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贝尔经济学家:Fed升息行动下 美国仍可能衰退
彭博资讯20日刊出于17日专访200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史宾塞(Michael Spence)的内容,他认为,美国联准会(Fed)目前非常重视稳定物价的职责,由于通膨在近期不太可能降到令人接受的水准,美国经济陷入衰退的机率并非零。他也说,虽然市场预料不致崩盘,但资产价格向下修正的趋势似乎无可避免,而中国成长趋缓将直接影响全球成长。
以下为史宾塞对美国、中国经济前景的看法,以及他认为全球经济现正面临的最大风险。
美国通膨攀峰了吗?
史宾塞认为,整体而言,美国的通膨已经触顶,但不太可能在短期内降到可令人接受的水准,如果能以“过渡性”这个字眼的话,有不同程度的过渡因素在发酵,各类大宗商品的整体价格涨势可能会伴随系统的调整而减弱。
不过,史宾塞说,美国的劳动市场和全球经济的布局都已出现非常重大的改变。过去20~30年全球仰赖开发中国家的大量生产能力,而且是有求必应,但如今供应面弹性已没那么高,这意味着我们正从需求受抑制的世界,转变为供应受抑制的世界,这几乎是全球经济的体制转变。
美国衰退的恐惧结束了吗?
史宾塞认为,衰退恐惧正在消退,但并未结束,仍有人担心通膨持续的时间将久到迫使美国联准会(Fed)真正下重手。美国经济衰退或成长大幅减缓的机率并非是零。
史宾塞说,Fed有责任要抑制通膨,因此将会继续施压,但升息幅度可能会不同。他说,Fed官员正视压低通膨的职责,可能担心一开始对通膨的漠不关心损及可信度,因此不想重蹈覆辙,另一方面,Fed还有另一项职责,官员绝对不想看到美国经济崩溃。
在金融市场走高之际,最大的风险是什么?
史宾塞说,金融市场对利率、预测和前瞻指引已变得敏感许多,目前全世界的资产价位都因为长期的极低利率而被大幅拉高,现在金融市场的反弹回涨,是出于对利率急遽变化的恐惧,因为那将改变贴现率。一旦有证据显示这样的极端情景可能不会实现,金融市场便立刻做出强大反应。
他说,现在全球的资产价格都将重置,不只是公开市场,私募市场也是如此。许多独角兽企业都将可能不再是独角兽,虽然市场预料不致崩盘,但资产价格向下重置的趋势似乎难以避免。
美国经济的最大风险为何?
史宾塞说认为,最大风险仍是地缘政治冲突扩大。台湾问题只要做错一步就会变成灾难;另外还有日益显着的气候相关风险。如果还要挑出另一个风险,他认为市政府完全失能,但最近基础建设法桉、半导体和科学法桉都有所进展,有助投资对长期经济表现至关紧要的要素。
中国经济放缓将持续多久、可以如何控管?
史宾塞说,中国的经济放缓看起来是确实正在发生,这不只影响到全球供应链,也影响到中国的内需。中国的房市失衡已大到足以制造出庞大风险,他认为北京当局有办法处理这个问题,但处理过程将导致经济进一步放缓。此外,还有美方从川普政府时期挑起的地缘政治紧张和贸易流动中断。
史宾塞说,中国仍做对了许多事,包括持续强力投资于有望创造现代经济的事物,中国的中长期远景还是相当好,但短期将面临一些相当强劲的逆风。
中国经济对全球其他地区最重要的影响为何?
史宾塞说,当中国经济放缓,将直接影响全球经济成长-影响到贸易伙伴和投资。我们现在正经历中国企业从美国股市下市的过程,可能会导致中国和西方金融系统产生严重分离。这在短期上不是件好事,会造成人心惶惶、不敢投资,在长期上也不是个好结果。
中国经济何时将开始复甦?
史宾塞说,除非运气非常差,否则中国经济预料将在未来两到三年复甦。
他认为,一旦中共党代表大会结束、国家主席习近平确定第三个任期,中国的政策方向很有可能重新转回专注在经济和社会进步的表现上,虽然中国已在地缘政治紧张和疫情的扰乱下失去方向。
担心全球经济哪些重大转变构成的全球风险?
史宾塞说,现在全世界有很大部分的国家采取所谓的“不结盟”,这些国家不想选边站,既不想选择俄罗斯或中国,也表明不会参与制裁。全世界有很大一部分国家,不想参与现在全世界正在进行的游戏。
他说,这是否会造成重大的经济影响,是另一个问题,但全球经济已失去一股相当庞大的支撑力量,而且还没开始建立新的架构。新的全球架构对世界上许多人们来说非常重要,尤其是对许多开发中和新兴经济体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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