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不保险？7成富豪已经或准备移民

《新闻1+1》2012年11月20日完成台本

———企业家移民：要不要增加透明度？

节目导视：

解说：

21年前，手握移民证的她毅然回国创业，

张兰：

所有的人都认为我疯了，你放弃了那个通行证，进入天堂的一个通行证。

解说：

21年后，拥有15亿身家的她，却悄然变更国籍。

记者：

现在我们能不能确定张兰已经入了外国的国籍？

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 王阳：

能，但是现在入的哪国国籍不清楚。

解说：

一张无法送达的法院传票，一个不容忽视的现实浪潮，富豪、精英、裸官、艺人他们悄然变更国籍的背后，又给我们留下了什么？《新闻1+1》今日关注，一张难以送达的传票！

主持人 白岩松：

你好观众朋友，欢迎收看正在直播的《新闻1+1》。

俏江南可以说是在全国非常知名的一个餐饮品牌，它的创始人张兰女士，她的故事被很多人讲述，成为一个很励志的东西，俏江南的标志是这样的一个京剧脸谱，一说到俏江南的新川菜，加上这个脸谱，大家马上能够想到是四川的绝活变脸，但是今天要关注俏江南可不是关注变脸的绝活，而是它的创始人张兰，有可能改换了国籍，因为她注销了户口，事情到底怎么样，咱们来关注一下。

解说：

"俏江南张兰已改国籍"，"俏江南张兰户口注销"，今天这样的标题占据了多家媒体的版面。今天北京俏江南责任有限公司董事长张兰的身份一时间成了谜。今年9月俏江南创始人之一马义将俏江南董事长张兰诉至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要求张兰按照离职补偿协议约定，协助办理房屋过户手续，当立案消息见诸报端，马义就接到张兰的电话。

原告人 马义：

我们联系过，对这件事她也对我表示过歉意，之后她也指定俏江南的人，跟我来接洽办理这个事情，但是现在没有进展。

解说：

但是，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立案已接近2个月，但法院传票却一直无法送达。

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承 王阳：

跟张兰取得联系，电话一直是接通，但是没有人接听，然后又给她原来的中国身份的户籍地邮递送达被退回，又给俏江南公司的住所地邮递送达也被退回，这样的前提下，我们才去了解她现在户口是否做了变更，那么去到她户籍地派出所了解到，2012年9月17日她已经注销户口了。因为当时派出所给我们的答复是，她注销户口的原因是因为出国定居，但是现在落入哪国国籍不清楚。

解说：

名人张兰为什么悄然改变了国籍，面对猜测与置疑，张兰之子汪小菲只是在微博中称，"我母亲近期因膝盖严重发炎，在国内医院卧床接受治疗。"

而在今天凌晨，俏江南公司也发出公告，公司一直与马先生保持着接触，并已积极协助相关部门进行妥善处理。张兰董事长最近接受膝盖治疗，并无所谓的神秘消失，但是对于张兰的国籍，俏江南公关部门表示，不能给出正面回应。

而据北京市朝阳区人民法院的消息，今天早上他们接到了自称是张兰代理人的电话，表示会尽快办好张兰给他的委托手续，张兰现在已经不是中国国籍，但是他们还会继续寻找有效的送达方式，即使改变了国籍依然可以跨国送达。

王阳：

一方面我们可能会从其他的使领馆方面，其他的出入境方面去查询张兰确切现在身份变更的信息，这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如果现在所能做的送达方式都已经穷尽掉的话，那我们可以考虑给张兰进行公告送达，但是这个公告送达可能是涉外的公告送达。

白岩松：

我们先来关注一下，户口如果注销的话它有几种原因。这是北京市公安局派出所办理常驻户口登记工作规范执行的里头的内容。第一个是死亡，没有，因为她的儿子已经明确说了，她在国内治疗膝盖。我们再来看第二个是出国定居，但是先看另外两个，参军入伍，估计年岁过了，被逮捕，法院都没找到她。最后其实就是回到这样出国或者出境定居，因为这是一个硬指标，户口注销就这几种原因，其他三种如果刨除掉的话，他就是出国出境定居。

其实我们关注张兰的户口注销，有可能出国出境定居并不是最主要的理由，我们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作为一个企业家，如果她合法经营，而且一段时间没有涉及到诉讼的案件等等，说句实话，如果移民的话这是她的个人选择，甚至她的自由，我们无法干涉。

但是另外一个情况，在保证她拥有这方面自由的前提下的时候，我们要去关注另外的问题了，第一个，当你有涉及到诉讼的案件的时候，这种自由是否是无限的，是否要有告知的义务。第二个，当一家企业作为和公众产生广泛的联系，甚至很多的产品供应商都有广泛联系的企业，是否有告知公众变更国籍的义务，更不要说，假如是上市公司，俏江南现在还不是上市公司，以前想过这个问题，假如是上市公司更有这样的告知义务，所以，一方面可能是移民的自由，另外一方面我们今天就要仔细探讨这种信息的公开，为什么要这么说呢，我们来看。

