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年磨一剑 华裔失业者变免疫学权威

“当初没什么人信肿瘤免疫疗法，我们花了20年，受过无数挫折才制造出药。”耶鲁大学肿瘤免疫学教授陈列平3日表示，研发出PD-1/PDL-1抗体前，曾经历无数次被大药厂抛弃研发计划，甚至是裁员。如今该药是市面上最有效的抑制肿瘤药物，并为他赢得去年国际大奖威廉?科利奖(William B. Coley award)，成为肿瘤免疫学权威。

陈列平3日在美国华裔血液及肿瘤专家学会论坛说明PD-1/PDL-1抗体。(记者朱泽人/摄影)

陈列平3日在美国华裔血液及肿瘤专家学会(CAHON)论坛说明PD-1/PDL-1抗体的效果，并接受该学会颁发终身成就奖。他为福建医科大学1977年应届毕业生，之后担任临床医生，始终对肿瘤治疗有极高兴趣，因此1986年来美攻读博士，学的也是免疫学。“一般人念完书就进学校，但毕业后我选择到制药大厂必治妥施贵宝(Bristol-Myers Squibb)当科学家，想知道经过什么过程制出药，而不是纯粹研究。”他指出这段制药的经验相当有用，对往后研发出PD-1和PDL-1药物有关键性影响。

在1997年陈列平的人生发生戏剧性巨变，必治妥施贵宝宣布关掉整个免疫疗法部门，认为太难制造药物，又没有任何进展。一下子失业的陈列平只好回到学校，之后转往梅约医疗中心(Mayo Clinic)担任免疫学校授，再到约翰霍普金斯大学(Johns Hopkins)任职。就是在这段四处做研究的阶段，他找出PD-L1蛋白与免疫细胞受体PD-1结合形成类似汽车刹车的作用，使本应攻击肿瘤细胞的免疫细胞停止工作。在好不容易说服药厂制药后，PD-1/PDL-1药物2006年正式进入临床试验。

“现在市场到处都是PD-1/PDL-1药物，每个大药厂抢著做，不过当初根本没人信。”他感叹说，最初发现此肿瘤周围免疫抑制分子时，花费无数时间向人解释，遭制药公司放弃不管，他再回到实验室做更多研究得到坚实数据，以证据增强自信。至于他自己坚持下来的信念，靠的是期盼病人身上肿瘤逐渐消失，“比得什么奖都要兴奋”。

他指出PD-1/PDL-1抗体去年已获联邦食品暨药物管理局(FDA)通过，对至少12种肿瘤有效，能抑制霍奇金淋巴瘤(Hodgkin lymphoma)90%的病人，对肺癌则有30%到40%，未来还会在胃癌、肝癌、鼻咽癌等进行更多临床试验。“我很看好这药的发展，非常兴奋，这会是治疗肿瘤最有效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