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动中国的他有恋童癖?令人土崩瓦解
请先确认卢安克不是恋童癖,然后再让他感动中国!
我知道,此博文一出,势必引发一些所谓爱心人士,其中包括众多急于与老外上床的女性的辱骂。但我还是要说,卢安克在广西山沟里支教十年固然感动,但首先要提防,卢安克是否以支教之名,行非法之事。
德国白人、支教中国最穷农村、十年、未婚……这些字眼,很容易让网友一感动就想让他“感动中国”。昨天我搜索到一篇博客,该女性博主写道,曾有无数女性找到卢安克支教的农村,想跟他睡觉,但卢安克都会躲到大山里,他说,如果真睡了,跟畜牲有什么区别?这让该博主深深感动,并认为卢安克是一个纯洁的圣人,博主自己还在梦中与卢安克斯守农村。
且不说跑到山沟中找卢安克睡觉的女人们有多么的龌龊,先说一下我对卢安克事件的一些怀疑。中国人向来不讨厌德国人,原因很简单,德国人在二战期间杀害的基本都是犹太人,且二战后又勇于承认错误,不像日本那样死不认罪;德国人又基本都是白种人,德国男人,无论老幼丑俊,都是一些死了都想嫁老外的中国女性追求的对象。如此以来,一个德国男人在山沟支教10年,且又不是快死了的老头子,长得还算比较帅,自然引发女性的追捧。这也是我通过搜索发现,卢安克被柴静采访后,大量网友尤其是女网友,将卢安克奉为圣人的根本原因,甚至在博客里宣称想与其斯守农村。
不知道你们是否记得,几年前被媒体曝光的北***律系高材生殷永纯,从2001年在安徽农村支教,事迹被媒体广为传播,打动了千万读者。事实上,据《中国青年报》、《南方周末》等媒体几年后深入调查,殷永纯在支教期间猥亵数名男童!被曝光后,殷永纯没有受到法律制裁,只是消失地无影无踪了而已。
我现在怀疑卢安克,基于以下几点原因:第一,采访者以及后来的消息传播者,多数是女性,一是女性心软,二是部分女性动机不纯(不好意思,老是拿想与卢安克睡觉的女性说事儿),容易被卢支教十年的表象蒙蔽,而不去持怀疑态度;第二,卢安克1968年出生,至今未婚,见到想要与他睡觉的女生又躲到大山里,大家想想他的性取向会不会有问题呢?第三,我所看到的卢安克与孩子的照片,只要是卢与另一学生的两人合影照,全是男童,除非是全班合影,才会有女学生的身影;第四,卢安克在被问及婚姻问题时,他说要一辈子守着孩子,他真的纯洁到这种程度么?人有七情六欲,他怎么解决个人问题呢?
许多老外,特别是在中国的老外,都是在国外混不下去的社会渣滓,当然也有不少老外是热爱中国的、的确想呆在中国一辈子,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前一阵,广州中山市爆出新闻:一个年仅21岁的四川籍酒店男服务员,被引诱与一个腿部残疾的70多岁的德国老头子同居一室,后来受不了频繁遭到猥亵及性侵,就用铁锤把德国老头打死并碎尸,被法院判处死缓。前几年,还出现过一个美国鬼子,被杭州人称为“老外活雷锋”,后来经媒体调查,原来是个遭美国通缉的诈骗犯,跑到中国来通过伪装,娶了个中国女人,做了一点好事,刹那间就成了“活雷锋”!!!再就是近期被国人所关注的广州黑人,30万黑人聚居广州,造成那里出现各种社会问题,未料很多年轻轻的女生,找不到白人上床,竟然找黑鬼混,还出现过两个女生为争夺一名黑鬼闹上法庭,后来发现那个黑人竟是喀麦隆的贫民,把多名年轻中国女性玩弄于股掌之间。
再说说我在南非遇到的一些事情。南非有10%的欧洲白人后裔,80%黑种人,还有10%左右是混血人种以及印巴人和其他亚裔。南非媒体两年前报道说,南非已成为欧洲恋童癖的乐园,有瑞士的白人恋童癖跑来南非寻找无家可归的黑人幼童进行***,后来被南非警方抓获并遣返。上周还有一个案例,是说一名牧师(未说明是白人还是黑人牧师)被控猥亵、性侵了六名男童,以帮其购买自行车等理由让男童保持沉默,有一名男童甚至只收到了该牧师给的五兰特“封口费”……
再说一下卢安克,他在中国非常封闭的农村支教,且支教已经十年,这当然会赢得村民们的敬佩与尊重。在这种外壳下,如果真的以爱的名义做出对孩子苟且之事,且他能够及时通过各种手段让孩子闭嘴,也是有可能的。并且一旦出现这种事情,小孩子即使心里明白,也一般不敢跟家长说的,即使说了,家长也不一定相信,即使家长相信了,在闭塞的农村,家长也不会让孩子对外张扬的……
中国的媒体向来都没有自己的主见,看到德国人卢安克支教后肯定是一窝蜂的报道该人的高大全,很少有记者持怀疑态度。所以,我强烈建议,记者和网友们应该首先调查一下卢安克是否是恋童癖,在排除之后,再将其奉之为“感动中国”的新闻人物也不迟!
