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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柏年:一朝结缘便为孟尝会永远的义工

林柏年医生1993年出任孟尝会董事,2006年7月起成为孟尝会荣誉主席,多年来一直都十分支持孟尝会的工作,又慷慨捐赠。林医生自出任孟尝会董事以来,曾先后担任不同的重要职务,包括1995至1999年出任孟尝会副会长,1999至2005年出任孟尝会会长,2005至2006年6月则出任孟尝会主席。

有志难伸力求变

林柏年医生出自望族,但富而不怠,贵而不骄,很年青便学有所成,可惜时局不安令他的前途大起波澜。林医生说:「我是在爱尔兰修读医科的,今年刚好毕业50年。我本来专修肾脏内科,打算毕业后回香港发展,但可惜遇上文化大革命,香港很乱,先父便敦促我留在英国。可是,在英国的大城市中,华人很难出头,到乡间发展又不是我的意愿。我看见当时修读放射科的人少,机会比较多,于是当机立断,改读放射学。」

孟尝会荣誉主席林柏年医生

「1969 年,我来到加拿大。加拿大并不接受外来的专业资格,一切都要从头再考。最初,满地可的McGill大学收录我为驻院医生,但后来又说我既不是法国人,又不在满地可读书,要把我降为实习医生。我于是告别满地可,来到多伦多,投到多伦多大学门下。」想起昔日这番转折,林医生甚感庆幸,说:「不久之后,魁北克省爲了争取独立,社会变得动荡,满地可的精英、财富和企业等纷纷迁移到多伦多来。多伦多自此一炮而起,取代了满地可,成爲加拿大第一大城。我所遭遇到的不公平对待,反而省了我日后的气力。」

「但作爲华人,我当时在多伦多的出路亦一样不容易。我花了一年多的时间考取了所有资格,但理想的工作总是无缘。同时,由于放射科医生缺少与病人接触的机会,总给人次等医生的印象。」林医生追忆当时要在加拿大立足的困难,说:「我的心很想回香港去。」

医疗科技大革新

「就在这时候,刚好宾顿市 (Brampton)的医院有一个空缺。我几经考虑,打算给自己两年时间稍作尝试。」说到这里,林医生哈哈大笑起来:「但想不到,这一试便是40年!」笔者听了,也跟着大笑起来,觉得人生的际遇就是这样出人意表,亦正因爲出人意表,生命才会精彩,才会充满趣味。

林医生继续说:「宾顿市当时人口不多,医院的规模很小,最初两年实在无法有什麽作爲。但我这人很幸运,相信是主的安排吧!政府后来着力发展宾顿市,人口激增,医院亦随即扩充。」林医生顿了一顿,又说:「之后,世界进入计算机化年代,我于是开始引进新科技,放射治疗科便逐渐脱胎换骨。计算机科技把整个医疗系统彻底改变。」

「到了1986年,我开始了一个『图像存档通讯系统』,这是一个放弃底片,直接从计算机画面察看图像断症、用电脑存档、医院与医院之间可以互通病人病况的系统。现在的医院很少再给病人底片了,只是发一张光盘,我就是加拿大最先使用这方法的人,环顾世界,我是第4个。」

「退休前5年,宾顿、伊陶碧谷 (Etobicoke)、佐治城 (Georgetown)三地医院合并,我被委任为放射科总监,总理3间医院放射科行政。」林医生当时常常要开长途车,往还3间医院,工作很是繁重。

豪情壮阔扶耆老

「医院的工作的确很繁重,但工余时间,我却喜欢逛唐人街,吃美味之余也认识了一些朋友,于是知道了孟尝会这个组织,后来也认识了刘辉医生。」林医生回想到与孟尝结缘之初,说:「当时,我知道这个会是唐人街很多热心人士合力办出来的,当时也说过愿意帮忙,但却没有实质行动。一直到1992年,在前参议员利德蕙的邀请下,我的太太参与了第一届『孟尝之夜』(Cathay Ball) 筹款晚会的筹委会。」林柏年医生夫人服务孟尝比林医生还要早两年。

