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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泽东列车长揭秘九一三前南巡惊险29天

岳素花曾在毛主席专列上工作过8年。1971年8月15日至9月12日期间,毛泽东到南方巡视,期间他收到消息指林彪之子林立果策划刺杀,临时改变计划提前回到北京。作为专列的列车长,岳素花亲历了这一事件。本文摘自2013年第28期《 环球人物 》,作者岳素花 ,原题为《毛主席专列列车长回忆:惊心动魄的29天》。

文革期间林彪陪同毛泽东接见红卫兵(图源:AFP/VCG)

岳素花,1950年生于河北省徐水县。1966年到铁道部专运处工作,1968至1976年在毛泽东专列上工作,1973年起任专列列车长。1980至1987年在中央书记处研究室工作。1988年进入中组部党建研究所,历任信息研究室主任、《党建研究》杂志副主编、党建研究所副所长等职。2011年8月退休,现为全国党建研究会特约研究员。

时光飞逝,毛主席离开我们已经37年。我曾经作为乘务人员,在毛主席专列上工作过8年,数次执行毛主席乘专列出行的任务。在此期间,毛主席的一言一行都给我留下了终生难忘的印象。在毛主席诞辰120周年将近时,我对他老人家的怀念也愈发强烈。这促使我在花甲之年拿起笔,将心灵深处珍贵的回忆记录下来。

初见毛主席

我是一名出生在河北的农家女。1966年,铁路部门到我的家乡招工,经学校推荐,刚刚完成初中毕业考试的我被列入了候选名单。经过面试和一系列的政治审查,我被录取了。

1966年11月,我来到了首都北京,成为铁道部专运处的列车员,工作任务是为中央首长和外宾乘坐火车提供服务。更让我没想到的是,经过一年的培训和实习,我被分配到了毛主席专列包乘组。包乘组的老同志们跟我讲了许多主席关怀工作人员的故事,这激发了我想见毛主席的急切心情。1969年5月29日,我第一次接到了执行任务的命令,心里十分高兴。我一边紧张地做着出发前的准备,一边想象着见到毛主席时的情景。

列车驶出北京后,我们几位新同志按捺不住想见主席的急切心情,不断问列车领导,主席能不能在这次任务中接见我们。列车领导回答说,主席工作很忙,一上车就开始工作,要有合适的机会才能向主席提出请求。

几天后的一个下午,列车仍在运行,主席公务车上的列车员张玉凤来到宿营车,对列车领导说:“主席听说来了新同志,现在要见见她们。”我们这些农村女孩从小唱着《东方红》长大,只见过墙上的主席画像。想到马上要面对面见到毛主席了,我们的心

情格外激动。我尽力抑制着心跳,和几个伙伴一起跟张玉凤来到了主席的公务车上。

主席正在主卧室里休息,穿着一件灰白色睡衣,斜靠在宽大的木板床上。见到我们进来,他笑眯眯地望着我们。我们齐声说了句“主席好”。主席点点头,起来和我们一一握手,接着就和我们拉起了家常。主席说话带着浓重的湖南乡音,我们听不太懂,直发愣,主席就让张玉凤在一旁当起了翻译。

主席问我们多大了,是哪里人,读过多少书。当听说我们是初中生时,他又认真地问:“你们读到毕业了吗?”有同志说:“我们是66届毕业生,快要中考时,‘文化大革命’开始了,高中停止招生,我们就参加了工作。”听到这里,主席若有所思地说:“你们是最后一批毕业生了。”

我们这批来自农村的新同志,不过二十来岁,一张张黑红的面孔透着健壮。主席握住餐车服务员小周的手,摆出掰腕子的架势说:“来,看看谁劲儿大。”就这样,主席和一个来自农村的小姑娘掰起了腕子。不知过了多久,主席说:“我累了,该休息了。”我们这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主席的房间。

