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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军全歼英军皇家坦克营,丘吉尔痛心

1951年初的抗美援朝第三次战役,志愿军首先突破"三八线","联合国军"防线于1月2日开始全线崩溃。英军29旅皇家重型坦克营和"来复枪团"1营取道高阳向汉城逃窜。1月3日,志愿军50军149师在高阳以南佛弥地截断了英军29旅皇家坦克营和"来复枪团"1营的退路。

为了全歼皇家坦克营,志愿军149师决定利用英军坦克夜间行动困难的弱点,发挥我军夜战、近战的优势,以我之长,击敌之短。149师某团官兵冒着零下30多度的严寒,利用夜暗做掩护,埋伏在英军南逃的公路两侧。

19时30分,皇家坦克营的31辆坦克以及装甲车、卡车、炮车闯进志愿军149师某团的伏击圈,爆破手们抱着炸药包蜂拥而上,对英军坦克实施抵近爆破。顿时,惊天动地,火光熊熊,皇家坦克营的"铁乌龟",纷纷被炸成废铜烂铁。某团2营官兵集中火力,击毁了英军后面的两辆坦克,堵住了英军的退路。紧接着又连续报销了英军5辆坦克,皇家坦克营成了惊弓之鸟。

志愿军官兵们越战越勇,英军乱成一团。在近两平方公里的战线上,志愿军发起猛攻,爆破队员组自为战、人自为战,运用炸药包、手雷、爆破筒,机智灵活地靠近英军坦克猛打、猛炸,甚至跃上英军坦克,掀开盖子"瓮中投弹"。 机枪班副班长李光禄机智勇敢地将两个爆破筒塞到一辆英军坦克的履带中间,随着两声巨响,英军坦克"趴了窝"。

副排长陈春贵从侧面抓住一辆英军坦克履带上的铁栏杆,敏捷地跳上坦克的护板,从坦克顶盖缝隙射出的微光中看到了几个惊慌失措的英军,他果断地拉开顶盖,将两颗手榴弹塞了进去,坦克被炸得跳了起来,转眼间变成了英军坦克兵的活棺材。

战士彭德玉借着敌机照明弹的亮光,手握爆破筒向运动中的英军坦克冲去,不幸被敌人发现,坦克机枪击中了他。彭德玉拼死一搏,他用尽平生力气,追上了坦克,把爆破筒塞进了坦克履带,一团火焰在他眼前闪过后,英军坦克被炸毁了。

战士李为经发现一辆滚滚而来的坦克护板上有几个英军士兵,他奋力将手榴弹投了过去,护板上英军报销后,他又飞身跃上坦克。这时,炮塔中伸出一支喷着火舌的卡宾枪,李为经用力拖住了枪身,敌人突然松手,坦克又猛然加油,差点把他甩下坦克。"狗日的"挺狡猾,李为经边骂着,边把手雷塞进炮塔,英军坦克没跑出100米,就被炸毁了。

英军坦克纷纷报销,英军坦克兵死伤惨重,整个山谷火光闪闪,惊雷滚滚。

志愿军149师某团营长杨树云当年是全歼英军皇家坦克营的战场一线指挥员,50年后他讲述了当时的情景:

1951年1月2日,我们越过"三八线"向南追击了敌人两天两夜,突然接到上级命令:"向高阳追击前进"。 黄昏,师、团首长向我们营介绍了当前敌情。团长孔庆昌向我和教导员交待了战斗任务,命令我们迅速直插佛弥地,在那里为英军皇家坦克营布下天罗地网,坚决聚歼逃敌。

当时我们营没有反坦克武器,只能靠炸药、爆破筒、步枪、手榴弹打坦克,这对我们营来说是头一回,任务十分艰巨。

接受任务后,我和教导员研究上级指示,马上召开了干部会,发动全营官兵研究打坦克的办法。

"坦克射击死角大,好接近,侧面有个铁环,抓住了好攀登,上了坦克,砸潜望镜,折断天线,坦克就成了瞎子、聋子。"

"用爆破筒炸狗日的履带,它就跑不了了,然后再慢慢收拾它!"

"敌人打机械化,我们打巧妙化!"

……

大家议论纷纷,打坦克的办法越来越多,我和教导员心里有了底。

全营快到佛弥地时就听见坦克的轰鸣声,这时天已经黑了下来。我拿出地图对照现地,佛弥地距高阳7里,离汉城50余里,公路高出地面一公尺,坦克不便越路横行,公路边是大山,便于隐蔽,是打坦克的理想战场。我让各连立即做好隐蔽,爆破手们飞快地跑向公路两侧,按分段地区埋伏好,轻重机枪的火力主要部署在公路桥附近。 坦克的轰鸣声越来越大,不一会儿从山谷口射出了两道白哗哗的光柱,紧接着后面数支光柱在晃动,坦克一辆接一辆出现在公路上,震得山谷都颤抖。

3辆英军先头坦克进入6连的伏击圈,高地上的机枪开始向英军坦克猛烈射击,坦克的灯光纷纷被打灭。英军坦克喷出火舌,又打炮又打枪,向5连阵地冲来,坦克炮打得冻土和冰雪劈头盖下来,烟雾弥漫在山谷。