“我不想感动中国,只能是中国感动我”
据四川新闻网-成都商报报道,在村民眼中,他是一个不吃肉、不喝酒,给学生们上课不用课本,也不要报酬的怪人;在孩子们眼中,他是最好的朋友、老师,是可以一起爬树、在泥里打滚的玩伴;在许多人看来,卢安克就像白求恩一样,是能够感动中国的“洋雷锋”,是很多人的偶像;在他自己看来,他与其他人一样普通,只是做了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他就是卢安克,一个在中国广西山区义务支教10年的德国志愿者。
山里来了个“洋雷锋”
2001 年7月,广西东兰县坡拉村林广屯来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他在村里以每月10元的价格租了房子开办学校,给当地失学的孩子上课。当时的林广屯不通电话,也不通公路,当地人大多只会讲壮族方言。人们觉得这个外国人真是一个怪人,不好好呆在自己的国家,却跑到中国农村来给学生上课,还不要工资。几天后,村民知道了这个外国怪人名叫卢安克,是德国人,不吃肉、不喝酒、不抽烟、不赌博。当地人从来没有想到一个外国人会自愿到山里给孩子们上课,并且不要钱。
在村民眼中,德国怪人卢安克就是洋雷锋,是来帮中国人搞教育的,老人和小孩都亲切地叫他“卢老师”或者“老卢”。
做学生身边的大人
孩子们把卢安克当作最值得信任的玩伴,而卢安克也是最了解山里孩子的人。卢安克和孩子们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爬树、挖泥鳅、在泥地里打滚。白天,卢安克与学生一起去放牛,去干农活;晚上,孩子们在看电视剧,而他则在一边翻译他的书。卢安克与孩子们的关系很亲密,不少孩子会爬在卢安克身上介绍:“他是卢安克,我们都叫他老卢,老卢就是我爸爸。”
卢安克还是孩子们最好的老师。“世界上真的有鬼吗”、“男人和女人是怎么回事”,是孩子们问得最多的问题。这些问题如果问家里的大人,孩子可能会被骂一顿,而当孩子向卢安克提出这些问题时,他们会得到一个很真诚的答案。记者问:“关于鬼的问题,你怎么跟学生解释?”卢安克说:“我会告诉他们,我没有见过鬼。有学生说,村里有人看到鬼后就病死了。我就告诉他们,是这个人病了,思想出现了幻觉,才会见到鬼。不是鬼把人害死了,是这个人本来身体就不好才死的。”记者又问:“关于性的话题呢?”卢安克:“中国的大人一般不愿意和孩子谈性的话题。事实上,孩子愿意提出来,表示他已经知道了一些信息。只要大人愿意去了解孩子所知道的东西,孩子就会很满足,也就不会再问下去了。”
对于即将到来的寒假和春节,卢安克依然会像之前的假期一样到学生家里过。他说:“我会每天去一个学生家,与他们生活,轮流做他们身边的大人。”
这辈子已经交给了山里的孩子
最令卢安克感到不安的是,很多女孩子因为看了媒体报道而声称爱上了他。对于“粉丝”的追逐,卢安克说:“她们说要到学校来找我,嫁给我,有的人甚至说要离了婚来嫁给我,这让我很担心。我想是时候告诉大家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卢安克的未婚妻也是一名志愿者,她爱山里的孩子,学校的孩子们也很喜欢她。
得知卢安克有了未婚妻后,板烈村村民的心情忽然变得复杂起来———一方面,他们希望卢安克能早点结婚,因为在农村,男人都要结婚;另外一方面,他们又担心卢安克结婚后会离开板烈,离开山里的孩子。
在交谈中,卢安克多次提到自己就是板烈村的一个村民,就算他离开学校,也是暂时的。他说:“这里有我的学生,他们需要我,所以我还会回到板烈的。”这个学期结束后,卢安克计划去广州看看。学生听说后都问他:“那你还会回来吗?”得到卢安克肯定的回答后,孩子们顿时欢呼起来:“卢老师不走!他还会回来1卢安克说自己已经把这辈子交给了山里的孩子,“我们的命是在一起的,无论怎样我都会回来”。
对话卢安克
“我很害怕去感动别人”
在中国山村义务支教10年,躲记者成为卢安克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每当有记者来采访,他就会远远地躲到学生家里,等记者走了,再回到学校。他说:“媒体会把我塑造成名人,我只想做好我的事,我不想出名,做名人只会影响我的工作和生活。”
记者:“你十年来都在躲记者,去年年底为何会接受中央电视台的采访?”