回到各自工作的车厢后,那些和我们同时参加工作的男同志听说主席接见了我们几位女同志,羡慕不已。大家一起又向专列领导提出了同主席合影的请求。列车领导十分理解我们的心情,并向与主席同行的中央办公厅主任汪东兴转达了这个请求。他答应合适的时候安排,我们自此又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主席这次外出历时4个月,途经武汉、长沙、南昌、杭州、上海、南京、济南,9月23日到达天津,在专用线上停了下来。大家这时都很失望,因为列车再一启动就回北京了,同主席合影的愿望也就泡汤了。那天,我正站在车门口值班,突然感到车上的人们开始骚动起来。和我同在一个车厢工作的列车员小王跑过来告诉我:“一会儿主席下车散步,和大家照相。”

听到这个消息我激动不已,但很快心里就犯起了嘀咕:“乘务纪律规定,当班时不许擅离岗位。我正值班呢,怎么办?”这时一位和我在同一位置站岗的警卫战士看出了我的心思,对我说:“你去吧,有我呢。”征得领导同意后,我快步赶上大家,朝主席下车的方向跑去。

看到主席下车,大家都热情地鼓起掌来。主席朝大家挥挥手,鼓着掌走进了人群。专列刘队长握住主席的手,激动地说:“祝毛主席万寿无疆!”主席随口应道“万寿无疆”。这时有人搬来了藤椅,想让主席坐下和大家合影。主席却用手拨开藤椅,顺势坐在长满杂草的地上,对大家说:“我们是自家人。”大家快速围在了主席周围,摄影师连连按动快门,为大家留下了永久的纪念。听摄影师说“好了”,主席打算起身,却笑眯眯地望着我们说:“起不来了。”人们赶忙扶主席站起来。

值班的同志合过影之后,大多很快回到了岗位上,我刚要离开,不知是谁说:“主席,和我们女同志单独照一张吧。”主席没说话,笑眯眯地站在那里。摄影师朝我们使了个眼色,十几位女同志又迅速站到主席身边照了一张。周围的同志见还在照,又陆陆续续跑过来。主席环视了一下四周,问:“还有没照的吗?”这时,中央警卫团的同志们又围过来照了一张。

时至今日,每当看到与主席的合影,想起与主席一起聊天的情景,我仍然激动不已。

特殊时期的准军营生活

1969年10月14日,主席又一次乘火车南下,前后历时6个半月。那时中苏关系紧张,当年3月,两国在珍宝岛地区接连发生武装冲突。基于苏联在两国边境陈兵百万的情况,中央做出了时刻准备打仗的部署,“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的指示传遍全国。

林彪在主席离京后的第三天下达了紧急战备的一号命令。三年后我们才知道,这个命令其实是林彪集团的一个阴谋。但在当时,我们都极为认真地从战备需要角度出发考虑问题,努力落实主席关于准备打仗的指示。因此,这次任务中的专列生活和以往很不一样。

主席外出的第一站总是停留在武昌,这次也不例外。只是专列停放的专用线由王家墩机场改为山坡机场。这里地如其名,停放专列的线路两旁都是光秃秃的山丘,是个很隐蔽的地方,除了油库以外没有任何住房,我们只有吃住在列车上。

主席外出后不久,中央警卫团8341部队的军宣队就进驻了铁道部专运处,其中两名同志还专门到了武汉,负责领导专列上工作人员的政治学习。为适应战备的需要,军宣队同志要求我们做好本职工作的同时,还要学一些军事技能。

在驻地等待任务的日子里,我们一面搞本职业务竞赛,一面进行军事训练。训练内容包括夜间拉练、站岗,每日按时出操、学擒敌拳、练习瞄准射击、拆卸半自动步枪等等。这种半军事化的生活持续了半年之久。

所有的训练项目里,我对练习瞄准和拆卸枪支十分着迷。为了支持我们的军事训练,驻地的部队给我们配备了半自动步枪。工作之余,我就练习瞄准、卧姿装子弹,经常开饭了还在“阵地”上趴着练瞄准。当时的想法很单纯,认为多掌握一点军事技能就能多一点保卫毛主席的本领。

军宣队的同志说,部队战士练兵要限时摸黑拆卸长短枪;部队比武时,战士们用黑布把眼睛蒙上,几分钟就可以拆装一支半自动步枪。这令我十分佩服,也激发了训练热情,即使在非训练时间,我也会把枪借来做瞄准和拆装练习。

