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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与之为伍 看看赵紫阳眼中的陈希同

赵紫阳在回忆录中称陈希同等人,是将学潮推向高潮的“始作俑者”:

【在李鹏主持下,李锡铭、陈希同极力把学潮情况说得非常严重,他们不顾当时学潮有趋于缓和的情况。其实学生中间当时已经出现分化,一部分主张复课并已经复课了,少数人反对复课,有的学校为此还发生了纠纷,一些学生回到教室上课,那些比较激进的分子在门口把着不许进去。

……他们把个别学生的过激言论,特别是对邓小平个人的过激言论加以宣扬,把学潮说成是反对共产党的,针对邓小平的。……李锡铭、陈希同他们这么做,是 他们原来阶级斗争的思维方式起作用,还是别有用心,我就不清楚了。(1989年4月)24日的常委会上把学潮定性为“有组织、有计划、有预谋的反党反社会 主义的政治斗争”,并形成了会议纪要。李鹏、李锡铭、陈希同是始作俑者。】

赵紫阳还记得与陈希同的一次当面交锋:“(1989年)5月1日常委听北京市的汇报,陈希同一肚子怨气,说学校基层干部感到被出卖了。我批评他:谁出卖谁?”

赵紫阳不能忘记陈希同在整个学潮中上窜下跳所起的恶劣作用。他在回忆中提到:正是陈希同,先是在当年6月23到24日召开的中央全会上,与李铁映联名 作批判他的发言的长篇发言,而且反倒在赵紫阳发言以前就印发给与会的全体中央委员;随后1989年6月30日,陈希同在七届全国人大常委会第八次会议上, 虽然并非国务院主要领导,只是国务委员兼北京市长,却代表国务院作了《关于制止动乱和平息反革命暴乱的情况报告》,这份报告被称作中共对“六四”唯一公开 的最权威官方文件,赵紫阳很恼火,说了一大段话:

【他们最有兴趣的是我不可告人的动机和个人野心的问题。他们从海外报刊上摘引了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材料,加上主观臆测,说什么1988年以来国内外刮 起了一股“倒邓保赵”风,以逼邓下台,把权力全部交给我,因为我是国内外反动势力心目中复辟资本主义的理想人物,把希望寄託在我身上。他们还把所谓新权威 主义的问题也扯到里边,说搞资产阶级自由化的人,把我作为他们的新权威,《河殇》电视片就是为我造舆论的。认为我对1989年学潮之所以如此坚决地拒绝邓 的主张,不是偶然的,是与这股风的唿应和配合,等等。还认为我是因为国内政治、经济困难,感到自己的地位不稳,为了推卸责任,捞取资本,而利用学潮达到保 自己的目的。】

陈希同对姚监复所回忆的赵紫阳,与他代表国务院所作的报告中描绘的赵紫阳,判若两人!

陈希同对此的自我辩解是:那个报告,他一个标点都没有改,是按照上面的旨意宣读而已。但是上面选陈希同而不选别人来宣读,不就是看中了他对学运、对赵紫阳誓不两立的强硬立场吗?

赵紫阳以陈希同为师

有趣的是,赵紫阳在十三届四中全会上关于“六四”事件的自辩发言中提到,他是以陈希同为师的!在这份历史文件中,赵紫阳针对他对戈尔巴乔夫泄露邓小平是中共最高领导的抨击,说:

【在此之前,陈希同同志就针对人们有关“垂帘听政”的错误议论,向大专院校工作的同志们做了解释,说明了党的十三届一中全会有关决定的情况,效果也是 好的。陈希同同志在4月28日的常委会上还汇报过这个情况。因此,我就考虑,如果通过公开报导,把这一情况让群众知道,对减少议论可能会有帮助。我当时向 戈尔巴乔夫通报的内容是:十三届一中全会郑重作出一个决定,在最重要的问题上,仍然需要邓小平掌舵。十三大以来,我们在处理最重大的问题时,总是向邓小平 同志通报,向他请教(我有意识的没有讲可以召集会议,和由他拍板的话)邓小平同志也总是全力支持我们的工作,支持我们集体作出的决策。照理说,这些内容的 话,是不会给人以一切事情都是邓小平决定的印象的。】

赵紫阳在这里“以子之矛,攻子之盾”,虽然不致于噎得奉命批判的陈希同哑口无言,但看在旁人眼里,孰是孰非,一目瞭然。

歪曲篡改何时了?谎言知多少

赵紫阳与陈希同对对方的看法,爲何份量如此悬殊,爲何看法如此对立?

份量悬殊,不难解释:赵紫阳当时是中共总书记,是主帅级人物;而陈希同不过是邓小平门下执行任务的马前卒,赵紫阳的回忆录中主要是围绕大是大非问题,陈希同的表演,本来就只是“边角余料”,不用大耗笔墨。

二人彼此的看法爲何对立?倒是值得推敲。不是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吗?不是说“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吗?现在陈希同却是剃头担子一头热。这是不是显得陈希同反而更有度量和风度呢?完全不是。

许多人在政治风云中栽了大跟头,从“整人者变成挨整者”之后有了悔悟,陆定一、周扬都是如此。陈希同从九天之上栽到十八层地狱,他的思想想必有所触 动、有所反省;而且对方早已失势、早已作古,自己也是政治上的失败者,那麽就像邓力群在赵紫阳去世之后抢先去吊唁一样,何乐不爲?

陈希同称赞赵紫阳,还有一层动机,就是要踩江泽民的痛脚——江泽民接替赵紫阳,江泽民又整下了自己么。

之所以剃头担子一头热,更重要的是,赵、陈的政治哲学完全不同。

陈希同是“人以群分”,不过他划分群的界线,是着眼于权力,将赵紫阳与自己划到了“同一群”之中:都是残酷政治斗争中的“天涯沦落人”嘛;但赵紫阳却 不这么看,他也划分群,但他用来划分的界线,是政治大是大非,用这一标准,陈希同肯定属于另一群,是“两股道上跑的车”,“道不同不相与谋”!

《亲述》中记载了陈希同的诗,用来形容自己的言论也八九不离十:“歪曲篡改何时了?/谎言知多少!/“假话千遍即成真,/纳粹语,颇时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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