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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女星去世,18岁沦为寡妇,与美男虐恋33年

01

1942年,黄宗英17岁。

她身材瘦小,却有着杏脸桃腮,朱唇皓齿。

她被选中出演《甜姐儿》,自此走红,风靡老上海。

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惹得影迷们魂不守舍。

她出生在北京,却更似一块江南璞玉。

嗓音婉转,外貌清丽。

在那个戏子被轻视的年代,黄宗英却是人民心中的例外。

她爱文学,爱写作。

在后台等戏时,她的手里是高尔基的《母亲》,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

这样的女子,在当时看来,简直是惊为天人的存在。

观众们都爱她,爱她的一笑一颦。

在剧场外,开车的少爷,手捧鲜花的管家,都在等着黄宗英的出现。

可那时的她,早已心有所属。

她爱上了剧团的指挥。

一个叫郭元彤的男人。

在18岁那年,他便向她求了婚。

短时间内,消息传遍各地。

这个被万人追捧的舞台明星,一夜之间成为了欢心待嫁的新娘。

她在镜子前,

小心翼翼穿上婚纱,

憧憬自己成为人妻的模样。

新婚之夜,黄宗英端坐在婚房中。

郭元彤缓缓而来。

房外热闹簇拥,人人皆沾新婚之喜。

但就在那夜,新郎郭元彤突然发生休克,被送往医院。

新郎的家人对黄宗英说,郭元彤太紧张了,导致昏厥。

这个18岁的女孩信了。

直到结婚18天后,郭元彤再次昏厥。

这一次,他却没再醒过来了。

这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就此沦为寡妇。

那一刻,黄宗英才明白——

梦想的婚姻,原来只是一场阴谋。

郭元彤的父母为了给儿子“冲喜”,隐瞒了他的病情。

人生这出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悲剧作为开端。

她的18岁,离奇得像一出荒诞剧。

可,那时的黄宗英并不会知晓。

她的人生,其实是场传奇。

02

18岁,本是花样年华,妙龄春日。

可对黄宗英来说,是郁郁寡欢,是丧夫之悲。

她没办法再面对舞台。

昔日,她和丈夫同台演出。

有默契的眼神,有簇拥的掌声,还有欢声,也有笑语。

可,自丈夫去世后。

那些记忆,都成为了锥心刺骨的痛。

为了缓解哀愁,她常出入在北京香山的某座后山上。

抱着一本书,她从白天看到黑夜。

时而惆怅,

时而喜悦。

时而还发出一阵阵啜泣声。

大半年的时间,她游离于生活之外。

有人曾问她:“你对爱情还抱有期待吗?”

她只是沉默着。

黄宗英的哥哥见状,便找来自己的同学程述尧帮忙。

程述尧,是当时南北剧社的社长。

他比黄宗英大了9岁。

在很早之前,程述尧便对黄宗英有所耳闻。

他邀她参加剧团,一起欣赏话剧,探讨演技。

程述尧是个戏痴。

曾为了一段跳窗的戏,在家里的窗台上反复地跳,让自己记住那种感觉。

黄宗英骨子里的热血也渐渐被唤醒。

生活里,程述尧对她的照顾也是无微不至。

她鼓励他重新演戏。

为她考量剧本和角色。

这种大哥哥式的贴心,瞬间感染了在阴霾中的黄宗英。

1946年, 程述尧向她求婚,承诺照顾她一生一世。

那时,黄宗英21岁。

虽遭受情伤,但始终还是个懵懂的大姑娘。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爱他。

但,眼前的程述尧让她感到安心。

“他对我很好,我想应该是爱吧。”

这种念头一直持续在黄宗英的心里回荡着。

可这第二段婚姻,依然没那么美好。

程述尧从小生活在一个封建家庭。

规矩繁多。

一举一动都被束缚着。

黄宗英嫁入后,如被监视的金丝鸟。

吃饭该怎么吃,

走路该怎么走,

说话不能大声。

......

这些规矩,常常压得黄宗英喘不过气。

她天性洒脱,奔放。

吃没吃相,坐没坐相。

和任何孩子,她都能打打闹闹。

拿黄宗英自己的话来形容——“我是属云的人。”

这样的她,注定了爱漂泊,也爱自由。

恰逢1947年,她接到电影《幸福狂想曲》的邀约。

从北京到上海,她义无反顾地去了。

而这一次,黄宗英的耳边,竟悄悄奏响了爱情进行曲。

03

1947年。

电影名角赵丹在朋友家的橱窗里,看见了一位女子的照片。

一双俏眉。

鼻梁高挺。

眼神是刚中带柔。

“这不就是陈鲤庭导演心目中想要的女主角嘛!”

他赶忙问道:“她叫什么?”

