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里侃车》- 金橘也是橘

老里坐在教室里，悠然地与左小姐等同学闲聊着，老里最近心情不错。汽车维修课程很少有女同学，更何况是左小姐这么漂亮的姑娘。真是既活跃了教室的气氛，又愉悦了自己的心情。这种学生免费也要教，不过这话老里可没对左小姐说。

雷达丙匆匆走入教室，对着大家说，“都说这加拿大是诚信社会，敢情只剩我们消费者诚信了。”

“怎么了？”老里看着左小姐，心不在焉地问。

“我昨天去提刚买的车，本来说好买一送一的。”

左小姐，“没送吗？”

“送是送了，是一可粘在倒车镜上的小镜子。”

老里：“哦，是那种可看盲点的小镜子。”

雷达甲：“Canadian Tire 有卖，2－3 dollars.”

雷达丙：“可不是嘛！要不咋搓火呢。”

“瓜子不饱暖人心；好歹也是个钱。”左小姐说道。

“好妹妹，你就别说风凉话了，我这就够烦的了。”

老里：“你的合同怎么写的？”

“送free gift一件。”雷达丙答道。

“事先也没问一下是什么gift?”

“问了。人家说是一个小而精的配置，能有效地避免事故发生，对那些生手和高速行驶时特别有效；常年使用还可以降低保险。我还以为是红外线感应之类的东西。”

老里：“没问这gift叫什么名啊？”

“人家说不用问了，我们都用那玩意，到时会给你一个惊喜。”雷达丙接着说，“我问‘管安装吗？’，人家说免费安装。然后我就高兴地交了定金。”

左小姐：“惊喜了吗？”

“有惊无喜”雷达丙回答。

左小姐：“被玩的感觉怎么样?”

“不怎么样。”

左小姐：“想开点吧。你们这帮男人，真的成不了什么器，这点小事还生气。有一次，我去买车，车门上脱了一点漆。Sales 保证在我提车前为我Painting。我还多了一个心眼，问他‘是原厂漆吗?' 人家说‘absolutely original’。到了日子我去提车，一看车还是原样放在那儿。一问，这sales说‘现在就Painting’ ，说完就拿出一支漆笔，在那涂了起来。我问‘你就这么Painting?’ 人家说‘Yes’。再看那支笔，真是原厂的。末了，还故作人情地说‘这支笔送给你了。’我真是哑子吃黄莲！只好说‘你这是以次充好’。Sales 一看货交了，钱也收了，脸也变了，话也糙了，来了一句 ‘小姐，金橘也是橘！’ 老师你说，金橘能算橘吗？”

老里：“这有点像偷换概念。”

左小姐：“我看也是。”

老里：“说个故事：在我们老家，结婚不叫结婚，叫讨老婆。”

雷达甲：“名称不同，内容相近。”

左小姐：“那是很久以前吧？”

老里接着说，“是的，是个新旧交替时代。那时男人讨老婆和现在的标准差不多，不但看脸盘，也要配置。”

左小姐：“是嫁妆吗？”

老里：“那是合同要件。这个配置主要指臀部大小和胸的大小。”

左小姐：“你直接说乳房得了，什么胸不胸的，还犹报琵琶半遮面，好像你没见过似的。不过有一点我不信，那时的人就那么懂美吗？何况是农村？”

老里涨红了脸，半晌无语。然后说，“这不考虑有异性在场嘛，假装斯文 呗！”

雷达甲：“不用装了，人家比你见的多。”

老里：“什么比我见的多？不过那时不像现在乳房用来Show和炒的，那时主要是实用，算生产资料；大一些的生孩子奶水足些，孩子好养活。那时又没牛奶，也无奶粉。屁股大的据说生男孩。也没什么科学道理。”

左小姐：“好色才是硬道理。”

老里：“我的邻居王大，老大不小了，媒婆给介绍了女人，也见过面了，人也不错。可又不知配置如何。那时不像现在，一亲二摸三上床，一星期都搞定了，时间长了，大家都觉得是浪费生命；美其名曰：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

结果，都快过门了，也就见了几次面，说的话都有限。过门前最后一次见面之前，他爹妈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他查一下配置如何，以免花了高档钱买了低档货。”

“两人见了面半晌不语：“

“那还不扑过去？”雷达丙接茬。

“那是你，跟兽似的。”左小姐。

老里：“男：‘马上就要过门了。’
女：‘嗯哩。’
男：‘俺家还不知你那儿咋样哩？’
女：‘哪？’
男：‘就那，孩子要吃的哩。’
女：‘还将就，够用。’
王大暗想：不太明确。家又不富裕，也不敢奢求，就又问道：‘可比鸡蛋大？’
女：‘比那大。’
王大听过大喜，回家说:No Problem!”

左小姐：“他还会英语？”

老里：“不注意溜达出来了。接下来几天就是摆酒席、仪式、闹洞房，中国人都知道的工艺流程。最后人渐散去，还剩我们几个人在院子里埋伏下来听房。”

左小姐：“有点像今天的偷窥癖。”

老里慌忙解释，“那是一种民俗。”

左小姐：“是庸俗吧。听到什么了？”

老里：“我们先是听到蟋蟋声，忽然一声怪叫，把我们吓了一跳。接着门打开了，王大冲出门外，披着上衣，裸着下身，跪在地上，一面磕头，一面大叫：‘老天哪，太不公平了，煎鸡蛋也算鸡蛋？！’ 像你们一样，款也付了，货也交了，发现问题，太晚了。”

左小姐：“老师，王大就是你吧？”

老里矢口否认：“不是。”

左小姐：“承认吧，承认就放了你；我们不吃醋。”

雷达丙：“大列巴还能吃煎鸡蛋的醋？”

左小姐：“Shut up!”

老里接着讲到：“转眼王二又大了，也该娶亲了，又是前面那一套。只不过有了王大的教训，家里人都教王二机灵点儿，老二本身也较王大机灵。
又是两人见面时。
男：‘你那咋样？’
女：‘哪？’
男：‘树上的梨。’
女：‘还好哩。’
男：‘有橘子大吗？’
女：‘那有。’
王二大喜回家报捷。
接下来仪式又如王大那一套。”

左小姐：“你又去听房。你好像不结婚只偷听。”

老里：“请不要用偷字，那是明听。接下来又和王大差不多。就看到王二冲出门，披着衣服，光着下身，跪在地上大呼：‘老天哪，太不公平了...’”

“金橘也是橘？！”众学员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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