卢安克:“南非前总统曼德拉说过一句话,大体意思是‘如果你隐藏着自己,不敢让别人看到你如何做着自己所喜欢的事,别人就会认为,他们也不能做到。但如果你让他们看见,这就等于允许他们像你一样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就等于解放了他们的愿望。这不是说让他们做跟你一样的事,而是说让每一个人做最适合自己的、自己所愿意的事’。我被这句话感动了,所以我第一次接受了电视台的采访。”
记者:“节目一播出,很多人都被你感动了。”
卢安克:“我很害怕去感动别人。2006年,有人推荐我参加选感动中国人物评,我吓坏了,赶紧给评选委员会写信,让他们别选我。我不想感动中国,只能是中国感动我。”
“我很普通,不想做偶像”
记者:“很多人钦佩你,甚至崇拜你。”
卢安克:“那是他们的感觉,我很普通,不想做偶像。很多人是通过媒体报道了解到我的,那并不是完全真实的我。一个人认为别人做的事是对的,也是应该去做的,但自己做不到或者不愿去做,他就只好钦佩或者崇拜。”
记者:“也有人认为你的工作可能会改变中国的教育。”
卢安克:“我并不想改变中国的教育,那是中国人自己的事,我不该干涉。”
柴静:令我土崩瓦解的采访
一
我和卢安克坐在草地上,七八个小孩子滚在他怀里,常不常地打来打去。
我本能地拉住那孩子的手“不要这样”
“为什么不要这样?”
我就差说“阿姨不喜欢这样了”,绷住这句话,我试图劝他们“他会疼,会难受”
“他才不会”他们嘎嘎地笑,那个被打的小孩也乐。
卢安克坐在小孩当中,不作声,微笑地看着我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后来问他“我会忍不住想制止他们,甚至想要去说他们,这是我的第一个反应,可是你不这么做?”
“我知道他们身上以前发生的事情,还有他们不同的特点,都可以理解。”
“但是理解够吗?”
“如果已经理解,然后再去给他们说一句话,跟反感的一句话是不一样的。”
我哑口无言。
二
我采访姐弟俩。
弟弟卖力地劈柴,大家都觉得这镜头很动人,过一会儿火暗下来了,摄像机拍不清楚了,就停下来,说再添点柴。再过了一会儿,我让弟弟带我去他的菜地看看,他拒绝了。
“为什么呢?”我有点意外。
“你自己去”,他看都不看我。
我纳闷了一晚上。
卢安克第二天说给我听“那时候正烧火,你说你冷了,他很认真的,他一定要把那个木柴劈开来给你取暖,后来他发现,你是有目的的,你想采访有一个好的气氛,有做事情的镜头,有火的光,有等等的这样的目的,他发现的时候,他就觉得你没有百分之百地把自己交给他,他就不愿意接受你,而你要他带你去菜地看,他不愿意。”
我当时连害躁的感觉都顾不上有,只觉得头脑里有一个硬东西轰一下碎了。
“目的是好的,但是是空的。”他说。
“空的?
“空的,做不了的,如果是有了目的,故意去做什么了,没有用的,没有效果,那是假的。
“你是说这样影响不到别人?”我下意识地喃喃自语。
“这个很奇怪,我以前也没想过,想影响别人,反而影响不到。因为他们会感觉到这是为了影响他们,他们才不接受了。”
三
孩子在火边俯耳跟他说悄悄话。
“你肯定在说怎么考验我们”我猜。
卢安克对他笑“不行,他们城里人会不喜欢”。
我隐约听见一点“是要拉我们去玩泥巴?”
