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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14个月 南加华裔中医灭门案终于开审了

韩伟东和家人生前住宅社区。韩家生前住在当地Greenhill Way4600号街区占地7.15亩、面积将近4886呎的豪宅(档案照片。记者杨青/摄影)

韩伟东生前位于圣塔芭芭拉State街3800号路段闹中取静处的中医诊所。(档案照片。记者杨青/摄影)

2016年3月23日发生在圣塔芭芭拉的华裔中医师韩伟东(Weidong Henry Han)全家三人灭门案,在案发长达14个月后,今天(31日)开始在圣塔芭芭拉法庭预审。这起至今令圣塔芭芭拉当地和南加州华人社区不寒而栗的三条命命案,现场的血腥以及背后错综复杂的案情,将通过检辩双方的唇枪舌剑,还原现场。

本案受害人惨遭灭门,一案三命,但案情并未因警方迅速逮捕27岁韩伟东合伙人,与初步锁定杀人动机与两人财务纠纷有关而平息。相反地,案发后坊间有关被害人及凶嫌关系,受害男主人不同友人给出不同版本的人格背景,甚至凶嫌与受害女主人迷离关系的传说,一时鹊起。加上本案最小的受害人,韩家时年不到六岁的失聪小女孩Emily,与父母一起被“行刑式”枪杀,案情的残忍与扑朔,似乎都超出“财务纠纷”所导致的血腥,在法庭给出答案前,给人太多想像。

2016年3月23日下午5时半左右,圣塔芭芭拉警方接到韩伟东中医诊所同事报案电话,称当天上午韩错过本该在洛杉矶举行的商业会议,这与韩医师一贯守时作风不符,而诊所同事之后一直无法联络到韩本人,请求警方协助调查。随后韩的两名同事前往其山顶豪宅查看,发现房屋前门半敞,两部车子停在车库。警员在接到报案后两分钟内到达现场,发现57岁韩伟东及29岁韩太太于惠洁及他们五岁女儿Emily,全部陈尸车库内,三人皆身上中枪,孩子身上还有多处折磨伤,三人均被胶带和保鲜膜捆绑。

32小时内,警方迅速锁定韩伟东项目合作人,27岁圣地牙哥县海边市法裔美籍男子哈布什(Pierre Haobsh)。警方逮捕哈布什时,在其车上发现一把已上膛的9mm半自动手枪,韩家一份房屋契约书以及韩太太手机。

凶嫌被捕后,警方对整个案情调查进展守口如瓶。但有关本案受害人的坊间传说,数月未断。

知情人士表示,来自甘肃兰州并曾在首都医院服务的韩伟东,1991年最早在当地开设中医诊所,因其用英文讲解的中医医术甚得当地病患认可,包括不少疑难杂症和癌症病患,名声很快一传十、十传百,不仅圣塔芭芭拉,好莱坞一些名人也上门求医,一些人甚至通过网络从欧洲求助。从其山顶豪宅,命案发生后当地社区人士为其举办的超过200人的烛光追思会现场,不仅可见韩伟东在当地的医术影响力,当地人对中医的信仰甚至崇拜,也可见一番。与南加州中医师“每个月5000至6000元收入已相当不错”形成相当鲜明对比。

不过案发后本报对韩家多名密友的采访却发现,友人眼中的名中医,却似乎有不同人格版本。一位自称韩20多年的白人密友表示,在案发前,韩伟东告诉他正在研究一种抗癌症中草药已接近尾声,“如果成功,很可能会是突破性抗癌药,甚至可以治愈癌症”。友人表示,韩伟东告诉他,韩院子中种植的中草药,正是这些抗癌药物的实验来源。

但据一位与韩认识将近30年,多次去过韩宅的华裔老中医表示,韩从来没有告诉他研究抗癌药的事情,“诚实讲,在中医界,大家都知道目前不存在能够治愈癌症的中草药”。

而年轻美貌的韩太太,经韩伟东传达给华洋友人的背景,也似乎有不同版本。

一位自称韩伟东生前密友的白人表示,韩告诉他,因要照顾年迈父母,所以特别登广告招人上门服务,而之前在大陆有护士背景的应征女孩,最后就成了自己的太太。一位与韩伟东熟识的华裔友人则说,韩伟东当年告诉她,他与玲玲(韩太太)是在圣塔芭芭拉一家餐馆认识,但是玲玲在本地社区学院读书,空时到餐馆当女侍,韩常到餐馆吃饭,两人认识相熟,后来奉子成婚。 不过不管不同版本,韩伟东与凶嫌哈布什的认识,则几乎确定是从抗癌中药的研制开始。之前在圣地牙哥地区一家实验室担任试验员的哈布什,后来利用工馀时间,帮韩伟东的配方进行药物试验。韩伟东则承诺,会给哈大钱报答他的帮忙。

但万万没想到,哈布什“干私活”被其雇主发现。案发前不久,其所在实验室以“利用公家设备干私活和从事非法药物(making illegal drugs)实验”名义开除哈布什。

韩家一位友人表示,早在案发前一年多,就常看到哈布什出现在韩家,宾主“几乎每次都谈得很晚”。而韩家密友表示,在惨剧发生前两天,哈布什连续两次到了韩伟东诊所,并显得“非常傲慢(Very arrogant)。

韩伟东一家追思会在灭门案发生两周后在圣塔芭芭拉海边举行。200多位好友、邻居、病患和同事,在夕阳西下的海边送韩伟东和家人最后一程。(档案照片。记者杨青摄影)

韩伟东生前位于圣塔芭芭拉的中医诊所部分内景。(档案照片。记者杨青/摄影)

韩伟东一家追思会在灭门案发生两周后在圣塔芭芭拉海边举行。200多位好友、邻居、病患和同事,在夕阳西下的海边送韩伟东和家人最后一程。(档案照片。记者杨青摄影)

韩家独生女Emily生前小学老师Angela(左),含泪朗读自己写的诗歌,吊唁过早失去生命的小天使。(档案照片。记者杨青/摄影)

韩伟东生前位于圣塔芭芭拉State街3800号路段闹中取静处的中医诊所。(档案照片。记者杨青/摄影)

韩伟东生前的中医诊所办公室。(档案照片。记者杨青/摄影)

韩伟东生前位于圣塔芭芭拉的中医诊所外景。(档案照片。记者杨青/摄影)

韩伟东一家追思会在灭门案发生两周后在圣塔芭芭拉海边举行。200多位好友、邻居、病患和同事,在夕阳西下的海边送韩伟东和家人最后一程。(档案照片。记者杨青摄影)

韩伟东一家追思会在灭门案发生两周后在圣塔芭芭拉海边举行。200多位好友、邻居、病患和同事,在夕阳西下的海边送韩伟东和家人最后一程。(档案照片。记者杨青/摄影)

韩家灭门案27岁的法裔美人凶嫌哈布什,目前被控三项谋杀罪。(法庭档案照)

韩伟东灭门案发生后其工作人员和社区人士汇集在其中医诊所。(档案照片。记者杨青/摄影)

祖籍山东的中医师韩伟东(Weidong Hanry Han,左)、韩太太于惠洁(Huijie Jenny Yu,右)及两人时年六岁的失聪独生女Emily2016年3月在圣塔芭芭拉山顶住宅遭凶手灭门。(友人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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