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完务实问题 绍伊古送给金正恩一顶帽子

9月16日，金正恩访问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俄防长绍伊古陪同。

第一站，克涅维奇军用机场。俄方向金正恩展示了搭载“匕首”超高速音速导弹的米格-31，战略轰炸机图-160、图-95和图-22M3，战斗机苏-34、苏-30SM、苏-35S和苏-25SM3等。

第二站，俄太平洋舰队基地。金正恩登上“沙波什尼科夫元帅”号护卫舰，俄方向他展示了“天王星”导弹系统、“口径”巡航导弹系统以及100毫米A-190自动火炮系统等。

至此，金正恩此次访俄的主要行程结束，但他并未如之前外媒所说的那样连夜踏上返回朝鲜(专题)的旅程，而是于当晚欣赏了一场芭蕾舞，剧目是《睡美人》，柴可夫斯基的三部经典芭蕾舞剧之一（另两部是《天鹅湖》和《胡桃夹子》）。

金正恩欣赏《睡美人》的时候，我正在看他访俄的各路新闻以及图片、视频。在俄国防部发布的官方视频中，发现了这样一个瞬间

红箭头所指者，为朝鲜军需工业部部长赵春龙。他罕见地穿上了军服，而且佩戴大将军衔。这让我不得不返回头去查看KCTV关于8·9八届军委第七次扩大会议的视频，因为当时他也穿着军服，而且疑似上将军衔（下图）。顺带提一句，截至目前，这是赵春龙穿军服公开露面的唯二影像。通过再度辨识，发现此前判断有误，亦即赵春龙确实是大将军衔，当时他身边金正植大将肩章上的那颗扣子对辨识产生了一点误导。特此更正。

再返回头去看朝媒发布的金正恩访俄的其他图像，可以发现，赵春龙在离朝出发及前期行程中均着西装，只有在符拉迪沃斯托克（海参崴）这里穿上了大将军服。

送行。红箭头所指为赵春龙

参观加加林飞机制造厂。红箭头所指为赵春龙

参观加加林飞机制造厂。黄圈内为赵春龙

赵春龙是长期担任第二经济委员会副委员长、委员长，是朝鲜负责军工生产的主要人物；担任军需工业部部长之后，更是全面负责武器装备的研发、生产及列装事务。这个位置有多重要，熟悉一点朝鲜的朋友都知道，不赘言。但赵春龙这一任军需工业部部长并未达到这一职务的历史最高地位，这是由朝鲜现在的人事安排所决定的，因为在赵春龙头上还有一个更高的军需军备主管，即“五常”之一李炳哲元帅。

需要注意的是，此次金正恩参观俄空军、海军基地是一次涉军外事活动，俄方以防长绍伊古出面接待，俄方人员均为军方将领。从对等的角度看，陪同金正恩参观的朝方人员也均为军方将领，所以，就不难理解赵春龙为什么在这里穿上了大将军服（上图红箭头所指）。

在俄方陪同人员中，除绍伊古之外，站首席位置的是俄国防部负责国防工业的副部长克里沃鲁奇科（上图红箭头所指）。克里沃鲁奇科是与绍伊古一起参加过朝鲜7·27战胜节庆典的代表团成员，那时他也是绍伊古之外的“首席”。他是与李炳哲、赵春龙职责对应的俄方人员，大致也可以印证为什么赵春龙在这里要穿军装。

在16日的文章中，我们探讨过朝鲜是否要买新飞机的事情。从朝媒报道的情况看，金正恩与绍伊古“共享对地区及国际军事政治局势的看法，并就有关进一步加强朝俄两国武装力量和国防安全领域战略战术协同合作与相互交流的务实问题交换了建设性意见”。这里需要注意的是“就务实问题交换建设性意见”，也就是说，双方谈了具体事情，而且可操作。从金正恩此次访俄的总体情况看，他与普京达成的“满意的协议和共识”，是原则框架，即可行性，而他与绍伊古就“务实问题”交换的“建设意见”，则是原则框架之下的具体操作，包括彼此想要什么、能给什么以及如何交易。16日的参访过程中，赵春龙穿上军装并从前两天的按序就位进入主要陪同人员行列，大致可以说明一些问题。

在访问结束后，绍伊古向金正恩赠送了礼物，包括一把剑和一顶毛皮帽子。这大概有攻防的双重含义——剑进可攻、退可守，而那顶毛皮帽则可以抵御寒冷、保护脑袋。俄国人是不是这么想的，不得而知，但带给我的观感就是如此。

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里，金正恩与绍伊古数次会晤，也算是老朋友了。看着送别的场景，不由想起了那首《朋友，再见》（Bella ciao）。听一下这首歌吧，亚历山德罗夫红旗歌舞团演唱的，他们也从朝鲜回国没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