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一位多伦多“激情按摩”女的对话

最近，发生在多伦多美梦按摩院的三位大陆移民被杀的凶杀案，引起了加国华人的普遍关注：人们关注的似乎不完全在于这个案件本身的离奇性，更让人们好奇的，似乎是加拿大的按摩这个行业：过去，它似乎远离加国新移民的生活，但这个案件的发生已经改变了人们的看法。也许，真有不少华人在私下里从事这样的工作…….

这使我想起了大概两个星期前，笔者接到的一个奇怪的电话。记得那天下午，当我提起电话，听到的是非常柔美、但又略带某种恭敬、甚至还可以说是某种胆怯的声音：

“请问先生，这是51网的广告电话吗？”

“是的。”

“请问先生，能允许我在你们网站上，做个广告吗？”

“当然可以啦！”我觉得很奇怪：花钱办事通常不至于气短，真还从未有过广告客户是如此彬彬有礼地问话的。而且，这位女子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年轻，普通话也非常纯正。从她的语气语调上，不禁使我遐想到了中国国内五星级宾馆里在大厅里为客人开门的亭亭玉立的礼仪小姐。

接下来的谈话非常顺利：对我的报价，她好像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不过，在谈到她对广告的要求只是一行文字，却不需要任何点击进入的内页，我就不大理解了：“这位小姐，你可能平常不太上网，网络广告的特点就是呢，内容可以无限地多：虽然首页只有一行文字，但在内页你可以放置许多页面，来详细地介绍您的产品与服务。至于页面嘛，你如果不会设计的话，你可以把内容给我们e-mail传过来，我们可以为你制作……”

还没有等我把话讲完，这位女子就接腔了：“先生，您说的我都知道，我还是学电脑出身的呢。我每天都上网的，而且常看你们51网，但我确实，只需要一行文字广告就够了。”

“好吧，那么，这行文字你打算写句什么话呢？”

“就四个字，激情按摩，然后就是我的传呼机的号码。”

“我、我没听清，四个什么字？”我其实听得很清楚，只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激——情——按——摩”，她又缓慢地、却绝没有加重语气地、又重复了一遍。声音依然是那么柔美，但似乎带有某种无奈……

“喔，是这样的，我不知道你是要做这样的广告……你既然常看51网，大概、大概不会不知道，凡是我们的论坛带有有色的图片或者文字，我们管理员都会、都会删除的……”我当时确实没有思想准备，说话也有些结巴。一分钟前我还在想象，电话那一端一定是一位美丽动人的女子，怎么忽然与“激情按摩”联系在一起了呢。我只好这样打圆场：“这样吧，我建议你在后面再加四个字，好不好：括弧，色情免问。”

电话的那一端似乎停顿了一下：“谢谢您的提醒。不过，对不起，我再考虑考虑，以后再给你打电话，好吗？”

这段与“激情按摩”女的对话，就这么结束了。当时，我好像有点意犹未尽，以至于看着手上的电话发了一会呆，再看看来电显示的屏幕：居然显示的是“Restrict Number”。看来，这位小姐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半个多月过去了，这位小姐一直没有再给我来电话。

今天是星期天，我们一家到唐人街，顺便卖了一份《星岛日报》，果然发现在“伴游按摩”的分类广告栏目里，有两个广告的标题是“鬼妹”之类的用词，而唯一内容就是请电+电话号码。再看看该报关于分类广告栏刊登的说明，别的类别的分类广告都维持价格不变，唯有“伴游按摩”这个栏目的广告费即将上涨。看来，至少在多伦多华人圈里，这个行业的行情正方兴未艾，别的行业也跟着沾光啊……

(赵平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