8341军宣队还开展了组织和思想整顿。在执行任务中,列车工作人员向主席汇报了开展思想整顿的情况。主席听说我们内部还存在不团结现象时,指示说:“你们要讲团结,要关心国家大事,要想五十万年到一百万年以后,世界是个什么样子。要多读书,光读我的书还不够,还要学习马列的书。”

当他听说专运处推荐了两名工人到北大、清华上大学,又说道:“我们国家还很落后,要想办法改变老一套,不能都去上大学,要坚持自学。”

这次外出途中,主席还问身边的乘务员:“没有任务时,你们在家干什么?”乘务员回答说,学习业务和文化知识。主席关切地说:“你们也要办个小工厂,除了学习政治,还要学点技术,为国家创造财富。”遵照这个指示,专运处于1970年创办了一个小电机厂,专运人员轮流下工厂劳动。

直到1980年初,我离开专运处时,这个小工厂还在生产电机。

随主席上庐山,遵照指示学马列

1970年7月22日,我们再次随主席专列南行,途径武昌、长沙、杭州,8月19日到达江西九江的当天,毛主席就上了庐山,准备召开九届二中全会。我们在九江待命并忙里偷闲地游览了庐山。

从风景区下来,我们队列徒步返回驻地。我们排队走在很窄的山路上,经常要避让往来的车辆。我们在行进途中正好遇到了毛主席的汽车。主席车中的工作人员告诉主席,这是专列工作人员。主席听说以后,隔着车窗向我们招手,并对身边的人说:“这是我的队伍。”后来,主席的这句话传到专列上,每一位专列工作人员都以自己成了毛主席的队伍而自豪,誓死保卫毛主席的决心更加坚定。

1970年9月6日,九届二中全会在庐山闭幕。会议围绕设“国家主席”和“称毛泽东为天才”两个问题,斗争激烈。9日,毛主席下山并乘专列返回北京。返程途中,专列的工作人员对庐山会议的情况已经有所耳闻。

回京不久,党中央就发出了《关于高级干部学习问题的通知(11月6日)》。通知要求,党的高级领导干部要挤出时间读一些马列主义著作,建议各级领导干部读6本马、恩、列著作和5本毛主席著作。11月16日,党中央又发出了《关于传达陈伯达反党问题的指示》,号召全党全军立即开展“批陈整风”运动。至此,我才知道了庐山会议的内幕,也知道了毛主席要求我们“要认真看书学习,弄通马克思主义”的真正原因。

后来,当我从文件中看到1970年8月31日主席在庐山会议期间写的《我的一点意见》时,第一次体会到了党内斗争的复杂尖锐,也体会到了加强马列主义理论学习的重要性。

毛主席在《我的一点意见》中写道:“这个材料(注:指恩格斯、列宁、毛主席关于讲天才的几段语录)是陈伯达同志搞的,欺骗了不少同志。

“第一,这里没有马克思的话。

“第二,只找了恩格斯的一句话,而‘路易·波拿巴特政变记’这部书不是马克思的主要著作。

“第三,找了列宁的有五条。其中第五条说,要有经过考验,受过专门训练和长期教育,并且彼此能够很好地相互配合的领袖,这里列举了四个条件。别人且不论,就我们中央委员的同志来说,够条件的不很多。例如,我跟陈伯达这位天才理论家之间,共事三十多年,在一些重大问题上就从来没有配合过,更不去说很好的配合。”

“这一次,他可配合的很好了,采取突然袭击,煽风点火,惟恐天下不乱,大有炸平庐山,停止地球转动之势。”

“至于无产阶级的天下是否会乱,庐山能否炸平,地球是否停转,我看大概不会吧。”

“通常所说的,是英雄创造历史还是奴隶们创造历史,人的知识(才能也属于知识范畴)是先天就有的,还是后天才有的,是唯心论的先验论,还是唯物论的反映论,我们只能站在马、列主义立场上,而绝不能跟陈伯达的谣言和诡辩混在一起。”

这个文件我反复看了多次,触动很大。我当时想,那么多中央委员上陈伯达的当,就是因为不读马列,于是暗下决心,一定要努力学习马列著作。之后,我认真学习了这些马列著作,这对提高自己的政治理论水平和辨别是非的能力大有裨益。

