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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内人现身说法:公平入职法案有效否?

联邦日前公布的新财政预算案中,计划每年拨出640万元设立“海外资历认证推荐办公室”,以提供相关资讯及转介等咨询服务,并于今年春天正式投入营运,但此举却被外界批评为“浪费钱的单位”,因为资历认证基本掌握在各省政府及专业机构手中,而在缺乏医生、护士、职业治疗师等医护人才的安省,为了帮助海外专才尽快融入本地职场,省府于去年12月通过了《公平进入受管制行业法案》(即124法案)至今,收效如何?记者采访了部分业界相关人士,聆听他们的心声。

考到执照仍无法入行的护士

萧小姐,2001年移民多伦多,2006年初考取护士执照;目前仍在乔治布朗学院进修相关课程。

“我的个人经历很有代表性:即使我已经考到了护士执照,仍然是雇主所说的没有‘加拿大工作经验’,至今1年多还是找不到本行工作。”

在中国南方一间大医院从事护士工作15年后,萧小姐2001年自广州移民多伦多,她白天上班,业余时间则复习考过了护士专业笔试、口试,托福并于2006年初喜获来之不易的安省护士执照,不过萧小姐重回本行的道路依然艰辛──自拿到护士执照一年多后,仍在门外徘徊。


(考到安省护士牌照的萧小姐,渴望重圆梦想。图片由受访者提供)

“即使我在中国有15年的护士工作经验,在这边亦相应考到了执照,但无论是去西人医院,还是华人护理机构仍然不行,就连见工(interview)的机会亦不多,面试时雇主所问的问题又多数围绕吁是否有本地的工作经验而我过去在多伦多的几年,主要是在中文媒体工作,确实缺乏他们所说的本地(护士)工作经验。”

为了专心考试,萧小姐甚至一度辞职在家温习,她于2004年底一次性通过了护士笔试,随后又通过了英语口试和托福考试,虽然一年多的辛劳换来的仍是暂时无法入行,但萧小姐失望之余亦很快总结了教训:“我决定再‘回炉’(指学校)‘泡泡’,现在到乔治布朗学院选修了一些护士课程,希望由此获得co-op机会,这次不是为了学历证书而读书,而是为了‘补课’,切实补上自己在语言、文化及专业等方面所欠缺的知识。”

萧小姐对去年底通过的124法案表示欢迎,但结合自身的经历,她希望省府在帮助海外专才重返专业道路上能更进一步:“124法案加快承认、认证海外专才的学历,避免了高学历新移民重复接受教育,这对于大家尽快获取专业牌照有很大帮助,但这只是第一步;我个人体会是雇主吁重本地经验的观念根深蒂固,因此政府仅是帮助海外专业人士进入认证系统仍显得不够,应该提供更多相应的实用课程或实习计划,将求职者与雇主之间的桥梁接通。”

原居地学历不获承认入职难

物理治疗师李基杰,上世纪70年代移民安省,2000至2006年出任安省物理治疗师管理公会16名核心委员之一,并曾任该公会副主席。

“任职审核全省6500多名物理治疗师发牌、吊销资格等工作的专业公会副主席期间,我确有体会是这些年来有许多印裔人士取得了执业资格,而华人这方面却很蚀底,因为原居地学历不获承认。”

李基杰表示,“不同国家、不同际遇”的说法,确有其事,物理治疗师公会以往针对不同国家来的物理治疗师学历,确有不同对待,例如从菲律宾来的物理治疗师几乎没可能通过学历认证,原因是菲律宾只有10年中学教育,而安省中学则有13年(2004年以后改为12年),因此菲国移民须花很多精力重修3年课程;但值得欣慰的是,经过多年的内部讨论,安省物理治疗师公会近一年来早在《124法案》出台前就调整了政策,允许具备大学专业学历的菲律宾物理治疗师,可直接参加考试,合格者即获发牌。


(物理治疗师李基杰。曾茜摄)

