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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奥运全城轰动的香港 哪去了?

2016年8月5日至21日,第三十一届夏季奥运会在巴西里约举行,坊间也大多将关注点转向奥运,无论是孙杨的惜败还是傅园慧的“洪荒之力”,国人为之悲喜,体育确实可以凝聚人心。

当年,北京奥运会时香港人引颈以待;时至今日,越来越多人关注特区高官撑香港队还是撑中国队。中港关系的起伏,香港社会的走向,可以借由两届奥运直观感受。

2008年,五月汶川地震,国家展现出凝聚力和调度能力,灾后重建中,香港一城的捐款总额位列世界之冠。两个月后的北京奥运,不仅是内地的百年梦想;香港全城投入,为鸟巢和水立方自豪。同年,香港人的中国身份认同达到51.9%,成为历来巅峰。

八年之后的2016年7月,香港中文大学公布一项民调,七成市民认为应维持一国两制,17%支持香港独立,且年纪越轻支持港独的比例越高,这在2008年是不可想象的。安裕札记说:“我的直觉是:港人对中国女排的关切,就像中港关系那样微妙,在过去三十年间出现质变。

与08奥运相比 香港人对今届国家队的反映大不同(图源:VCG)

从2008年至今,八年间,中港之间发生许多事件。2008年奥运结束后,三鹿的毒奶粉事件,及以此为导火线的赴港抢奶粉和双非生子。2009年,一签多行政策导致水货客横行、反高铁运动;2012年反国教运动和2014年的让爱与和平占领中环。

占中运动之后,社会弥漫着沮丧和失望,在屡次社会运动中,港人接触到最多的是中港关系中的摩擦面,于是衍生出是不是要纪念六四、是否还要努力建设民主中国。另一方面,激进本土派以冲决一切的面目出现,香港社会越来越区分敌我。一面向内转发掘自身的核心价值,一面抗拒内地的强大影响,提倡自觉和抗争。

反映在体育赛事中,2015年中港足球对战,香港球迷嘘国歌。2016年里约奥运,香港出现了ABC(Any country But China)的情形;法国选手拉库尔(Camille Lacourt)指“孙杨的尿液是紫色的”,香港部分网民戏谑称内地又要抵制法国了。在奥运竞技中,较少唤起国家自豪或身份认同,反而更多是置身事外,有Facebook用户就表示:“我现在不为中国队的得失悲喜,我曾为中国运动员感到自豪,但现在不了”。

八年间,激进派骑劫本土主义、香港社会泛政治化、情绪化的政治电影大获好评;同时,港人对“中国人”的身份认同越跌越低,甚至在体育赛事中对中国队表现不尽如人意而沾沾自喜。

这是中港矛盾的一个面向,也许如全国港澳研究会副会长刘兆佳所言,对中国队的嘘声只是少数年轻人,也只是短期现象,更多的港人爱傅慧园的率直,也仍然感觉自己是中国人。但是这些少数的年轻人何以在中港的频繁交流中产生疏离感,何以产生内地输就是香港赢的观感呢?整个社会又如何应对这些少数年轻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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