北京朝阳区人民法院针对张兰的这起诉讼案件，是9月上旬立案，但是张兰注销户口的时间是9月17号，有人说是不是为了躲避这个案件，其实从案件性质包括大小的程度，以及他们想解决的主动性，似乎无法直接产生这样的联系，就是注销户口是面对这个案件，躲了，应该不是。但是我们接到的另外信息，她的代理人今天并没有去法院，接下来不知道怎样去理解。

我们再来了解一下，我们今天更仔细去看她的公司，企业类型是股份有限公司（台港澳与境内合资公司）没有上市。法定代表人和负责人是张兰，企业资本就不说了，经营范围等等，物业管理，请注意这句话：这该企业2008年12月19日前为内资企业，于2008年12月19日变更为外商投资企业，这可能由于股权其他因素并不是一定是由于她的户口变更带来的，因为是今年9月17号才注销了户口。

那么接下来了解一下张兰这个人，其实很多人对她的名字是比较熟的。

解说：

在上个月国内播出的一档电视节目中，张兰以成功女性的身份向电视观众谈了她对家庭、事业等问题的看法。

54岁的张兰12年前在北京开了第一家俏江南餐厅，如今俏江南餐厅已经遍布中国15个省份，拥有近70家餐厅。而张兰本人也获得了中国餐饮界十大最具影响力人物，中国十大最具影响力CEO，还有北京市三八红旗奖章等称号及荣誉。

俏江南集团董事长 张兰：

我小时是抓过蛤蟆，与狼为伍、捡过煤核、上房掏鸟蛋来养活全家，摘野菜、挖野菜、摘菱角这些事都干过。

解说：

早年经历过艰苦生活磨炼的张兰，1989年去了加拿大，据说每天要打六份工，1991年她带着两万美元回国开了个小饭馆，张兰事后回忆说，她其实是放弃了马上到手的移民证从加拿大回到北京的。

张兰：

所有的人都认为我疯了，那个年代拿到一个移民，那就是天堂了，在人的概念里，你就是进入天堂的一个人了，所以你放弃了那个通行证，进入天堂的一个通行证。

解说：

张兰说放弃移民回到中国是刹那间做出的重大决定。

张兰：

我坐公共汽车的时候，我手扶着车把的时候，车座前面扶手的时候，我一下看见我刚刚30来岁，我就长了老年斑了，我觉得我在那个国家不愉快，我抑郁，刹那间我就把手松开了，我那时候决定，我把所有的一切要放弃。

解说：

回国后的张兰是成功的，如今除了在商界获得的诸多荣誉，她更是活跃在慈善活动、女性论坛等公众场合，她的奋斗故事、言行也被公众所注目，在今年6月APEC 中国工商领导人论坛中，张兰在谈到中国企业家转移财富、移民海外时曾作出表示，"我们都在牛棚干过，在牛棚住过，今天我们都享受着国家的政策，也都享受着今天中国经济的崛起，给我们每一个企业家所带来的机遇，我们为什么要揭被而起呢？我们要把被子盖得厚厚的，这就是今天企业家所应该具备的精神。"

白岩松：

再来听听她的这段话，其实前面还有一段，移民潮这一段，当她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说"我看见希拉里在哈佛说，中国的财富转移了，企业家都移民了，我就在想，如果我们的护照能像美国护照一样，能去世界各个国家都不用签证谁愿意移民呢。"

接下来就是非常励志了，也让很多人振奋，"我们都在牛棚干过，什么苦没吃过，现在我们享受着中国崛起带来的政策，这是我们的地方，我们为什么要"揭被而起" 呢？"表达了，让大家感觉好像她决定不会再选择移民。在这里我特别强调，对于一些企业家已经移民或者说要移民，我们未必给出正面评价，说这样做得对做得好，但是直接给出负面的评价或者说批评，似乎也没有道理，这是人家的自由，至于有些人把一些企业家移民就给上升到不爱国等等，那我觉得这更是有点过了，因为由于各种因素，比如私人财富是否有安全感，孩子的教育、护照更好使、消磨了斗志想去国外养老，或者是其他的一些原因享受某种税，经营方面的因素，你都无法谴责人家。所以既不能正面表扬人家，恐怕也无法负面批评人家，这是人家的自由。但是另一方面，恐怕要坦诚，没必要在公众面前的时候强调一种形象，但是背地里又把另外的事情做了，那还有一种就是，我们现在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关注，当这样的企业家尤其与公众有极大关系的企业家，在变更国籍的时候是否有告知的义务？