他转头问我“你喜欢土吗?”
“当然了”。我认为我喜欢,在我对我自己的想象里,我还认为自己喜欢在下着大雨的时候滚在野外的泥巴里呢。
采访结束之后,是傍晚六点多,天已经擦黑了,山里很冷。
卢安克忽然站住了,温和地问我“我们现在去,你去吗?”
“现在?”我愣住了。
我没想到我自己头脑中的第一反应是“我只带了一条牛仔裤”。
就这一个念头,一切已经逝去。
我根本不敢再回答我想去,那是做作,再非要努着去,弄得满身泥,甚至雀跃欢呼……只会是个丑陋的场面。
四
“当时发生什么了?”
“我记不起来了”
“那个时候你怎么想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沉静地看着我,他在采访中有很多次说这两句话了。
一开始,我看着他,脑子里几乎有个嗡嗡的尖叫的声音“这个采访失败了,马上就要失败了”
之前曾经有同行,几乎是以命相胁地采访了他,但完全没有办法编成片子,就是因为媒体的常规经验,在他面前是行不通的。他不是要为难谁,他只回答真问题 -----真正因为未知和交谈而生发的问题,而不是你已经在他书里看过的,想好编辑方案的,预知他会怎么回答,预知领导会在哪个地方点头,观众会在哪个地方掉眼泪的问题。
我放弃了。
我不带指望地坐在那儿,手里的提纲已经揉成了一团,这些年采访各种人物,熟极而流的职业经验,几乎土崩瓦解。
然后我发现我在跟他讲那个我小学的时候,近视后因为恐惧而把视力表背会的故事,是鬼使神差说出来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会说这个,我甚至早就忘了这个事,但我现在把它说出来了,而且说了这么长一段。我以前约束过自己,绝不在电视采访时带入个人感受----这是我的禁忌。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画着黑色惊叹号的禁忌也一起在尖叫中粉碎了。
我看节目的时候,发现我自己讲的时候目光向下,很羞涩,就象我八岁的时候一样。
五
然后我才知道,他说他不记得了,是真的不记得了。
“以前我的思考都在头脑里发生,我想到了,但我做不到。现在我不思考了,只感受,反而做到了我之前想做而做不到的,因为思考变成了生活,变成了行为。”
看他的博客,会清晰地看到他这个变化的过程。
他之前写过《与孩子的天性合作》,写下他的研究和经验。几十万字,现在他已经不再记得写过什么,他也不认为会有什么可借鉴的模式。他说他不再思考,也不再写了,只是感受。我当时看的时候担心他坠入虚无,直到采访时,才知道我头脑中的桩子插得何等之深。
“你认为孩子应该是什么样的呢?
“如果自己作为老师,带着一种想像,想像学生该怎么样,总是把他们的样子跟觉得该怎么样比较,是教育上最大的障碍。这样我没办法跟他们建立关系,这个想像就好象一面隔墙在学生和我的之间,所以我不要这个想像”
“我们平常接触到的一个很好的老师也会说,我想要一个有创造力的,有想象力的,什么样的学生,他也会有他的一个标准,难道你没有吗?
“那学生做不到,他会不会放弃呢,会不会怪这个学生?”
“可能会失望。”
“我以前考虑过很多方法,最后放弃了,方法都没有用,唯一有用的是老师的心态,老师心态最受影响的就是那种学生该怎么样的想像,他总是想着这个,他没办法进入适合学生的心态,没办法真正去看学生是怎么样子的,如果很开放地看得到,没有什么想像,很自然地就会有反应,适合学生的反应,而这种反应学生很喜欢,很容易接受。”
所以他才说,他没有任何可写的了,他曾经在博客里以巨大的篇幅批评和反对过标准化教育,反对整齐划一的校园,反对“让人的心死去”的教育理念,他跟现实世界里的问题较着劲,现在他说他放弃了要改变什么的想法。我刚一听的时候也一惊。
他说“如果想改变中国的现状,然后带着这个目的做我做的事情,那我不用做了。幸好我不是这样的,我不想改变,我没有这个压力。”
我愣了好一会儿,才接着往下问“如果不是为了改变,那我们做什么?”
