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币能耗之争：它究竟有没有真正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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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特币能耗之争本质在于，它究竟有没有真正的价值，若意识到其去中心化金融的创新性，那么能耗问题都是可以通过更创新技术解决的。

批评比特币能源损耗的声音其实一直就存在，这一次，特斯拉首席执行官伊隆?马斯克再次把这个话题引到风口浪尖。

马斯克在推特上发文宣布，出于对“用于比特币开采和交易中化石燃料迅速增加感到担忧，尤其是煤炭的使用，因为煤炭的温室气体排放量是所有燃料中最严重的”，特斯拉“暂停接受比特币购买其车辆”，并同时暗示特斯拉已经出售或可能出售剩余的比特币资产。比特币价格，应声大跌。

马斯克的这番言论，距离他宣布特斯拉接受比特币支付还不到两个月时间，而在今年一月底，他在自己的推特简介上只留下“比特币”一词，而随后在特斯拉递交给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SEC）的文件披露，他们已经买入价值15亿美元的比特币。

马斯克对比特币反复无常的态度，让很多比特币支持者们愤怒，认为这是马斯克操纵市场的行为。我们暂且不去讨论马斯克的真实动机，先看看他对比特币能耗与环境影响的言论到底能否站得住脚。

在过去的一年中，比特币价格不断上涨，由于比特币网络通过“挖矿”的计算机流程执行交易并生成新比特币，耗电量也随之飙升。比特币的能耗问题引发了国际社会激烈的争议，例如剑桥大学另类金融中心(CCAF)就公布数据称，比特币的总能源消耗介于40至445兆瓦时（TWh）之间，平均统计约为130兆瓦时，用一个好理解的对比，比特币挖矿一年消耗的电量约与荷兰全国用电量相当。

然而，马斯克与CCAF这样的智库们在比特币能耗问题的理解上，也许存在一系列有失偏颇的地方。

能源损耗 ≠ 碳排放

首先，能源消耗和碳排放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当然两者有一定的相关性，但碳排放对环境的影响的一个重要标准是能源损耗的类型，比如是从化工燃料，煤炭还是清洁能源中实现的能耗。所以，如果我们在讨论比特币能耗问题上，如果仅仅停留在TWh的数据，而忽略了能源损耗的类型，就会对比特币真正的碳足迹问题上产生理解偏差。

我们都知道商业的逐利本质，而在比特币挖矿领域，矿工们会最大程度的寻找最廉价的电力来源。而由于可再生能源，也就是清洁能源，更便宜，而且常常存在大量的剩余，于是成为比特币矿工首选的动力来源。

加密领域头部基金Pantera Capital合伙人Paul Veradittakit指出，73％的比特币矿场是碳中和的，而另一项研究报告指出此数据接近39％。 而从实际情况看，两个比特币矿工集中的地点——中国的四川省（中国第二比特币矿业大省），以及美国的华盛顿州（美国比特币矿工最多的地区之一），都是利用水力，也就是清洁能源来发电，并用于比特币挖矿。

所以， 虽然衡量比特币的能源损耗相对简单 ——用公开可用的哈希功率，网络难度和采矿设备效率统计数据即可估算出数量，但是量化比特币的碳排放却是一个难题，因为其中有多种变量，比如矿工的设备，比特币采矿技术的提升等。总而言之，无论是从哪种方法论来看，在比特币挖矿过程中，使用可再生能源的比例仍高于平均水平。

对比才有发言权 (CeFi vs. DeFi，Bitcoin vs. Gold)

如果脱离语境来单独讨论比特币能耗问题，也是没有意义的。比特币作为去中心化金融(DeFi) 系统重要的环节，需要与现有的中心化金融（CeFi)能耗进行对比，才可以有得出更有针对性的见地。

比如，在实体银行体系，后端服务器和ATM每年的能耗总计达到100兆瓦时(TWh) ，这与比特币相当。如果加上传统银行业高调的行事风格，从华尔街银行家的私人飞机到豪华出差等，中心化金融体系的能耗数量可能更高。

“使用金子作为货币，和比特币相比，消耗更大的能量”，比特币早期投资者Jeffrey Wernick指出。

被称为“数字黄金”的比特币，对比其他物理开采作为钱币的金属，比比特币的挖矿可能更耗能。比如开采1美元的铝所消耗的能源几乎是开采1美元的比特币的十倍。

正如Pantera Capital合伙人Paul Veradittakit指出，YouTube视频的全球消费量每年约为600 TWh，是比特币的六倍。仅视频游戏这一项每年就消耗104.7 TWh，美国的干衣机每年消耗93.6 TWh，美国闲置的家用设备或已插入但不活动的电子设备所使用的年能源就可以为比特币网络供电1.5年。

历史的角度

有趣的是，把时钟调回到互联网刚开始腾飞的时代。1999年，《福布斯》杂志发表了一篇文章，声称“有理由预计在未来十年内，一半的电网将为数字互联网经济提供能量”，指责互联网（尤其是硬件公司）“消耗了大量的化石燃料”并使世界处于危险的能源消耗道路上。

当时，主流媒体和机构达成共识，对互联网的能耗问题进行了口诛笔伐的批评。一如今日对比特币能耗的争论。

事实证明，互联网使用能源的效率大幅度提高。根据最新的统计，到2025年，互联网仅消耗20％的电力，而且许多科技巨头都已完全过渡到可再生能源。

清洁的前景

乐观的比特币支持者更进一步的提出一个大胆的预测 ：比特币是清洁能源普及的关键。

比如支付系统Square和华尔街新晋“女股神”Cathie Wood的ARK Invest最近发布了有关该主题的报告指出，“比特币是丰富，清洁能源未来的关键”。

“比特币开采可能对能源的未来产生巨大影响，使其变得更清洁，更可靠且成本更低。这将需要时间，但我认为，我们将比特币视为气候变化解决方案的一部分，而不是问题的一部分，”Pantera Capital合伙人Paul Veradittakit告诉我。

能耗之争本质

当然比特币能耗之争的本质，还在于它究竟有没有真正的价值，以及价值究竟在何处。如果被认为纯粹是投机的工具，那任何的能耗都被认为不值得，而如果意识到其去中心化金融的创新性，对资本管制，通货膨胀等问题的解决方案等因素，那么目前我们看到的能耗问题，都是可以通过更创新的技术解决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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