誓死保卫毛主席

“把专列当作流动的中南海,保卫毛主席的安全高于一切”。这是当时主席专列工作人员的誓言。所有工作人员不论冬夏,不分昼夜,只要中南海一声令下,立刻出发。从来没有人埋怨、叫苦,也从没有人讲自己的家庭困难。每一个人都以兢兢业业的工作实践着自己“誓死保卫毛主席”的誓言。但事实上,真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刻,还是毛主席保卫了我们。这要从“九一三”事件之前主席的南巡谈起。

1971年8月15日,主席乘专列南下,这一路和往常一样走走停停,而实际上却非同一般。这次外出的20多天里,毛主席先后抵达武汉、长沙、南昌、杭州、上海等地。一路上,主席很少休息,总是不停地同各地主要领导人谈话。虽然我们并不知晓谈话的内容,但是一路的行车情况还是让我们感到了这次旅途的异常。

在武汉,中央警卫团团长张耀祠的秘书向我们传达了主席的指示:“要搞马列主义,不要搞修正主义;要团结,不要分裂;要光明正大,不要搞阴谋诡计。”“要跟路线,不要跟人。”“要学唱两支歌,《国际歌》和《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但要唱,还要学着去做。”一路上,警卫部队和专列工作人员都遵照主席指示,反复学唱了这两首歌。

专列之后途经长沙、南昌,9月3日到达杭州时,主席下车休息,专列停在了笕桥机场专用线待命。9月8日,完成了一天紧张的工作之后,空军基地的同志为我们安排了夜场电影,连放两部片子,一直演到了半夜。电影放完已经是凌晨1点多,我们回到基地的临时宿舍倒头便睡。在睡梦中,我似乎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忽然一下就清醒了。仔细一听,确实有人在喊我。我赶忙应声起身向窗外看,原来是我们的赵队长。他小声嘱咐我说:“别开灯,快点起来,赶快带上所有东西上车。”

这时,其他同志陆续也醒了,我们麻利地收拾好东西,悄悄上了列车。按主席乘车的要求,我们检查了各项工作,列车长便通知机车启动。机车启动之前我们做的准备工作,都没有惊动基地的同志,所以机车发动的轰鸣声使他们突然吃了一惊。基地的一位负责人赶紧跑过来一探究竟。还没等他开口,专列工作人员就把按规定算好的菜钱包好,顺势递到了他的手上,此时列车已经开动了。

专列进入杭州车站,稍作停留就出发了。我很不解:“主席从没在夜间行动过,这次为什么夜间行动?为什么停靠杭州车站时,并没有见到首长的车队,专列就开出了?”我不禁联想到老同志曾说过,以前也有过为了确保主席安全,列车在地上空跑,主席乘飞机在天上飞的情况。我猜想,这次是不是又遇到紧急情况了?但由于多年来养成的“知道不说,不知道不问”的保密习惯,我并没和任何人提起过自己的猜测。当天凌晨,专列停在了靠近绍兴的一条专用线上。列车在那里停了一天一夜,直到10日中午才由绍兴返回杭州。

下午,主席上了车,专列随即出发,并于当晚到达上海。专列停在虹桥机场专用线上,主席没有下车。第二天,主席静悄悄地休息了一天。11日的上午,王洪文和许世友来到了主席的专列上。

后来,我从汪东兴的回忆录中得知,这一天的时间是在等许世友,他到靠近大别山的军垦农场去了。主席为此批评许世友说:“一个司令员随便离开工作岗位,万一发生问题怎么办?今后这样的情况要注意。”然后主席又和他们谈了庐山会议的问题。没过多长时间,王洪文和许世友就下车了。

两人下车时已近中午,列车上正在开饭。张耀祠从主席车上走过来,通知我们马上开车。列车工作人员赶紧放下碗筷,各就各位。过了几分钟,张耀祠又来问:“车为什么还没开?”列车的领导说,已经和铁道部联系了,路局、分局接到行车命令后线路才能开通。张耀祠焦急地说:“主席要求马上开车,一切听主席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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