“当然会发生改变,改变自会发生,但这不是我的目的,也不是我的责任,也不是压在我的肩膀上的。”
“改变不是目的?”
“它压着太重了,也做不到”他说“但你不这么想的时候,它会自已发生”。
有人跟我形容过听他说话的感觉-----你以为是禅悟式的玄妙,其实背后是严整的逻辑体系,是一步步推导认识的结果。
“你原来也有过那种着急的要改变的状态,怎么就变了,就不那样了?
“慢慢理解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理解了就觉得当然是这样了。
“你对现实完全没有愤怒?
“没有。”
“你知道还会有一种危险是,当我们彻底地理解了现实的合理性,很多人就放弃了。”这是我的困惑。
“那可能还是因为想到自己要改变,所以没办法了,碰到障碍了,就放弃了。我也改变不了,但也不用改变,它还是会变。”
“那我们做什么呢?”
“把自己的事情做好。”
六
“你想要爱情吗?”我问他。
他四十一岁了,他在广西的农村从青年变成了成年人,他没有家,没有房子,没有孩子,光着脚穿着球鞋,因为那里买不到一双45码的袜子。
“我不知道爱情是什么,没经历过。”
我当时的反应,是心里一紧。
但他接下去说“我在电视上看过,觉得很奇怪。”
“奇怪?”
“电视上看那种爱情故事,根据什么感情产生的,我不知道。怎么说?一个人属于我?我想像不出来这种感受。”
他说过,他能够留在中国的原因之一,是他的父母从来不认为孩子属于自己。
我说“可是我就连在你身边这些小男孩的身上,都能看到他们对人本能的一种喜爱或者接近,这好像是天性吧?
“他们属于我,跟爱情的那种属于我不一样的。一种是能放开的,一种是放不开的。
“能放开什么?”我还是没听明白。
“学生走了,他们很容易就放开了,没有什么依赖的。但我看电视剧上那种爱情是放不开的,对方想走很痛苦的。”
“你不向往这种依赖和占有?”
“不。”
七
我采访的孩子里有一个最皮的。
我跟任何别的学生说话,他都会跳进来问“说什么说什么说什么?”
等打算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已经跳走了,或者把别人压在身子底下开始动手了,我采访他的时候,他急得不得了,前摇后晃。
他只有呆在卢安克怀里的时候,才能那么一呆十几分钟,象只小熊一样不动。即使是别人挑衅他,他也能呆住不还手。
“文明就是停下来想一想自己在做什么”卢安克说,但我从来没见过他跟孩子去讲这些道理。
“语言很多时候是假的”他说“一起经历过的事情才是真的”,他让他们一起拍电视剧,去扮演一个角色,一个最终明白“人的强大不是征服了什么,而是承受了什么”的孩子。
他陪着这些孩子长大,现在他们就要离开这所学校了。这些小孩子,一人一句写下他们的歌词组成一首歌,“我孤独站在,这冰冷的窗外……”“好汉不需要面子……”大家在钢琴上乱弹个旋律,然后卢安克记下来,他说,创造本来就是乱来。
这个最皮的孩子忽然说“要不要听我的?”他说出的歌词让我大吃一惊,我捉住他胳膊,“你再说一遍”
他说“我们都不完美/但我愿为你作出/不可能的改善”
我问“你为谁写的?”
“他”他指向卢安克
八
在节目后的留言里,都有一种共同的情绪,卢安克给人的,不是感动,不是那种会掉眼泪的感动,他让你呆坐在夜里,想“我现在过的这是什么样的生活?”
今天中午在江苏靖江,饭桌上,大家说到他,坐在我旁边的一个人也很触动,但他说“这样的人绝不能多”
“为什么?”
他看上去有点茫然,喃喃自语“会引起很多的矛盾……他在颠覆。”
这奇怪的话,我是理解的,他指的是越了解卢安克,越会引起人内心的冲突,会让人们对很多固若金汤的常识和价值观产生疑问。
我问过卢安克“你会引起人们的疑问,他们会对原来这个标准,可能不加思考,现在会想这个对还是错,可是很多时候提出问题是危险的?
“如果怕自由,那就危险,自由是一种站不稳的状态。
“从哪儿去找到这种能不害怕的力量?”
“我觉得如果只有物质,那只有害怕,如果有比物质更重要的事情,就不用害怕了。”
他在片子中下过一个定义,“脑子里没有障碍才是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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