「利德蕙与我的太太一向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再次举办第二届筹款晚会『孟尝真善美之夜』时,我的太太自然不会推辞,但最意想不到的是,跟着那一年的筹款晚会竟然由我接手。第三届『孟尝之夜』,是我和孔庆聪 (Daniel Hung) 一同策划的,当时,会议中心 (Metro Toronto Convention Centre) 刚刚开幕,场地比较宽敞,我便决定移师会议中心。当晚筵开百余席,筹得善款百多万元。」林医生回想到当晚盛况,对于华人社区和主流人士的热烈支持仍然深深铭感。

「我对于筹办晚会完全没有经验,不过,我有一个理念,做慈善工作,一定要人多。我邀请了大约50人参与筹委会,人多主意多,开会时间当然长,但很多赞助商都是筹委会成员,对孟尝产生了归属感,觉得这是『我的』会,自然鼎力支持。只要每位成员都愿意认购两席,便容易水到渠成。」

「这次晚会之后,孟尝会便邀请我加入董事局。」

水穷疑似无路

「最初,孟尝会只有一间安老院,65张床,不敷应用,所以购置了隔壁的房子,准备扩建。但置业以后,财库空虚,一直无力兴建新翼。后来『孟尝之夜』筹来善款,又得到政府一点资助,才有能力谈扩建的问题。」

「扩建的工程艰难重重。首先,我们有65位长者居于院内,工程进行为他们带来很多不便;到工程开始,又发觉旧翼的建筑图跟建筑本身大有出入,水喉电线全不对位;招标选定了信誉良好的承建商,付了工程费,承建商却撒手不顾,逃之夭夭,还欠下外判工程的巨额债务。外判商无处追讨,便来告我们孟尝会。当时,医院的工作十分繁重,还要经常长途跋涉来唐人街开会和见律师,真是苦不堪言,但最不知如何是好的还是债台高筑,举步维艰。幸好董事之一的刘兆和律师 (Garth Low) 悉力以赴,辛苦了几年,终于解决了官司纠纷,又得到董事关永添 (Tim Kwan) 找来可靠的承建商,新翼的工程才得以继续进行。」

迷雾中的阳光

「兴建新翼虽然多灾多难,但孟尝会还是有喜讯的。1997年,英女皇伊利莎白二世访问多伦多,亲自莅临孟尝会,为本会新翼进行奠基礼。当时达士街全面封闭,CBC电视台全程拍摄。CBC的负责人说,女皇的行程中最精彩的就是我们孟尝会,相信是因爲我们所安排的表演和舞狮,既热闹,又有特色。」

人贵有梦

「刘辉医生逝世后,我便接任会长一职。达士街安老院新翼落成不久,我第一次接受传媒访问,当记者问我未来计划时,我竟然脱口回应,说要带领孟尝离开唐人街。当时是1999年,新移民聚居于大多市北边,我觉得那些地方很需要安老服务。」林医生继续说:「但孟尝会当时赤字严重,收入又少,这个梦似乎遥不可期。」

「但我庆幸有很多朋友帮忙。以当时本会的经济情况来说,银行应该不会贷款,但结果却得到贷款,在烈治文山买入了一幅远比实际需要为大的地。到了今天,我们正在这幅多出来的地上兴建长者大厦,可见当年这个大胆的决定,还是作得对的。我说要离开唐人街这话时,真的没想过一切发展可以这样迅速,四年后,亦即2003年,新院已经落成。我真的很感谢各方朋友,他们的巨额捐款和支持,助我圆了这个不可能的梦。」

「烈治文山新院虽然落成,但孟尝会还在努力工作,因爲,我们的第三座长期护理中心已经在筹划中。一年后,2004年,我们又有一座新院舍矗立在士嘉堡区了。省督Hon. James Bartleman向来短时间不出席同一组织两次,但他居然再度光临,而且对本会深深赞许。」

「现在,孟尝会的发展甚有可观,财政亦相当稳健,已经无须忧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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