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震惊：美国顶尖记者眼中胡总访美行

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与美国总统奥巴马的联合记者会就在这几乎不见修饰、甚至缺乏必要礼节的提问下拉开序幕。提问的美联社记者Ben Feller说，他要给胡主席"一个机会"回应人权议题。

实际上，在胡锦涛访问前夕，Ben Feller在白宫简报会上已经追问过类似问题，白宫发言人吉布斯当时被问到不耐烦地回应：请你当面去问中国领导人。当时我还在想说是玩笑一句，但后来想到，以他白宫首席记者身分，确实有机会在联合记者会上第一个提问，因为自从美国史上最资深的白宫记者海伦汤玛斯离开白宫后，美联社的Ben Feller就成为白宫简报会掌握第一提问权的记者，平时他的问题以精确掌握大势、不失礼着称称，所以几乎不被视为批判型的记者。

按照白宫元首级记者会传统惯例，第一提问权通常是美联社与路透社互轮，所以美联获得第一提问权，并不出乎意料，但以尖锐不加修饰的口吻对外国元首发问，确实令人意外，事后有美国记者对我说，美国本以人权民主立国，美国记者题类似问题是常态，美国记者也很爱问类似问题，但要求外国元首给交待的问法，确实不妥。

而这个开场提问，或许能反应出美国记者看待胡锦涛访美的矛盾心态。

笔者在有机会参与两国元首联合记者会外，还参与了白宫前后两天的记者简报会，也许能拼凑出美国媒体对中国的看法。

在两国元首联合记者会前一天的白宫简报室，烟硝味浓厚，儘管中国平常已经是白宫简报中最常被提及的国家之一，但当天，中国议题全面主导简报走向，人权议题当然是提问焦点，吉布斯回应时强调，美国与中国之间，人权议题固然重要，但经济与安全议题更为重要，但美国记者还是几乎失了焦的发问：以往美国总统都只为盟友办国宴，但现在怎麽不是了?奥巴马请胡锦涛国宴，是不是只是为了对他先前访华还礼，是利益交换?总统既然可以直接跟中国讲话，也可以跟古巴讲话啊。

这样的记者会跟先前奥巴马访问亚洲前的记者会歌舞昇平的状况不同不说，跟印度总理、墨西哥总统对美国进行国是访问前，几乎罕有批评声浪的状况更是大不相同，美国记者对中国确实抱持对与其他国家很不一样的看法，而且每个记者多认为自己多少对中国议题有所了解，所以自然质疑的声浪强烈许多。

到了两国元首联合记者会当天，不出意料的，人权议题成为两个唯一有机会提问的美国记者向胡锦涛与奥巴马质问的主要议题。

而在联合记者会后的第二天，中国议题仍是白宫简报会的关注主题，人权议题一样是焦点，有记者质疑，奥巴马说中国与美国历史文化不同、发展阶段不同，是否等同承认中国与西方对人权的看法不同?胡锦涛与奥巴马的回答明显毫无新意，是不是早就拟好的回答云云。

其实，不难看见，美国媒体多抱持强烈关注与批判的态度看待中国。当然，这很有可能与中国崛起、美国衰弱，两国却又存在强烈的竞合关係有关，让美国人越生焦虑感。另一种可能，是一个白宫记者对我说的，部分美国记者是想藉着中国向奥巴马施压，要他明确表态，希望奥巴马以更强硬的态度，在人权、汇率、贸易、朝鲜等议题，向中国直接喊话，施加更大的压力。

但无论如何，在我看来，这存在着严重警讯：因为提起对中国质疑与批判的，是美国最主流的媒体与最顶尖的记者群，而且不是一两个记者这样看，而是不少记者都这样看，而他们对中国的看法，在美国社会具有十分强大的影响力、足以左右美国民众对中国的看法，最终，将会引导美国舆论对中国抱持越来越多的质疑与批判看法，在美国失业居高不下、经济不见好转下，他们报导的影响力，无疑将如虎添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