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谁在散播谎言误导加拿大外国干预委员会？

8月11日反对仇恨亚裔犯罪关注组发出新闻稿，要求外国干预委员会“甄别不实资讯和虚假讯息，以事实出发对外国干涉行为进行调查”。新闻稿同时指责加拿大华人关注中共违反人权小组（简称关注中共违反人权小组）“罔顾事实，仍在继续散播假讯息，对反对仇恨亚裔犯罪关注组及王立博士和白巍先生的社区公益活动发表污蔑言论，并试图透过影（响）政府及政党来打压华裔社区关注、参与省选的热情…我们希望该组织停止这些谎言编造和散布。民主制度的调查引入歧途，更会制造和加剧加拿大社会分裂、破坏加拿大华裔社区（特别是来自中国大陆的华裔移民）参与加拿大民主制度的安全感和积极性。”
 

以上是非常严重的指控，身为关注中共违反人权小组的其中一名成员，对王立和白巍的指责感到既可笑也可耻。
 

我在这篇新闻稿中没有看到他们指出究竟关注中共违反人权小组发表了那些“罔顾事实”和“幼稚、疯狂的谎言”。唯一提及的是关注组“指控”人“亲共”，即“频繁地对一些与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没有接触，或接触远不及他们自己频繁的人士进行“外国干涉的指控”。这更加令人困惑－判断或怀疑外国干涉的依据是什么？”
 

曾几何时，亲共（亲中共政权）是社区内的荣誉标籖，如今王和白却认为被指亲共是一种中伤。不过，一个人是否被视为亲共不是有否频繁地与中国政府接触，而是其言行。王和白的言行我们已经在关注中共违反人权小组之前的新闻稿中谈及，不打算再在这𥚃重复。
 

本文想提出的是，王和白如何发放“不实资讯和虚假讯息”来抹黑外国干预委员会的研讯和令华人误以为外国干预是针对华人社区的猎巫行动，做成恐慌。
 

8月6日，王和白以她们另一个所属团体-加拿大华裔投票促进会的名义召开记者会。根据华文媒体报导，除了王和白，另外两位被邀发言的是参议员胡元豹和大温哥华中华文化中心主席郭英华，两位都是社区𥚃知名的亲中国政府人士。关注中共违反人权小组早前已经发表过胡议员支持中国政府言行的纪录，不在这𥚃重复。
 

郭英华在记者会这样说：“到今年4月，外国干预报告直接指控他本人为中国大陆做事，指中国为该次宴会支付一半费用，他指，当局这些只是猜想，并无证据，现在已变成罪名一般的指控。”
 

王和白曾在7月18日发表报告反驳外国干预委员会的报告，理应详细阅读过报告，而胡元豹则有份参与外国干预的公开研讯，他们都应该知道，委员会报告书没有讲过郭英华为“中国大陆做事”，虽对富大餐费有质疑，但报告书没有说在2021年选举的那场协助关慧贞竞选对手的富大免费午宴的一半费用是由中国支付。
 

王和白若果那么著重事实，更何况那是他们的记者会，为何不纠正谎言发放和制止对外国干预委员会进行歪曲抹黒呢？
 

郭英华身为侨领，中华文化中心的主席、前中华会馆理事长、加拿大洪门机构的全国盟长，竟然可以如此不负责任地公开说假话，诬蔑外国干预委员会。
 

郭英华的话究竟有几离谱？若果真的有证据显示郭英华在选举为中国做事干预选举，这件事已经成为国际事件。加拿大必然会向中国抗议，并把牵涉的外交人员驱逐，郭英华则会被起诉。这些事有发生吗？无。
 

王和白在他们向委员会提交的报告说“我们认识到外国干涉对加拿大民主诚信构成严重风险，并主张对此类威胁保持警惕并采取预防措施。”
 

是吗？在王和白7月22日召开记者会发布上述报告时，白巍被记者询问：“你哋个组织觉得有无外国干预？”他的答案却是斩钉切铁的：“无。”
 

若果无，又如何“认识到外国干预对加拿大民主诚信构成严重风险呢”？究竟那一句才是真话？可否诚实点说说你们认为中共有没有干预呢？
 

阅读王和白的报告，我看到他十分努力地试图反驳和推翻几位国会议员的证词，同时竭力为董晗鹏辩护，就像在法律诉讼𥚃辩方律师一样。但是，王和白一页一页纸地堆出各式各样的反驳是𤔡谁抗辩呢？究竟是为华人社群，还是中国政府呢？辩方律师是受聘工作，王和白则相信是义务，但其反驳能力却十分不济。
 

