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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渝缺电的另一个原因:高能耗的5G工程

墙内媒体爆角咨询:近期,全国大范围遭遇高温干旱天气,多地遇到电能供应紧张问题。其中又以川渝地区最为严重。原本电能充足还向外省输电的川渝地区却成了此番电力危机最严重的地区。四川的企业工厂停工停产给民生用电让路,即便这样民生用电依旧无法得到有效保障。很多市民家中每天停电六七个小时,加上连续超过40℃的高温烘烤之下,很多市民不得不去桥下、防空洞等阴凉处避暑。

其实,在去年下半年,全国多地就经历过一波拉闸限电的风波。当时笔者讨论过有关5G等高能耗项目与能源供应的问题。如今川渝停电连续霸占舆论C位。有理由合理怀疑,目前的缺点情况,除了自然天气原因以外,有没有人为的原因?如果有,那么是否5G等高耗能产业用电量太大,把供应紧张的电能挤占了呢?

笔者将去年拉闸限电之时,这篇相关讨论的文章重新拿出来供读者们讨论。您觉得这之间有没有关系呢?

正文:

全国多地出现限电情况,一些地方的网友反映,没有通知就突然停电,已经严重影响到生活;有些地方一天停几次电,有些地方停电超过12小时。

在波及全国的这场运动式“停电”中,高能耗项目首当其冲。

截至9月24日晚,GDP排名前四的省份中,山东省烟台、淄博,江苏省徐州、淮安、连云港、盐城、泰州、无锡、苏州;浙江绍兴,广东东莞、佛山、汕头、揭阳等城市目前已确认有企业接到“停电限产”通知,涉及化纤、水泥、纺织、印刷、冶金、石化、光伏、电镀等多个高能耗行业。

由于停电的企业太多,说出去不好听,有的省份干脆以“集中检修”的名义要求企业停产,一修就是一个月。用电形势有多紧张,借此可见一斑。

同样作为高能耗的5G项目,这次也站在了风口浪尖。

5G基站有多耗电?

5G基站的功耗众所周知,5G基站单系统的典型功耗分别为:华为3500W,中兴3255W,大唐4940W。

而一般4G的单系统功耗仅为1300W,5G是4G的3倍。如果覆盖同样面积需要4倍于4G基站,因此5G单位面积耗电成本是4G的12倍。

中国铁塔数据显示,一个5G室外基站单租户平均功耗在3.8KW左右,是4G基站的3倍以上,单个5G基站单租户年综合电费约2.3-3万元/年。

某省级运营商处佐证了这一数据,平均每个5G基站每天要用65度电,电价基本在1元/度左右,所以一个5G基站每天用电成本为65元。

2018年三大运营商的电费:中国移动245亿元,中国电信140亿元,中国联通120亿元。如果2026年5G基站耗电量将迎来成倍增长,而运营商的收入仍是平稳微增的话,电费这一项就将吞掉运营商所有利润,5G发展也将不可持续。

预计5G全网建成后,全网年电费将达到1200~1400亿元。虽然5G会给运营商带来利润回报,但基站设备的节能减排,是运营商必须重视的问题。

5G像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财政部前部长楼继伟被称为“公开反对5G第一人”。

楼继伟精准点明了当下5G存在的问题——5G技术不成熟,运营成本高,找不到应用场景。在5G建设上盲目重复4G的组网模式搞广域覆盖,结果根本找不到应用场景,今后消耗投资成为难题。

事实上,楼的观点并非孤例,工信部前部长苗圩和中移动前董事长杨杰也持类似的观点。

特别是在4G也能达到现阶段中频和低频5G网速的情况下,盲目搞5G广域覆盖完全是重复建设。

这里着重说一下4G,在有5G之后,很多人会觉得4G是淘汰技术了,但实际上,4G的效率和5G差不多,在带宽相当的情况下网速和5G差不多。

高频带宽资源丰富,因而网速快,但覆盖很差,根据美国的测试情况看,空旷无遮挡的情况下只有100至200米,几乎就是一个放大版WIFI。

中频带宽比低频大,但比高频小,因而网速比低频5G要快,但比毫米波5G低,可以达到1Gbps,覆盖也是比毫米波5G好,比低频5G差,国内测试的情况是200至300米。

对于不成熟的技术,最佳的做法是小规模试点,不断发现问题,解决问题,螺旋式提升,而不能在技术问题未解决的时候就投资数千亿大规模推广。

近两年,中国移动年利润逐年下滑,增量不增收,年利润甚至不如7、8年前,现在让运营商作为甲方,提供上千亿资金强行推广尚没有应用场景的5G,除了让华为、中兴、爱立信等乙方短期受利,长期来看还是在恶化整个行业的大环境。

运营商投入了数额巨大的资金去建设推广盈利能力尚不明朗,且维持费用高昂的新一代通信技术,只会造成运营商利润的进一步下滑,并最终导致现金流的紧张。

长期来看,缺少资金的甲方势必没有能力进一步大规模采购和更新设备,乙方的运营商事业部也会越来越不好过。

近年来,中国移动已经把基站的折旧年限从5年改成了7年,办公成本也一降再降,盈利不好的省份还在组织员工停薪留职,划小承包;这还是三家里面占有绝对垄断地位的移动,份额最小的联通进行了混改,整个电信运营商行业的颓势已经引发了投资市场的恐慌,去年一年移动股价下跌百分之十,中国电信更是缩水达三分之一。

内外因素的双重冲击下,无视科学节奏地上马5G项目,最终就会和拉闸限电一样,沦为服务于政绩需求的形象工程。

一刀切地“上马5G”和“拉闸限电”都该歇歇了

关于拉闸限电的真实原因,《人民日报》早在9月26日的评论文章中作出解释,是各地方政府为了限时完成政绩考核指标,一刀切地突击减排,结果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一场节能减排的大跃进——拉闸限电。

河北、浙江等地首先祭起了这个法宝,对企业和居民供电实行限时限量。其他地区也有样学样。中国南方的众多企业陷入经常停电无法生产的惨境。

这场停电减排运动真的能实现目标吗?数据统计上算是实现了。反正第四季度的耗电量是大幅下降了,再跟前三个季度一平均,单位产值的能耗肯定降了不少。

只是企业不会因为停电就停止生产,老百姓更不会因为停电就不过日子。他们必定会想其他办法来减少损失和缓解不便。包括柴油发电在内的所有替代方法肯定成本更高且(比电网供电)耗能更多。

运动式“减碳”已被政治局会议点名批评,如不纠正,后患无穷。

“一刀切”要求企业停产、限产,相关产品必因供不应求而价格上涨。又因限产企业多涉及上游原材料,涨价必然导致下游企业利润空间缩减,进而迫使企业将生产成本转移至消费端,提升消费价格,抬高通胀水平。这非但无益于节能减排、转变发展方式,反而给经济社会带来不必要的失序。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实现碳达峰、碳中和是一场硬仗,也是对我们党治国理政能力的一场大考。在这场大考中,与碳达峰、碳中和目标直接相关的“能耗双控”,是考试中一道分值极高的“大题”。

要答好这道题,靠的是一步一个脚印,久久为功,尤其是注重功在平时,有规划、有节奏,少干临时抱佛脚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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