“黄宗英,北京挺有名的话剧演员。”

机缘巧合下,赵丹与黄宗英有了第一次的相逢。

那是一个初秋。

黄宗英身着蓝色旗袍,一头乌黑的卷发。

她风尘仆仆赶来上海。

他在车站接。

回忆起那刻,黄宗英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我知道他是大明星,可没想到一点架子都没有,很朴实。”

见面那天,赵丹穿着一件衬衫。

不巧的是,他的扣子扣错了。

黄宗英一见他就笑。

“一个傻乎乎的男人。”

这种印象灌注在黄宗英的脑海里,久久未曾改变。

但一到片场,黄宗英又发现赵丹“入戏如痴”的一面。

他们在片中有许多对手戏。

一个是为生活所迫的擦鞋匠。

一个是被流氓霸占的少妇。

在戏里,他们擦出火花。

在戏外,彼此也是情愫涌动。

某天,当黄宗英正在化妆时,却发现镜子里的赵丹。

他站在门外,深情凝视。

黄宗英露出羞怯。点头微笑。

但那时,黄宗英只觉得赵丹对自己是友好,并无他意。

直到一天夜场散戏后,一辆车来接大家回家。

可车很小,黄宗英没挤上去。

就在她不知所措时。

赵丹一把拉过瘦小的她,坐在了他的腿上。

让她惊讶的是,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抗拒。

内心里,倒是跑出几只欢腾的小鸟。

它们就似春心萌动的少女。

跳着,叽叽喳喳地笑着。

那一刻,她突然感受到了爱情。

那一年,她22岁,已婚。

赵丹32岁,离异。

后来,黄宗英还出演了一部赵丹导演的剧目。

在台上,两人就似天作之合,缠缠绵绵。

而就在最后一幕戏结束时,赵丹倏忽地对黄宗英说:

“我们快要分开了,但你不应该离开,你应该是我的妻子。”

赵丹突如其来的表白,把黄宗英吓了一跳。

“我始终觉得我们的爱情没有展开,他就说要成为夫妻。

我不知道他是真的爱我,还是说着玩了。”

黄宗英没有答应。

那时的她,还是程述尧的妻子。

他告别了赵丹,回到了北京。

再见到程述尧,再回到那个如牢笼般的家。

生活平静如水。

她的内心却有着蠢蠢欲动的想念。

她对朋友说:

“程述尧5点下班回家,我3点多就开始紧张,心跳加快,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在挣扎良久后,黄宗英向程述尧提出了离婚。

而程述尧没有多问。

签下离婚协议后,黄宗英内心如释重负。

1947年的冬天,她马不停蹄地准备离开北京。

她的心里,只有一个目的地——上海。

那天,她买火车票,却买不到。

买汽车票,也卖完了。

她心急如焚。

为了能最快速度地去上海,她买了一张船票。

而此刻,在上海的赵丹,早已赶往了十六铺码头。

或许是命运捉弄。

风浪突袭,风雨交加。

黄宗英乘坐的船在途中遇到风浪,再次耽误了行程。

赵丹举着一把伞,在码头等了她3天。

当熟悉的身影在夜里遥遥而来。

赵丹跑着迎接。

见面时,他一把抱过娇小的黄宗英,嘴里念着:

“我每天都去徐家汇的教堂,祈祷我们的爱情。”

是啊。

18岁那年,黄宗英遇到的是宿命。

21岁那年,黄宗英遇到的是恩情。

22岁这年,她终于遇到了爱情。

一年后,两人在元旦那天正式结为夫妻。

可考验,还在接踵而至。

赵丹曾经和叶露茜有过一段婚姻。

他们还育有一儿一女。

离婚后,赵丹带着他们四处飘荡。

当23岁的黄宗英嫁过去后,就担起了这两个孩子的责任。

赵丹的儿子,一天到晚打架。

黄宗英一一赔礼道歉。

赵丹的女儿学芭蕾。

黄宗英整宿整宿给她缝服装。

以至于,赵丹的女儿回忆起黄宗英时,都说:

“这个妈妈我是要记一辈子的,像亲妈妈一样地管我。”

哪怕世俗流言蜚语传得再多,黄宗英都是笑着面对。

她从未产生过不耐烦的情绪。

“那位宗英妈妈永远是温柔慈爱,同时又不失童心。”

那几年,黄宗英感觉幸福。

不仅仅是生活,还有事业。

她塑造了很多影视上的经典角色。

《丽人行》《乌鸦与麻雀》《聂耳》等电影,在当时引起热烈反响。

赵丹和黄宗英成为了荧幕上的经典情侣。

令人艳羡。

只是,进入特殊时期后,两人也不幸遭了殃。

赵丹入狱5年。

黄宗英独守空房,一人养育5个孩子。

由于是赵丹的妻子,她被指派干最脏的活,最累的工作。

苦苦等候5年,赵丹终于出狱。

可那时,他事业受挫,脾气暴躁不堪。

那个温柔的丈夫,也一去不复返了。

但黄宗英从未有过一句抱怨,也未说过赵丹一句不是。

在低迷期,黄宗英鼓励赵丹一起学习绘画,一起写作书法。

日子愈久,赵丹的心境也渐渐释怀了。

他重新投身电影行业。

只是,3年后,命运再次调戏这对苦命鸳鸯。

1980年,赵丹被检查出了癌症。

黄宗英的手颤抖着,实在无法接受。

那时,癌症已是晚期。

同年10月10日,赵丹便在北京逝世了。

65岁的他去了远方。

55岁的黄宗英,颤颤巍巍,无力跟随。

04

半路夫妻,被留下的那个或许才最难。

自赵丹离世后,她常常站在窗台上,陷入沉思。

从那之后,黄宗英也选择与笔相伴,不再演戏。

她对朋友说:“我活着,赵丹就不会死。”