现在让我指出王和白报告的部份不实和歪曲之处。
 

指称关慧贞“曲解”“中国人”一词，是“重大误解”或“故意误导”。郭英华在记者会也有同样的说法。
 

以下是郭英华那篇微信邀请的原文：
 

“剩下2个多星期，就是联邦大选。华人及侨社 多年来都是被忽视的一群人。这次联邦大选，华人必要展现投票力量。
现在这位自由党第一次在温哥华东区 参选。我们华人也应该让政界 认识华社力量。印度人已经有很大的影响力。中国人也应该展现一个团结。明天早上-富大酒楼，11:30午餐，多少人去都可以。不用付费。各位可以找一些朋友到场，显示关注。将来胜出，起码多几个议员会关心中国人的问题。 ”
 

上文郭先用了“华人”3次，然后用了“中国人”2次。王和白认为应该把两个名词都翻译为“Chinese”。
 

我的天！这就像指鹿为马一样。
 

“华人”和“中国人”是常用名词，但意思是有分利的。 “华人”是指拥有华裔血统的人，即华裔，当中可以包含居住在中国或中国以外，拥有中国国籍或没有中国国籍的人。 “中国人”一词可解作拥有中国国籍和没有中国国籍但价值认同中国的华人，亦有人因为认同文化中国而自称为中国人。
 

新加坡人一般会承认自己是“华人”，但不会认为自己是“中国人”。胡元豹会𠄘认他是“中国人”吗？
 

简单地说，“华人”与“中国人”并不是相同的名词。究竟是谁“曲解”和“故意误导”呢？
 

郭英华因为“关心中国人的议题”而支持自由党的候选人，若果“中国人”等同“华人”的议题，究竟有什么“华人”议题关慧贞没有关心呢？
 

所谓“华人的议题”和“中国人的议题”是否真的是一样呢？当然不同。 “华人的议题”通常是治安、教育和经济，那么“中国人的议题”又是什么呢？
 

郭英华当时是中华会馆的理事长，众所皆知的是，这是华人社区𥚃跟中国领事馆关系最密切的社团。这个社团每年都会筹办社区盛宴，以及统领逾百社区团体购买全版广告为中国庆祝国庆。
 

近年来中华会馆也有统领社团刊登广告支持中国一些违反加拿大立场的恶行：否认新疆种族灭绝、支持针对台湾的《反分裂国家法》和支持人大为香港订立国安法等。身为理事长或副理事长，郭英华都有参与这些工作。这些是否才是“中国人的议题”呢？
 

就关慧贞质疑究竟富大免费午宴的真实价值是否真的是1500元，因为在餐会后我曾经找富大报价，所获得的报价是午宴最少都要收250元一台，因此怀疑究竟郭英华有没有虚报，馀数究竟由谁支付。王和白认为“这种推测完全是基于猜测，没有具体证据。依靠假设和推测作为事实将违反加拿大司法原则，可能会引发对外国干涉的不当怀疑…”
 

当初知道有这次在选举期间免费宴请百多人支持自由党候选人的事时，关慧贞的反应是向选举局作出投诉。事后她看到新闻报导关于中共干预2019及2021联邦选举，当中提及多伦多中国领事馆透过当地一名侨领向11位候选人发放金钱支持，才联想到免费午宴的事。既然情报局告诉她是中共长时期的目标，她自然会怀疑。但怀疑归怀疑，事情应交由政府有关当局调查。事实是，无论是关慧贞、关注中共违反人权小组、外国干预委员会或英文媒体，从来没有说郭英华受中共指使干预选举。
 

富大午宴最低消费250元一台已经是很便宜的价钱，因为当中除了食物、还有茶水、使用场地和舞台、服务费/贴士和销售税。郭英华申报支付了1559.04元合共11台，即每台只付141.73元。这样低于市价的价钱有3个可能：一）富大打折扣，但这是违反选举法，因为商业不能作出政治捐献；二）郭英华分两张单找数，只申报了一张单；又或三）另一张单另外有人支付。三种可能都违反选举法，加上郭英华中华会馆理事长的身份，和情报局的中国干预选举情报，这真的是无理的怀疑吗？
 

在赵锦荣、庄文浩和Erin O’Tool部份，王和白试图淡化减低微信对华人市民的影响力。他们先说很大比例的微信用户是在中国大陆住的，而住在加拿大的都有看其他华文和英文媒体。
 

这是王和白在报告𥚃写的（以下转述是从他们递交给外国干预委员会的英文报告翻译成中文，该报告中文版本的细节和用词跟英文版本有明显差别。例如下面那段引述在中文版本是：“许多华裔，尤其不是中国大陆过来的移民，并不懂中文，没有阅读中文媒体的习惯，或者不接触中文网站或者微信公众号。”中文版说不是来自中国大陆的人都“不𢤦中文”，“而英文版则说“可能不𢤦普通话”。“可能不懂”和“不懂”，“中文”和“普通话”，是明显有分别的，这是其中例子。）：
 