"爆破手怎么还没上去?"我正在着急,只见一个战士跳出沟渠,紧握两根捆在一起的爆破筒冲向英军坦克,把爆破筒插入坦克履带,但又被甩下公路爆炸了,那辆坦克逍遥地继续往前开去。

第二名战士又跃出沟渠,抱着炸药包爬上公路,把炸药包放在公路上,当坦克接近时,他迅速拉火,把炸药包推向英军坦克底部,翻身滚下公路,遗憾的是炸药包在坦克压过后五六公尺才响,导火索长了,第二辆坦克又向前开去。

第三辆坦克又开过来。又一名扛炸药包的战士冲向公路,他蹲在公路坑凹处,两手按着地上的炸药包,面对头顶上嗖嗖飞过的英军坦克机枪子弹毫不在意,坦克马上就要压在他的身上,他一拉火,刚蹦下公路,炸药包爆炸了,坦克跳了一下,不动了。那名战士也被炸药掀起的冻土打昏了过去。这名战士叫李光禄,他总结了前两辆坦克没炸着的原因,把导火索剪短了,把靠近坦克的距离拉近了,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终于爆破成功。

开始跑掉的两辆坦克被埋伏在前面的5连1排给报销了,歪倒在公路旁。

首战胜利,我们无一人战亡。

后面英军的坦克群又上来了,机枪疯狂地扫射,曳光弹把夜空照的通明。

"干掉第一辆坦克,挡住英军的退路!"我大声叫喊着。5连5班副班长彭德义抱着两根爆破筒,舍生忘死,跟随英军领头坦克的侧面奔跑,坦克在行进中,一时爆破筒塞不进去,后面坦克顶盖中钻出了一个家伙,用手枪向他射击,彭德义负伤了。但他顽强地坚持奔跑了十几公尺,用尽全力把爆破筒塞进英军领头坦克履带,轰的一声,随着一团火光,领头坦克被炸毁在公路中间,把路全堵死了。

"太好了!太好了!"教导员兴奋地大叫起来。 后面的英军坦克全被堵在公路上,5连的指战员冲向公路,4连的任务是担任火力掩护,他们看到英军坦克趴窝了,也抓住战机冲向公路,爆炸声、射击声、喊杀声在公路上交汇在一起。英军坦克兵意识到坦克无法机动就是活棺材,他们纷纷爬出坦克逃命,冲上来的我军指战员用轻武器猛扫,有的英军躲到坦克底下装死,有的双膝跪地举起双手,有的一手举枪,一手举起事先准备好的"投降证"。

这时,英军第三批坦克开了过来。一名战士跑上来报告,他发现一辆装甲战防车上插着一根天线,里面有发报的声音,我和教导员判断是英军坦克营的指挥车,敌人也许正在求援。我命令5连3排把它干掉。战士王新元把机枪架在桥左侧的公路旁,让过英军装甲战防车的正面,向装甲战防车侧面猛扫,英军装甲战防车慌了手脚,猛一掉头,窜下沟里,车上的炮身撞进路旁的一个稻草堆里,一时进退不得,英军用各种火器负隅顽抗,很快被我军机枪火力压了下去。战士们端着闪闪发光的刺刀围了上去,战士李为经用英语喊话,敌人乖乖地钻出战防车,举起了双手,其中有一名是少校队长。

英军指挥车被我们俘虏后,其余坦克群乱了套,不分东西南北,到处乱闯,我们营的炸药、爆破筒用完了,还有几辆英军坦克做垂死挣扎,他们用坦克炮、机枪、卡宾枪、火焰喷射器盲目地射击、喷火,在坦克周围构成了一道严密的火网,战士们无法靠近。

我命令各连重新组织火力,猛打坦克外面的敌人,终于把敌人的火力压了下去。战士们在没有炸药包和爆破筒的情况下,冲上英军坦克接开坦克盖子,把手榴弹塞进去。还有的战士爬上英军坦克,用枪托敲打坦克炮塔,大声叫喊敌人出来投降。

英军被打傻了,纷纷从坦克中伸出双手投降,战士们见到敌人的手就往外拖,后来在一辆坦克中还拖出一条洋狗。英军皇家坦克营的官兵和他们的洋狗都成了我们的战俘。

经过2个多小时的激战,志愿军149师以3个连的兵力全歼了皇家坦克营,重创了"来复枪团"1营,击毁英军坦克27辆、汽车3辆;缴获坦克4辆、装甲车3辆、汽车18辆、榴弹炮2门;毙伤敌200余名,俘英军少校营长以下227人。

此战,成为朝鲜战争中"联合国军"装甲部队的一次最惨重的损失,在世界上最早发明坦克、在战场上最早使用坦克的英军皇家坦克营,被志愿军的土战法和手中的"原始武器",打得灵魂出壳。后来,据外电报道,英国首相丘吉尔得知以其名字命名的"丘吉尔"重型坦克营--皇家坦克营全营覆灭后,痛心疾首,连呼:"太可惜了,太可惜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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