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压在下面" 福特颤抖作证"从未忘掉狂笑声"

福特博士27日作证，不堪痛苦，回忆过去。(美联社)

加州女教授克莉丝汀·福特27日首次公开露面，神情平静可是难掩情绪激动的向参院司法委员会描述36年前，大法官提名人卡瓦诺酒醉后把她按在床上，企图扯掉她的衣服，还按住她的嘴巴不让她惊叫求救的经过。

她说：“我相信他要强暴我。我几乎无法呼吸。我相信布瑞特 (卡瓦诺)会意外把我弄死。”

51岁的福特穿着端庄的蓝色套装，戴着眼镜出席作证，接受21名参议员质询大约三个半小时。11名共和党男性参议员大致静静聆听，让来自亚利桑纳州的性犯罪女检察官芮秋·米契尔代表发问。包括四名女性的10名民主党参议员，则把大部分时间用来称赞福特的勇气。以下为福特在一些关键证词的陈述：

相信卡瓦诺想强暴我

她在开场白中，描述她14或15岁，高一或高二时，如何在他们分别就读的精英私校共同的社交圈结识卡瓦诺。

她说，她认得卡瓦诺一个同班同学，由其介绍认识卡瓦诺，“我就是这样认得布瑞特·卡瓦诺，性攻击我的男生”。

她说，1982年夏天有一天，她在哥伦比亚乡村俱乐部跳水后，临时决定晚上到附近一个人家参加聚会。

她说，卡瓦诺和他的朋友马克·贾吉显然喝了酒，她自己只喝了一罐啤酒。她从狭窄的楼梯上楼去用洗手间，却有人从背后把她推进一间卧室。

她说：“布瑞特和马克进入卧房把门锁住。卧房里有音乐，我们一进去，布瑞特或马克就把声音转大，我被推到床上，布瑞特扑到我身上，双手在我身上乱摸，还对着我扭动身体。我大叫，希望楼下有人听到，并试图挣脱开他，可是他很重。”

她说，卡瓦诺想扯掉她的衣服却扯不掉，因为她底下穿着连身游泳衣。贾吉后来跳到他们两人上面，三个人都滚下床，而她趁机逃走。

她说：“我冲进洗手间，把门锁住。等到听到布瑞特和马克大笑着离开卧房，大声走下狭窄的楼梯，一路跌跌撞撞的碰到墙壁。我一直等，直到没有听到他们再上楼，我才离开洗手间，从同一个楼梯下去，穿过起居室离开那栋房子。我记得来到街上，对逃出那栋房子，而且布瑞特和马克没有从后面追来，松了一大口气。”

对他的狂笑记忆犹新

福特的表情和声音显示的情绪脆弱，加上她精确回忆特定事实和细节，使她成为强大的证人。

询以她对攻击事件印象最鲜明的是什么，福特承认她记不得一些细节，可是卡瓦诺和贾吉压在她身上大笑的声音，难以从记忆抹灭。

她说：“在 (我的脑部)海马回(Hippocampus)，无法删除的是那个笑声。”

民主党参议员李希问道：“你从未忘掉那个笑声，你从未忘掉他们笑你？”

她声音颤抖的说：“他们两人戏耍我而狂笑。他们彼此大笑。”

李希追问：“他们是笑你？”

她说：“他们两人大笑的时候，我正被压在一个人下面。”

福特说，她对这个笑声，以及攻击她的人，至今记忆非常清晰。她说：“绝对，百分之百。”

她驳斥她可能认错人的说法。至少三个民主党参议员问她，她真的确定是卡瓦诺攻击她吗，她三度肯定的说“是”。

百分之百确定是卡瓦诺

民主党参议员德宾说；“我想请你直接答复认错人的新辩护伎俩。福特博士，你有多确定你确实相信卡瓦诺攻击你？”

福特断然答道：“百分之百。”

李希也提到卡瓦诺的一些支持者认为福特可能曾受到攻击，可是她认错了人。福特直直看着李希说，她“百分之百”确定攻击她的是卡瓦诺。

不是什么人的棋子

福特说，过去两个星期是她这辈子最难过的时期，因为她必须重新面对往日创伤，看着自己的生活被挑拣剥开，还面对她有党派政治动机的指控。她强烈驳斥这些说法。

她说：“我是极为独立的人，不是任何人的棋子。我出面的动机是提供卡瓦诺的作为如何伤害我的生活的事实。”

她说，这件事“重大改变我的生活很长一段时间”，她上大学时期还因此学业困难。

她说，这个经历有时也以异常方式对她造成影响，例如她与丈夫在改建房子时，她坚持要造第二个大门。这显然是指她逃脱攻击现场时，冲下楼梯从大门逃出那栋房子。

范士丹在问是否可能认错人时，福特简单答道：“绝对不会。”

她也描述她出面指控卡瓦诺后，受到的骚扰、死亡威胁和其他冲击。她说：“我在这里不是我想来。我很害怕。”

她强调川普还没有提名卡瓦诺当大法官，她就向民主党国会议员告知此事，并否认她有任何政治动机。

福特听证时不拘形式、紧张和缺乏公开发表谈话的经验，与华府参院的古板程序形成尖锐对比；她一再开玩笑表示她需要补充咖啡因，提到童年的“海滩朋友”，谈到她害怕撒谎，而且一再深呼吸。

她还询问“辩解证据”的定义，引起同情的笑声。

她说，导致她公开出面的事件发展得太快，因此她是在度假时，从一家华格林药房的停车场坐在车上与律师人选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