为此李基杰认为,“《124法案》虽然已有进步,但由各有关专业公会执行起来仍有很大困难;相关的专业公会应在海外专才于原居地申请移民时,就同时介入审核该人的学历认证,以便其在原居地就做好准备,补上所缺知识或课程,以免他们落地后因迫于生计去打体力工,而无法继续深造重返专业领域。”

作为安省物理治疗师管理公会前任副主席,李基杰亦质疑目前通过安省医管局考试的海外医生数量如此之低,令外界认为医生属“有钱行业”,行内保护主义致使海外医生入行难?

他举例指出:“我认识一位中国来的外科医生,年青、英文亦好的他,转行就读西安大学的物理治疗专业四年,后来成功考取了物理治疗师公会的考试,虽然他本人已经很开心,但我却在想:‘已趋向饱和的物理治疗师行业又增一名专业治疗师,但安省却少了一位急缺的医生’,这是否仍是一种人才浪费?为什么他选择通过四年学习、考试转行成为一名专业物理治疗师,却不能成为一位合格的医生?他在中国能开刀治病救人,在这里却不行?”

医生认证无问题 保护主义不存在

家庭医生郑岷,来自中国大陆,安省医管局同行鉴定审计员。

“《124法案》可说毫无用处,它要求34个专业团体公平对待海外专才的学历认证,其实现状已经很公平了!而海外专才执业困难,更多的是他们本身的问题,我个人认为医管局方面并没有歧视(海外人士)。”

对于外界质疑医生行业保护问题,曾担任安省医管局同行鉴定审计员的郑岷医生不以为然,他指出,“这种说法不太站得住脚,医生并不是收入最高的行业,相反,医生工作时间长,且面对很多工作带来的压力和烦恼,如果想赚钱而选择做医生的话,那是入错了行!”

“医管局对医生的考核,是为了保障公众的利益,须知人命关天,因此我们对海外医生和本地医生均采取同样的审核标准。”


(来自中国大陆的家庭医生郑岷,以其任医管局同行鉴定审计员的经历与海外医生分享考牌经验。曾茜摄)

郑岷医生并且指出,安省的“医生荒”早有其历史原因,并非是医管局限制更多海外医生入行所造成。

“早在10多年前,安省新民主党上台执政期间采取控制医疗费用增加的措施,一方面削减医学院收生人数,记得当年我在多大医学院读书时,入学时有250名医科学生,至毕业时每年收生仅120、130人左右;加上限制住院医生,实习医生人数;还有削减医院床位,当年我任职的西乃山医院床位一下子就被砍去30%,这种情况下许多医生,包括我的很多好朋友都去了美国工作;‘前人砍树,后人遭殃’,须知培养一名医生平均所需10年,如今安省缺医正是当年积下的弊病所致。”

对于去年通过的124法案,郑医生亦不讳言:“这个法案可说毫无用处,它要求个个专业学会公平对待海外专才的学历认证,其实现状已经很公平了!说海外专才执业困难,其实主要是他们本身问题,我个人认为医管局方面没有歧视。”

“我前几年曾经担任过医管局考核海外医生的考官,其中环节之一就是由我模拟病人诉说病况,根据考生现场应对打分,这个环节刷下很多人,包括从中国大陆来的医生;凭心而论,大陆来的医生在笔试环节大部分人都能通过,他们的医学知识和对疾病的处理并不逊色,但是往往不懂如何面对病人的种种诉求,这里头更多的涉及到社会精神学等方面的医学文化障碍,如果光是用在国内那一套对待病人是行不通的,亦会遭遇很多投诉。”

同样具中国大陆学历背景的郑岷医生,以其个人经验建言海外医生:“来到加国(考牌行医)不能靠投机取巧,须扎扎实实地从头来起,只要有信心、有能力,定能通过医生考试;另外须留意医管局网站上每年公布的有关条例修改,以便掌握最新消息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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