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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神庙、饮牛尿,莫迪的新冠"神招"还剩多少

对于近期在民调中得到压倒性胜利的莫迪(Narendra Modi)当局来说,新冠疫情的蔓延已是他一大心病。截至8月15日,印度已有252万人感染新冠,近5万人病死,每日新增患者均在6万人上下。即便是夸耀他为“印度政治之王”的《今日印度》,也强调印度民众对他最为不满的莫过于新冠防控。

在8月13日,莫迪政府的传统医学(AYUSH)部部长纳伊克(Shripad Naik)已确诊感染新冠肺炎,目前正居家隔离。在前一天,曾在8月5日与莫迪有过密切接触的印度教大教长,也是阿约提亚即将落成的罗摩神庙的庙主尼提亚大师(Nritya Gopal Das)也出现新冠肺炎重症症状,目前正送医急救。

此外,印度人民党(BJP)党主席、现任莫迪政府内政部长沙阿(Amit Shah)、石油部长普拉丹(Dharmendra Pradhan)、重工业和公共企业部国务部长阿琼(Arjun Meghwal)和农业部长乔杜里(Kailash Chaudhary)等高官也因感染新冠送医。

至此,仅在莫迪政府内,就有至少五名部长级高官同时感染新冠。新德里一侧的焦头烂额是可以预料的。但就印度当局自新冠疫情爆发以来,在民间鼓励并推动“顺势疗法”、“替代疗法”、“传统疗法”,以及不顾引发民变也要修建印度教神庙的做法来看,这种结局倒也是情理之中的。

资料显示,在新冠疫情刚刚开始在中国等地蔓延时,纳伊克领导下的印度传统医学部就推出了一系列颇为匪夷所思的“顺势疗法”防疫措施。

在1月28日,印度传统医学部旗下“顺势疗法专家委员会”即发布治疗方案,称稀释的三氧化二砷水溶液,即低浓度砒霜溶液可用作预防新冠病毒感染的药物,该部还称,只要“每日空腹饮用,连续一个月”,甚至可以应对新冠病毒的社区传播。

到1月30日,印度传统医学部又把喝砒霜的预防方案改为了基于基于“阿育吠陀医学”(通过草药配合瑜伽或按摩来治疗身体和精神疾病)手段应对新冠病毒感染的方案,如每日鼻腔滴加香油等,这背后也大多需要该部认定的“AYUSH”产品。

当然,印度传统医学部的“精华产品”还是基于牛粪、牛尿、牛奶、酥油、凝乳按比例混合发酵而成的“五牛元素”(panchagavya)药物。这是莫迪当局自2014年以来一直与纳伊克力推的印度“传统医学”的重要领域,也是BJP力推的“印度教国家”的重要一环。当外界以为它的疗效仅限于此前几年间鼓吹的“治疗糖尿病、癌症”等顽症时,很快,新冠肺炎也成了它的“应对症”之一。

虽然印度医学界对此颇有微词,还有医生投书《流行病学和感染》等权威杂志,指出牛尿是印度钩端螺旋体病(一种急性人畜共患传染病,病死率约10%)的主要传染源,但这并不妨碍BJP党及其外围友党印度教大会(Hindu Mahasabha)等组织在3月于印度北方邦等地举行大规模的“饮牛尿抗新冠”大会。

在4月2日,纳伊克还召开新闻发布会,称此前感染新冠的英国王储查尔斯王子(Prince Charles)也是接受了印度式“替代疗法”才痊愈的。此举也引发了印度药企与传统医学部联手研发基于“阿育吠陀医学”的“抗新冠药物”的热潮。尽管英方此后在4月6日接受《印度斯坦时报》(Hindustan Times)等媒体质询后否认了印方的干预,但这一辟谣终究没能起到效果。

很快,莫迪的大本营古吉拉特邦研发的“Giloy gomutra”胶囊,即藜麦与牛尿的混合物即先期展开了针对新冠患者的人体实验。到7月上旬,印度医学研究理事会(ICMR)和印度临床试验注册中心(CTRI)还准许19种类似药物展开“临床试验”。加之莫迪也已在他7月26日最新一集的全国广播节目“心灵对话”(Mann Ki Baat)中鼓吹“喜马拉雅黑莓与牛尿混合具备药效”,在印度全境缺医少药,新冠患者陡升之际,这种宣传的意义便可想而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莫迪当局在新冠疫情爆发以来很期待其“印度教传统”能起到点可行的作用。遗憾的是,牛粪尿、传统草药和砒霜不仅救不活病人,甚至有可能带来新的疾病。对于按“印度教国家”运转其国家机器的莫迪当局来说,这种传统带来的惯性也在继续。

于是,就在当地时间8月5日,莫迪以总理身份,率团前往前往印度北方邦宗教圣地阿约提亚,在有四百年历史,后被BJP暴民拆毁的巴布里清真寺的原址上叩头焚香,并与尼提亚大师等人一同举行了奠基仪式。随着阿约提亚被BJP党旗的藏红花色所淹没,当地民众一度忘记了蔓延的新冠疫情,可一周之后,疫情带来的死亡与萧条仍在蔓延,加之神庙里的大师也已病危并几乎归天,这种现实或许能让一些印度人醒悟:无论是求神修庙,还是饮牛尿吞砒霜可能都不是正路,这种手段不仅防不了新冠,可能也救不了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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