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华清30年苦心布局 再造中国海军

中国第一艘自造航母的下水，又一次引发航母热潮。不禁令人想起一个因航母而曾经万众瞩目的群体——“飞行员舰长班”，刘华清为中国海军未来所布下的一盘大棋。

飞行员舰长班学员、时任南海舰队副参谋长李晓岩（左一）在2015年九三阅兵仪式上。李晓岩曾任中国首艘航母平台“瓦良格”号舰长，却未能成为中国海军首艘航母“辽宁舰”舰长。（图源：新华社）

飞行员舰长

1987年，在时任海军司令刘华清主导下，为了给航母培养指挥人才，海军广州舰艇学院开设首届也是唯一一届“飞行员舰长班”。从海军航空兵近千名飞行员中选拔出10人，到广州舰艇学院学习，除1人因学习跟不上而退学外，其余9人经历3年半的学习，于1991年1月毕业，取得舰艇指挥专业本科学历。

按照刘华清的规划，中国航母“七五”开始论证，“八五”开始研究，2000年视情况上型号。飞行员舰长班学院1991年毕业时在24到30岁之间，之后经历水面舰艇飞行副舰长、舰长的历练，预计2000年上型号，2005年航母入役时，正好处于42到48岁的黄金年龄，年富力强，历练丰富，大校军衔、舰长或者驱逐舰支队支队长、参谋长的职务也正适合出任航母舰长。

然而，预计2005年入役的中国第一艘航母延宕至2012年，飞行员舰长班学员大多已超过50岁，首任舰长选择了时年43岁的东海舰队驱逐舰支队副参谋长张铮。（正式入役前，2011年8月至2012年3月飞行员舰长班学员李晓岩曾担任“瓦良格”号航母舰长）。

为中国首艘航母准备的舰长，最后仅李晓岩在正式服役前担任了7个月的舰长，在很多人看来，“飞行员舰长班”是失败的。然而，关注海军新闻的却会发现，不仅没有失败，反而是绝大的成功，18年的准备将重塑中国海军。

重塑海军

自1941年日本以航空母舰偷袭美国珍珠港以来，世界海军的战略战术就发生了根本性改变，大炮巨舰之间的对决成为绝唱，飞机对军舰的威胁上升到首位。距今最近的一次海战，阿根廷军机发射的一枚价值几十万美元的飞鱼导弹就击沉了英国价值几十亿美元的“谢菲尔德”号驱逐舰。

而中国海军，到1970年代第一艘导弹驱逐舰才服役，第一代火炮驱逐舰直到1990年代才全部退役，现代以空中打击为核心的海上作战完全是门外汉。飞行员舰长班出现，是中国海军变革的开始，不但是为航母培养舰长，也是为中国海军注入航空基因，为水面舰艇作战注入航空思维。

航母、飞机的出现改变了海上作战的模式，飞行员舰长班不仅是为中国海军培养航母舰长，也为中国海军注入了航空基因。图为中国第一艘航母“辽宁”号。（图源：VCG）

尽管飞行员舰长班学员没能成为现役航母舰长，但经历近20年的历练，他们已经成为中国海军的骨干、中坚，潜移默化地改变、重塑中国海军。

李晓岩，2012年3月由“瓦良格”号舰长升任东海舰队副参谋长，10月转任南海舰队副参谋长，2013年已晋升海军少将，时年52岁。王大忠，2015年升任海军参谋长助理，次年晋升海军少将。王仲才，2016年升任东海舰队副参谋长，时年53岁。柏耀平，2016年升任北海舰队副参谋长，次年晋升少将，时年54岁。按照中国海军军官的职业发展路线图，副参谋长-参谋长-舰队副司令-舰队司令，4位50多岁副军职副参谋长、参谋长助理，最后晋升舰队参谋长、舰队司令乃至更高的军职是大概率事件。

更何况，近年来中国海军最具标志性的行动——索马里护航，李晓岩、王仲才、柏耀平都曾以舰队副参谋长出任编队指挥员参与其中，王太忠也曾出任中俄联合军演中方海上编队指挥员。自2008年索马里护航以来，编队指挥员中已经有杜景臣出、邱延鹏出任、袁誉柏3人晋升海军中将，分别出任海军副司令、参谋长、南部战区司令，张文旦也已出任北部战区海军司令，晋升海军中将只是时间问题。其余诸人也都升任舰队副司令、参谋长。

可以预料，当中国海军新一代具备弹射起飞能力的航母入役时，中国海军将真正实现转型，以航母为作战核心，军事理论，作战条令，舰长选拔将更加完备。也许到时，中国领导人也会时常问，我们的航母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