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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拍:杀人犯们与死者家属们“结合”

卢旺达是个非洲中部一个仅有800多万人口的内陆小国,然而,20年前,它一度成为世界各大媒体上出现频率最高的国家之一。1994年4月至7月,这个被称为“千丘之国”的国家发生了一场震惊世界的种族灭绝大屠杀,在短短100天里,先后有100万人被杀,成为20世纪人类的悲剧。在政治打手和媒体帮凶的煽动下,成千上万的普通胡图族人成为罪恶的屠杀者,他们挥舞着砍刀、木棍,甚至是锄头,对图西族人和胡图族中的温和派大开杀界。转瞬间,这个人口稠密的小国成为人间地狱。而国际社会则如同冷漠的看客,远远地置身事外。

图为2010年12月10日,卢旺达Kibirezi,Gratien Nyaminani(左)与Mukakabera Bernadetta合影。Nyaminani曾在1994年的卢旺达种族大屠杀中杀害了Bernadetta的丈夫。Nyaminani因愧疚竭尽全力帮助Bernadetta,多年相处后Bernadetta的儿子爱上了Nyaminani的女儿,两家也放下了曾经的仇恨。

Ntibaziyaremye Ildephonse(左)与Mukangwije Immaculette合影。Ildephonse在1994年种族大屠杀中杀害了Immaculette 9名家人。但是Immaculette 最终原谅了Ildephonse,她表示这样能让她的内心得到平静。

一篇写在卢旺达屠杀10周年也就是2004年的报道写道:17日早上,末日来临了,神父说即使躲在教堂里也躲不过死亡。“这是你们的最后几个小时,或许你们可以被引向天堂。”人们聚集在一起祈祷。“我知道这将是最后的时刻,我希望奇迹发生,大家都能躲过劫难。”路易斯·路塔甘尼吻别了自己的妻儿,“死亡为什么要降临在孩子们身上?我们应高声质问上帝啊!”教堂外面传来了刽子手的声音:“让我们把他们在森林、湖泊和山坡上猎杀,让我们在教堂中把他们找到,让我们把他们从地球上抹去!”胡图族民兵在教堂外燃烧了轮胎,枪声骤起、刀光闪现。杀戮的狂暴吞灭了生者和死者。有个女孩双眼被挖出来,她想跳湖雪耻,但是找不到,最后因失血过多而死Ntibaziyaremye Ildephonse(左)与Nahumuganwa Damien合影。Ildephonse是Damien的侄子,因为种族不同,在1994年种族大屠杀中Ildephonse杀害了自己的家人。

一篇写在卢旺达屠杀10周年也就是2004年的报道写道:在过去两年间,卢旺达政府开始释放了一批参加过种族大屠杀的嫌疑犯,因为这个国家的监狱已经人满为患,根本容不下那么多囚犯了。如今,超过2.5万个杀人犯已经出狱,另有成千上万个凶手也希望通过忏悔的方式获得自由。仅仅克布椰镇就有1740个被释放的杀人犯。Bicamumpaka Ildephonse(右)与Kikuze Marc合影。Ildephonse曾在1994年的种族大屠杀中杀害了Kikuze Marc的母亲、兄弟和侄子。之后Ildephonse得到原谅,如今他们两人以及他们的家庭都是很好的朋友。

一篇写在卢旺达屠杀10周年也就是2004年的报道写道:但对那些受害者家属来说,杀害亲人的刽子手得以逍遥法外无疑是最大的梦魇。现在1000多图西族幸存者生活在克布椰镇,目睹着当年的杀人狂们自由自在地在大街上行走。“他们就是我们的邻居,因为他们逍遥法外我们生活在恐惧之中。”路易斯说。“我杀了两个女孩,他们的家人原谅我了。”佛朗西斯卡,刚刚被释放的杀人犯说道。但被害女孩的姑母痛不欲生地说:“他杀了不止两个,我家的6人都是被他杀的。我不能因为他可能悔过了就原谅他,如果原谅他是因为教会让我这样做。”Hagimana Donatien(右)与Mukanana Valelie合影。Donatien在1994年种族大屠杀中杀害了Valelie的丈夫,如今他们是邻居和朋友,经常一起在下午喝香蕉啤酒。

一篇写在卢旺达屠杀10周年也就是2004年的报道写道:如今,卢旺达看起来很平静,甚至是沉静。在是卢旺达,种族之间的容忍与其说是“宽容带来的奇迹”还不如说是独裁政权的意志,也就是现任总统,图西族人保罗·卡加梅的意志。图西族人口只占全国的15%,卡加梅需要胡图族的支持,保持“团结和统一”是一个政治命令。“真正的种族和解还为时尚早,那是未来一代人的事情。”卢旺达人权专家瑞克瓦·奥马尔说。“人们共存是因为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他们能去哪里呢?”Uwihangaye Phillipe(左)与Nzeyimana Octave合影。Phillipe在1994年种族大屠杀中为9人提供藏身之地,其中包括他的朋友和家人。但是Octave杀害了其中两人。如今他们已经完全和解。

一篇写在卢旺达屠杀10周年也就是2004年的报道称:这场悲剧更值得卢旺达人思索。现在的卢旺达政府淡化了人们的部族身份,卢旺达人的身份证上不再有“胡图族”、“图西族”等字样,而只写明是卢旺达人。一位年轻的小学教师说:“你们外国人为什么总想按部族和血统来划分我们。我们吃够了苦头,现在不再有什么图西族人和胡图族人之分。”然而,部族问题在当地是极其敏感的话题,人们神态和语气上的闪躲总令人感觉到背后有许多隐隐约约的东西。Aloys Uwemeyimana(右)与Kayihura Alexander合影。Uwemeyimana在1994年种族大屠杀中共拯救了122人,其中就包括Kayihura Alexander。

一篇写在卢旺达屠杀10周年也就是2004年的报道称:基加利的晴空下,由蓝、黄、绿三色组成的卢旺达国旗显得十分鲜艳。旧国旗中曾经有红色,2001年通过的新国旗法将红色去掉,理由是它易于使人联想到鲜血和1994年的大屠杀。在离开卢旺达时,我们真心祝愿胡图族人和图西族人能够和睦相处,让仇恨和杀戮永远成为过去。Teresfore Uzabakiriho(右)与Philippe Ngirente合影。Uzabakiriho在1994年种族大屠杀中杀害了Ngirente的父亲。

一篇写在卢旺达屠杀10周年也就是2004年的报道写道:在10年前的种族大屠杀中,大约有25万名图西族妇女遭到了胡图族军人强暴,不少被强暴妇女还生下了儿女,这在卢旺达被称为“战争的孩子”。据统计,大约有1万名孩子是在这种情况下出生的。Fr. Ubald Rugirangoga(右)与Giselle Abayizigira合影。Abayizigira的父亲Sinbabakwira Straton在1994年种族大屠杀中杀害了Rugirangoga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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