我们来看这样的概念，今天我查看了一下《京华时报（微博）》 2011年12月19日的报道，不到一年前，昨天记者在朝阳区政协委员名单中看到，俏江南创始人张兰是朝阳区新一届的政协委员，昨天下午她参加了分组会议，记者在工作人员登记名单中看到，政协委员张兰界别是"台胞台属"，请问这次变更了注销了户口，变更个了国籍政协是否知道？是否改了她的政协委员这样的一个名义？因为她变更了国籍不应该再是政协委员了。还有这个企业跟公众有很多的关系，我们可以去想象理论存在这样的可能，如果你是中国人打起官司来相对容易一些，但是如果你变更了国籍，再要去追讨什么事情的时候，恐怕这个难度以及成本都会加大，这方面我不是专家，要请教一位专家，接下来要连线的是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的教授叶林，他是民法领域的专家，叶教授，你好。

中国人民大学法学院教授 叶林：

你好。

白岩松：

因为这次我们关注她，不是因为移民，这是人家的自由，但是在有这样一个诉讼的案件的过程当中是否是合理合法的？

叶林：

应该说原则上讲法律上并没有做明确的规定，就是在诉讼的过程中，当事人不可以改变国籍或者是身份，所以就这一点来说并不违反法律的直接的规定。

白岩松：

叶教授，我们接下来进一步的关心，今天打电话给那位先生打算解决，不要走司法程序，咱们这个不说，如果原告继续走司法程序的话，她原来是中国人，但是现在变成了外国人，而且不知道哪国国籍，会为他的司法程序增加什么样的难度和成本？

叶林：

如果她是一个中国人的话，有可能就适用一般的民事诉讼程序就可以了，如果说她是一个外国人，有可能会涉及到涉外民事法律关系法的适用，所以诉讼程序就发生了变化，比如说你是外国人的话，送达的时间可能会长一些，因为一般的外国人不在境内生活的。另外法律程序上有一点变化，有一些法院不能受理涉外案件，而只能受理涉能内的案件，因此涉及到期限、管辖、通知等等具体的程序有一些变化。

白岩松：

说简单了，比如说时间耗的更长，、精力要耗的更多、程序要变得更复杂。好，接下来稍等还会有一个问题问您，我们要跳出张兰去关注另外一个问题，她其实前一阵子一段时间涉及到企业家的问题，比如说某知名的地产商婚姻发生变更，但是它不涉及股权的问题，因此恐怕也就娱乐了一下，你没有权利要求人家要公开，我觉得这是人家的权利，但是今天经济的节目，包括央广的经济之声，也都在关注龙湖地产作为一个上市公司，夫妻两个人加起来的占有的股份是75%以上，但是离婚了，分割财产，于是导致了股价剧烈的变动，我们先看一下这方面的情况。

解说：

除了张兰，今天另外一位中国女商人也同样受到关注，她就是中国女首富龙湖地产主席吴亚军与丈夫蔡魁的离婚，公开资料显示，蔡魁已获得龙湖地产30.2%的股权，共计超200亿港元的资产。而这件女商人的家事引来的是消息发布后的股市波动，昨天龙湖地产爆收14.3港元，最高价15港元，在今早在14.4港元开盘后一路振荡下跌，最终收盘价是13.5港元，跌幅超过4%。

白岩松：

这涉及到尤其是上市公司看似是私事，但是绝不是简单的私事，它涉及到一个信息公开的问题，接下来还是要请教叶教授，叶教授您如何看待不管是没有上市的但是知名度非常高的公共企业像俏江南这样，或者说像龙湖地产这样上市公司，他们看似是私事，但是是不是要增加透明度？公众有没有知晓的权利？

叶林：

法定代表人也好，发生这样的一种变化，应该对公司产生影响，而法定代表人首先的承担责任的人就是公司的股东，如果是上市公司这个问题，我相信是比较明显的问题，包括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的规定当中，实际上有一些规则可以扩张的解释或者涵盖这种情况，但是对于非上市公司，比如说像俏江南这样的情况，不是属于一个上市公司，所以没有那么多的公众投资者，对股价的问题不会产生影响，但是我相信，如果是一个公众公司的话，至少按照现有的信息披露规则做强制性要求的话，或者说严格要求的话，应该以适当的方式向公众告知。

白岩松：

您个人的意见是认为接下来我们行进方向，这种具有广泛社会影响和社会波及度的企业是应该有信息公开的义务的？

叶林：

我们现在的信息披露的规则的要求，上市公司法定代表人发生重大变化的时候，当然是属于信息披露的范畴之内，那么个人如果离婚应该不是一朝一夕突然之间发生的，而是酝酿了一个相当的时间，当你达成了一种，初步达成了已经达成了，或者签署了离婚协议的时候，你就应该尽快向社会公众告知，而不是等新闻媒体。

