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捕CIA华裔内鬼 FBI步线足足等5年

五年前美国中央情报局（CIA）与联邦调查局（FBI）联手追查CIA内鬼，曾有机会逮捕涉嫌出卖CIA线人给中国政府，造成美情报网重大损失的前华裔干员李春兴（Jerry Chun Shing Lee，译音），但是担心打草惊蛇，也希望依循这条线，查出中国如何瓦解美国情报网等更多细节，因此大胆一搏，决定先按兵不动，又多等了五年，才在这次动手抓人。不过，由于缺乏确凿证据，即使抓了李春兴，也很难用间谍罪名起诉他。

缺确凿证据 间谍罪恐难成立

纽约时报十七日报导，又名李振成（Zhen Cheng Li）的李春兴，在CIA2010年底发现情报网出问题之初并未被怀疑，但是随着线人接连失踪，他开始被秘密调查小组锁定。12年FBI干员在李春兴被引诱到美国后，潜入他下榻的旅馆房间，搜出两本记事本，当中手写的卧底干员和线人身分、真实姓名、电话号码等，符合李春兴在CIA工作期间记录的文件资料。但即使当时司法部长霍德、FBI局长穆勒都亲自听取此案进度简报，高层却未力促逮捕或以间谍罪名起诉他。

CIA内部疑虑不利于李春兴的证据虽然有力，却都是间接证据。若李春兴真是叛谍，以不相关罪名逮捕他，可能惊动中国隐藏其形迹；若李不是当局要抓的内鬼，也恐让真正叛徒逃之夭夭。因此，调查人员一三年先后五度讯问李春兴后放人。

前官员：李太自大 导致落网

这几年来，李春兴曾经再度返美一次，却未引起FBI注意。司法部原本认为，今年稍晚李春兴的女儿从大学毕业，应是逮捕他的时机。未料李春兴1月15日意外地突然赴美，促使当局匆匆采取行动。

两名美国前官员形容，李春兴是"自大"的CIA秘密行动业务主办官（case officer），或许因之前被FBI讯问多次都全身而退，认定若再回美国，被捕风险也不高。

FBI等待了五年，只能以五年前同样的理由：非法持有机密国防资料逮捕李春兴。一名政府官员说，目前不打算以间谍行为、将美国机密交给中国或者任何比非法持有机密国防资料更重的罪名控告李。

了解此案的一名官员说，至少现在还没有证据证明他确实将机密交给了外国政府，"没有证据，你就几乎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