在后半生里,她开始写作。

字里行间,都有着赵丹的影子。

她偶尔在笔中回忆往昔。

不停哀叹:

“年轻时候,虽然我们也常常拌嘴,但当他走了后,才更加深深体会到我们之间感情的深厚。”

黄宗英说:

“我想我做的最对的一件事就是嫁给了赵丹。”

字字句句,都是情深义重。

那些年,媒体采访她,都爱问:

“您想阿丹老师吗?”

有时采访,她正病了,脑袋昏昏沉沉。

但总不会忘记说那句:

“他永远活着,不是我想不想的问题。我任何一个文集里都有赵丹的事,我自个儿就下了决心,莫道不并蒂,偏随我双游。”

不论何时,黄宗英都是一副慈眉善目,温润如水的模样。

眼睛弯弯笑着。

明明饱经风霜,却让人忽觉岁月静好。

人到晚年,她还在不停地坚持学习。

学钢琴,学跳舞,练字。

她不停,不歇,一直在寻找更多的可能性。

友人们劝她再找个老伴,有个依靠。

黄宗英却说:

“我曾经嫁给了大海,难道还会再嫁给小溪吗?”

这一生,她不再愿为嫁而嫁。

如果哪天再遇见爱情,黄宗英称愿意继续去爱。

哪怕那时,她已快到古稀之年。

遇见冯亦代,可能是黄宗英自己也没想到的。

在“大海”之后,原来还有另一座森林。

冯亦代,是赫赫有名的翻译学家。

他的文学造诣令黄宗英钦佩。

1993年早春,他们开始书信往来。

上海的一座小洋房到北京小西天的住宅处,天天都有邮递员的身影。

他们每天一封信。

有时甚至一天三封。

信中,她唤他二哥。

他叫她小妹。

冯亦代大黄宗英12岁。

可在信里,两位老人惺惺相惜。

“我每天等着邮递员来,看他的信。我知道,我已经爱上他了。”

一场黄昏恋,在那个春日,被埋下种子。

等到冬日来临,竟立刻生了根,发了芽。

1993年的12月。

黄宗英为爱奔赴冯亦代所在的北京小西天。

她穿着一身粉红。

一头白发,显得格外静雅。

冯亦代携子女前去迎接。

他们羞涩的挽手,拥抱,俨然年轻小情侣的姿态。

在餐馆中,冯亦代举行家宴,两人甜蜜交杯。

往后的日子里,他们相扶相持。

在书房里,常常是一个在前,一个在后。

写作,读书,翻译......

值得一提的是。

自1991年冯亦代先生的爱妻郑安娜离世后,他曾一度陷入悲痛中。

两年的时间,都处于低落。

直到遇见黄宗英,她打开了他的心扉。

黄宗英和好友逛街买花,他也在一旁紧紧跟随。

他不再困在书房那一寸天地。

生活变得鲜活了不少。

但黄宗英知道。

在冯亦代心里,最重要的位置是留给郑安娜的。

就像她的心里,赵丹永远无人可以替代一样。

他们虽相爱,但彼此心里,还是长情于最初的那个人。

有时,冯亦代正在书房看书,却会突然对着黄宗英喊出“安娜”。

但黄宗英不介意。

就像赵丹的诞辰,黄宗英要写点什么。

冯亦代也会帮着她推敲字句。

他们是相爱的,却也是独立的两颗灵魂。

正如黄宗英所说的那样:

“命运的分号下,爱情仍在继续。”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2005年的中秋节,92岁的冯亦代老人驾鹤西去。

80岁的黄宗英,腿脚孱弱,被留于人间。

她用笔写下纪念:

“亲爱的,我们将在印刷机、装订机、封包机里,在爱我们的读者群中、亲友们面前紧紧地拥抱在一起了。你高兴吗?吻你。”

落款——“愈加爱你的小妹”。

此后,她与书为伴,与笔相爱。

黄宗英先生,一生饱尝分离的苦。

她的脸上,却总是挂满笑意。

友人都说,她是世间最纯真的人。

所以,在她的房间,总会收到娃娃、鲜花、书籍......

她没有攻击性,温柔了一生。

哪怕走到生命的尽头,她仍会说:

“一个人多想着别人,自己就不会老。”

2020年,12月14日。

黄宗英先生逝世,享年95岁。

在病床上,黄宗英先生在最后时刻,留下了一句话。

“我走了,我深深地爱着你们。”

一代传奇女子,就此落幕。

而我更愿意相信,她已化作天上的一颗云。

洁白,妙美。

时时刻刻,投影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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