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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进路上:关于登山你所不知道的那些悲忧喜怒

勇气是抵御恐惧,把握恐惧,而不是没有恐惧。——中国合伙人

路线和行程

[徒步EBC] 4.9

图卡拉 Tukla (4620m) —— 罗布切镇休整 (4930m)

[适应性训练] 4.10

罗布切镇 Lobuche —— 罗布切大本营C1营地 (5280m)

[适应性训练] 4.11

冲顶罗布切峰 Lobuche (6119m)

[徒步EBC] 4.12

罗布切大本营 —— 返回罗布切镇

[徒步EBC] 4.13-4.14

罗布切镇 —— 返回丁波切 (Dingboche)

[徒步EBC] 4.14-4.15

丁波切 休整

悲——高山下的悲壮

2019.4.9 (星期二,晴)
道格拉垭口(Duglha Pass)

经过前两天的大雪,天气总算开始放晴,天空晴朗的没有一丝云彩。没有了云雾的遮挡,翻上垭口后,雪山环绕的美景便毫无保留地展现在所有人的眼前。

放晴的雪山

在行至罗布切的徒步路上,随着步伐的前进,气氛变得凝重起来。上百座登山遇难者的衣冠冢突然出现在道旁,一幅幅沉重的画面逐渐印入我们的眼帘。

凌乱的石堆仿佛乱葬岗

这里是登山遇难者的纪念碑,记载和怀念着各国的遇难者。其中最显眼的纪念碑便是1996年珠峰山难史上最为著名的一名遇难者,也是珠峰山难《绝命海拔》的主角之一:SCOTT FISCHER。

SCOTT FISCHER 的纪念碑

除此之外,这里还矗立着我国遇难同胞们的纪念碑:2012至2015年珠峰遇难的哈文艺,马卡鲁遇难的刘向阳,洛子峰遇难的戈振芳,还有2010年道拉吉里山难遇难的同胞赵亮,韩昕,李斌… 他们的遇难,曾经在国内引起过轩然大波。

道拉吉里山难遇难的同胞

而也有一些并不是山难而去世的同胞们,比如杨春风,绕剑峰和陈宏路。他们是在巴基斯坦遭遇恐怖袭击而去世的登山者。可惜的是,当时杨春风和绕剑峰在国内,已经是民间高海拔登山的代表人物了,他们各自爬过11座和10座8000米级的雪山,是圈里对登山运动做出巨大推动的前辈们。却没想到这伟大事业,会突然有一天葬送在这毫无预料的恐怖袭击里。

我想,如果没有那次恐怖袭击,他们大概已经完成了14座8000米的壮举了吧。

只希望我自己和我的任何朋友,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后来在返回的途中,再一次路过纪念碑时。出现的景象让我十分感动:有中国的攀登者,在杨春风绕剑峰的碑前留下了国旗,以表祭奠和哀悼。那一抹鲜艳的红,在圣洁的高山上,显得无比的悲壮和震撼。

喜——罗布切峰热身

2019.4.11 (星期四,晴)
罗布切峰 海拔6119m

攀爬罗布切峰是登珠峰前一次必要的适应性训练,为后期的登顶珠峰做良好准备。半夜,我清点和检查着此行的必要装备:头盔,雪镜,头灯,安全带,高山靴,冰爪,主锁,上升器,牛尾 …. 检查完毕,凌晨三点,我们便向着罗布切营地出发了。

与队友们的登山照

罗布切大本营

由于是夜晚出发,我们可以在登山途中欣赏朝霞。随着光线越来越亮,罗布切也逐渐地展现出它的身姿和轮廓,容我们尽收眼底。

罗布切的朝霞

沿路雪山美景

此次训练的状态和体能比想象中的要好,我在早上8点15分左右便成功登顶罗布切东峰(6119m),于10点20分左右回到营地,成为当天最快往返的登山者。没有不良反应,血氧浓度90,这不禁让我感到欣喜,忍不住感叹过去几年辛苦艰难的体能训练总算是没有白费。

率先下山

怒——印度登山者的愤怒

在登罗布切峰的途中,发生了一个小插曲。在我的前面有一位来自印度的登山者,他体能消耗严重,因此走的非常非常慢,导致在一处冰坡时造成了大概20分钟的拥堵。

冰坡拥堵

于是我在最后冲顶时,决定超过他。到达顶峰时,我转身给他倒数最后10步,鼓励他冲顶加油。可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登山者突然大发脾气,认为我刚才的举动是挑衅,看他走得慢时应该去帮助他而不是嘲笑他。

我真是好笑又无奈,经过一番解释后,他才表示误解了我的本意,他向我解释说,这是他登的第一个雪山,体能有些跟不上,一着急便没有想太多就怒了。所幸在耐心的沟通和解释之后,我们双方都向彼此道歉。最后我们都给对方送去了最美好的祝福,在顶峰留下了合影纪念。

与印度登山者的合照

忧——幸免的灾难

2019.4.14 (星期日,晴)卢卡拉机场

大家是否还记得上一篇文章中提到的世界上最危险的机场:卢卡拉机场?那是我搭乘小飞机开始这趟冒险之旅的地方,也是EBC徒步的起点。然而,就在今天,所有人都不愿看到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4月14日早上,一架准备前往加德满都的小型飞机从卢卡拉起飞后撞上附近停机坪上的一架直升飞机,造成2人死亡5人受伤,直升机机长重伤,受伤人员送往医院。而事故原因仍然在调查。

听到消息,我十分惊讶。据我所知,失事的这架直升飞机就在昨天刚刚载着我的朋友哲魁等4人从罗布切飞往卢卡拉,而这趟飞行,没想到成为了最后一次飞行任务。

我不禁有些发怵和后怕,也许这架飞机,就是我曾搭乘来到此处的那架。而我曾也有可能,成为这场灾难中的伤亡对象。同样的地点同样的飞机,只是差那么一点时间,人与人便可以阴阳相隔。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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