“很多加拿大华人，特别不是来自中国大陆的人，可能不懂普通话，或者不会经常跟华人媒体、网站或微信内容互动。此外，那些习惯用繁体字的人通常不会看简体字的内容，而简体字通常是用来传播中华人民共和国信息的媒体所用。”
 

“此外，庄先生似乎高估了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对加拿大华人的影响力。许多中国移民，尤其是非中国大陆的移民… 他们通常不会说普通话，不熟悉简体字，也不使用微信等源自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社群媒体平台。”
 

真的吗，不是来自中国内地的人真的不懂普通话？惯用繁体字的人便不会看简体字？ ！香港人都说广东话和用繁体字，他们真的不懂普通话，不会看简体字，也不用微信吗？当然不是！这样与事实不符的反驳，目的是在欺骗误导外国干预研讯吗？
 

我可以说，在加拿大的香港移民绝大多数都会懂一点普通话，亦懂得看简体字。我亦认为多数香港移民都有用微信。不然的话卑诗省怎会有60万微信用户之说。根据统计局，2021年卑诗省最大的种族群体是华人，约55万590人，占总人口的11.2%。

至于说“简体字通常是用来传播中华人民共和国资讯的媒体所用”，王和白是否在说用简体字的中文媒体都是在为中国宣传呢？
 

之后，报告书𥚃引述Erin O’Tool证词说“单在卑诗省便有60万微信用户。而这些加拿大人都不看晚间新闻，以及不阅读理解Globe and Mail和National Post”。王和白并没有否定60万微信用户的说法，而是反驳这些加拿大人“不阅读英文新闻的刻板印像是毫无根据的。”
 

很明显，本地使用微信的人并不是王和白所表达的那么少。
 

王和白说：“事实上，微信的相当一部分订阅者和活跃读者都位于中国。这一点从有关加拿大的文章的评论中可以明显看出，当前版本的微信显示了评论者的位置。”
 

报告以王立的一篇文章为例，指回应的都是来自中国大陆，借此说本地微信的用户不多，从而表达有关微信的攻击对赵锦荣的影响不大。
 

这个说法也有其误导性，因为攻击赵锦荣的言论是在由加拿大人的团体内发放，而王立的文章则是在她自己的账户散播。前者密封只有获得邀请的人才能进入群组阅读和参与交流，而王立的则是开放式任人阅读的公众号贴文。
 

有媒体人跟我说，当年最高峰时，他两天之内可以在不同群组（成员主要是加拿大人而非中国国内的人）收到超过一百条攻击赵锦荣和保守党的讯息。其效力绝对比一般新闻报导或评论具有更大的感染力。
 

王与白：“除了微信和各种自媒体这些平台之外，卑诗省（BC）的加拿大华人社区也接触到一系列其他中文媒体。包括星岛日报、明报、 AM1320 、 FM96.1 ，以及Rogers通讯旗下作为多元文化频道运作的OMNI 。这些媒体被认为是社区内高度可信的中文资讯来源。"”
 

是吗？这些华文媒体真的在提供“高度可信”关于中国、香港和台湾的新闻资讯吗？在这些媒体当中，有些不敢接受支联会纪念天安门屠杀周年社区活动的宣传广告，不敢报导新疆种族灭绝的新闻和评论，某电台更不断散播否认新疆种族灭绝的言论，并且以此来批评我们的国会议员。王立每周在中文报刊上写评论，她可以写一篇批评习近平的文章吗？华文媒体会刊登吗？为什么在加拿大的华文媒体可以批评杜鲁多，却不容评论习近平的意见和新闻呢？ ！
 

此外，Stevenson-列治文东区的族裔人口构成，明显跟王和白所描述的事实不符，他们说：
 

“在赵的选区，讲华语的加拿大选民并不占多数。根据加拿大选举局统计，2021年该选区人口为102,230人，其中讲英语的家庭有50,185户，讲粤语和普通话的家庭有31,030户…在讲华语的居民中，大多数是来自香港讲粤语的人，还有重大数目讲普通话的人来自台湾。”
 

然而，加拿大统计局有关Steveston-列治文东选区的数据却有很大差异，尤其是他们所说有“重大数目”(significant number)的台湾人。
 

统计局2021年在赵锦荣选区有关母语统计的总数是99,635人（不包括由政府照顾的居民），当中单一选择母语是英语的有35,485人，而选择华语则有39,000人。
 

