锦涛在85年党庆时反躬自省中共本身,警告说,“一个政党过去先进不等于现在先进,现在先进不等于永远先进”。五年前,胡锦涛对6,000多名中共高级领导干部、民主党派人士,以及北京群众代表发言中,提出中共正面对“长期、复杂、严峻”的执政考验、改革开放考验、市场经济考验和外部环境考验;与此同时“精神懈怠的危险,能力不足的危险,脱离群众的危险,消极腐败的危险,都“更加尖锐地摆在全党面前”。

而今,今年7月1日,不同于胡锦涛,习近平撂下不少底气十足的狠话,如引邓言“谁要改变三中全会以来的路线、方针、政策,老百姓不答应,谁就会被打倒”,如警告“让腐败分子在党内没有任何藏身之地”,再如“反对冷战思维和零和博弈”,党建、意志形态、外交、港台等内容包罗万象,俨然“国情咨文”,但至关重要的核心,只有一条“若人民反映强烈的问题不解决,党就会被淘汰”。

总之,正如毛泽东的进京赶考说,它对,也不对。“对”的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一个人心向背的政权决定了它的存在与否。“不对”的是,这场考试没有一次性过关,一劳永逸之说。今天,倘若中共无法解决自身的问题和国家发展的问题,淘汰是迟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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