白岩松：

尤其强调的是像俏江南这样非上市公司，但是比如说变更国籍等等，您认为将来的方向，还是倾向于支持公开信息的？

叶林：

我们现在的公开公司当中实际上包括两种，一种是现在的上市公司，还有一个是属于证监会明确规定的叫公众公司，公众公司可能不是在上交所或者深交所上市，有可能在其他的交易场所上市的，这些情况下也有信息披露的问题。

白岩松：

好，非常感谢叶教授给我们带来的解读，谢谢。

接下来透过这个张兰的事件，我们要离开关注一下，其实关于企业家移民的情况，包括其他的人移民的情况，最近的新闻一直很热。

解说：

美国，纽约，我王起明，来了。

解说：

上世纪90年代，一部《北京人在纽约》红遍大江南北，故事讲述了第二次移民潮中，几位技术移民在异国为了生存，而放弃梦想的故事。自1949年以来，被公认的移民潮有两次，上世纪80年代初的出国留学潮，上世纪90年代开始的技术移民潮，而近些年移民的群体发生了变化，多是新生富豪为代表的群体，而移民的手段主要是过投资，这被许多人称为是第三次移民浪潮，而一些知名企业家也总是被公众猜测，他也移民了吧？在十八大(专题)期间，三一重工董事长梁稳根就表示说，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问到这样的问题了。

三一重工董事长 梁稳根：

如果我要生一千次的话，我也要生在中国，如果我要死一千次的话，我也希望死在中国，我为我是中国人而感觉非常的自豪，我现在没有移民，我的儿子没有移民，我的老婆也没有移民。

解说：

生一千次，死一千次，都不会移民，这是梁稳根的选择，然而和他有一样企业的企业家是占多数还是少数？

有媒体报道说，每到周末中国珠三角地区各大酒店中，移民推介会场场爆满，移民市场生意火爆，国内移民中介数量大增，据统计仅广州一个城市办理移民业务的中介机构就超过600家。此外，我们还可以参考一下招商银行与贝恩顾问公司发布的《2011中国私人财富报告》，这份报告称，个人资产超过1亿元的大陆企业主中27%已经移民，还有47%正在考虑移民。这些富人选择移民的原因：方便子女教育、保障财富安全、为未来养老做准备，排在了前三位，而这也催生出了一个群体——裸商。

有媒体这样解释他们的行为，对裸商而言，把家人送走，是为了后代有更好的教育以及财富安全，自己不走，是因为国外很难找到每年15%的利润的生意，但是在中国能。

白岩松：

老婆孩子都移民了，然后老公还在国内挣钱，现在的情况很多。中国社科院发布全球政治与安全的报告，中国成为世界上最大移民输出国，目前约有4500万华人散居世界各地，流失的精英居世界首位。

针对这个，我觉得张天蔚有一段话说得好，"有权有钱者移民无非两种可能，一是做过亏心事，怕以后受到追究。二是对社会未来失去信心，如果出于前一种担心的人多，则证明社会正在走向法治和清明，如果后一种人多，我们要改进让他们证明判断是错的。"

接下来我也要连线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的教授李成言，李教授你好。

北京大学政府管理学院教授 李成言：

你好。

白岩松：

是否该区别看待裸商，就是移民的这些企业家和令人担心的裸官的现象？您怎么看？

李言成：

我觉得移民的企业家们，可能是分两种，一类是国有企业的企业家，一类是民营企业的企业家，如果是国有企业的企业家，应该按照准公务员来对待，因为那些职务都是由政府部门直接产生任命的，所以他的对待不一样。至于裸官，我们非常清楚，如果说你是裸官，我的意见按照现在舆论对他的态度，以及我们的政府对他的政策，就像有一些地方规定的一样，他不能到政府关键岗位重要的一把手位置上去工作的，如果这样工作一定会造成利益冲突，这里要透明，你要申报清楚，你家里的老婆、孩子，包括你的财产是不是都移民到国外去了，转移到国外去了，如果是这样的话，就要采取一个措施，不能允许他继续做重要岗位上的公务员或者是官员，所以这个政策应该说还是非常鲜明的，不能做官员，这是我们对裸官的一个重要政策，因为这里面很可能会产生利益冲突。

白岩松：

好，非常感谢您给我们带来的解读，在面对裸官现象的时候态度非常的明确，必须要进行信息公开，而且一旦出现了家属移民的状况就不能当一把手，但是今天的张兰事情给了我们一种启示，我们没必要用道德或者批判的言论去面对一些企业家的移民的状况，而且要改善我们的环境，因为有的时候迁徙也是他们的自由，但是另一方面，涉及到诉讼，或者涉及到跟其他利益关系的时候，我们必须发出巨大的问号，我们的一些企业家移民，是不是也要透明度，信息要公开一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