此外，统计局就出生地（25%样版数据）的数据是，出生在中国的有19,985人，香港 10,985人及台湾3,295人。
 

那即是说，王和白在报告所说“讲华语的并不占多数”、“ 在讲华语的大多数来自香港”，以及“重大数目讲普通话的人来自台湾”都不符事实！
 

报告书最后一章是“回顾中国和加拿大交流的历史-如何界定外国干预”，当中举了几个例子，以及表扬亲中参议员胡元豹和胡子修。
 

这些例子提及关慧贞、列国远和我，所以我也在这𥚃回应。首先，关慧贞从来没有参加过关注中共违反人权小组，也不是成员。
 

王和白列举出关慧贞曾经支持提名开平碉楼列为世界文化遗产，倡议订立南京大屠杀纪念日，又曾跟中国官员多次见面，出席中领馆的活动和接受中国官方媒体访问。那是否外国干预？
 

当然不是，她批评中国破坏香港一国两制、新疆种族灭绝和纪念天安门屠杀等言论活动也不是外国干预。王和白举的事例，只是证明了关慧贞不是奉中必反。
 

报告书说我是“联邦新民主党的高级顾问”，跟“中国官方媒体和跟军方背景的中国企业有广泛互动”，并在“2013年2月，在温哥华中国、香港、台湾、加拿大的文化界人士新春聚会上，姚与中国国企保利文化集团总经理江迎春达成电影领域合作协议。此外，姚先生也送给嘉宾纪录片2007年BC省新民主党和山东电视台协助制作的《加西明珠－BC省农业》，涉及BC省农业敏感领域，他全程陪同。”
 

噢，找到我的“黑材料”？却完全是杜撰。首先，我从来未受聘担任过联邦新民主党的顾问。我究竟跟那个“中国官方媒体有广泛互动”？说我与保利文化集团达成“电影领域合作协议”也很好笑。我从来都没有做过电影产业，究竟我凭什么可以跟人家“达成电影领域合作协议”呢？至于2007年策划山东电视台到卑诗省采访宣传农业产品和旅游，那是公开的事，本地电视台也有播放这辑节目，但说“涉及BC省农业敏感领域”，那是胡扯抹黑。
 

报告说关注组的另一成员列国远“自2000年以来，她多次组织加拿大教师赴中国学习历史。她也获得了中国官方机构南京大屠杀纪念馆颁发的特别贡献奖。”
 

上述说的是事实，但这不是外国干预。列国远在九十年代已经成立史维会关注二战日军侵华的史实，她们支持出版 Iris Chang 的《The Rape of Nanjing》这部影响深远的英文书，更成功促使卑诗省把二战的太平洋战争（包括日本侵华）的历史写入学校教材，为了推广教材，列国远连同史维会多次安排卑诗省教师到中国考察。列国远关注人权和史实亦包括中国的人权状况和天安门屠杀的历史。
 

白巍在记者会上说：“我们不应该被描绘成中国间谍，只因为我有黑头发且出生在中国。”
 

胡元豹说主流传媒有关外国干预和公开研讯的报道，令华裔社区内的恐惧加剧。
 

王和白在报告开首说：“担心这些报告中的片面分析可能会导致政府官员和公众对加拿大华裔社区的误解。”而C-70 法案通过后“可能会导致过度注册和怀疑。这可能会挫伤加拿大华人，特别是第一代移民参与加拿大民主进程（例如竞选公职、投票和行使言论自由）的热情。并削弱加拿大的民主结构。”
 

我们也有在社区活跃，与不同背景的华人交往，亦有注意媒体和社交媒体的言论。印像中，除了参议员胡元豹、胡子修、王立、白巍和郭英华等人，我没有听到有很多这样的恐惧。
 

相反，我们在纪念天安门屠杀事件和香港人的示威活动所见到的是，示威者由于𢣷怕被香港或中共政府针对而要把整个面孔完全遮盖，还要戴上墨镜。这是真实真正对外国干预的恐惧。
 

说加拿大的华人对外国干预讨论和公开研讯感到恐惧和不安的说法是不成立的。
 

“挫伤第一代华裔移民的言论自由与参选”更无根据。华人与非华人拥有同样的言论自由，如余宏荣之流有自由否认新疆种族灭绝，但正如否认犹太人大屠杀的人一样，公开表达这样意见的人，政府和政党（极端的政党除外）都会敬而远之，不会再被委任公职或容许代表政党参选。
 

一个人是否为中共当间谍或代理人，是基于个人的行为而非基于其出生地或肤色。
 

王和白等人为何感到恐惧要问他们自己，但请别把整个华人社区拉落水当你们的挡战牌。
 

以外国干预议题恐吓中国移民，以种族歧视来煽动华人反对政府就中共干预所进行的讨论和对策，这究竟是在为保障华人社区还是在协助外国政府呢？
 

关注中共违反人权小组在早前的新闻稿已经指出，王和白的报告“所列举的反驳，只为中共没干预的主题立场服务，逻辑理据不通。明眼人一看便知道不可信，根本没有必要反驳。 ”
 

但王和白报告𥚃关于我的“幼稚、疯狂的谎言”，以及为免外国干预委员会不被他们欺骗误导，我唯有动笔回应以正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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