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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任百日急切访华 杜特尔特诚意几何?

应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邀请,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于18日前往中国进行国事访问,期间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国务院总理李克强和全国人大常委委员长张德江的接见,并享受中国最高级别的外交接待规格。从杜特尔特上台后中国就对其充满了期待,而同样回馈中国的也是杜特尔特对于同中国的交好之心。

对于访华一事,杜特尔特自上台后就表现出了极高的热情,作为菲律宾近年来历任总统中出访中国最早的一位总统,杜特尔特仅在上台3个多月后就首访中国。而其前任阿基诺三世在201年6月当选后,间隔了1年2个月才首次访华。就连同当年同中国关系交好的菲律宾前任总统阿罗约也间隔了近10月才来华访问。

当然,除了早于此前几任菲律宾总统来华访问,杜特尔特的此次访华也是非东盟成员国外的首次出访。按照原先的安排,杜特尔特将先访问日本再访问中国,但后来此项安排却突然反转,将十月中旬安排访问日本的时间安排给了中国,而日本则延后至十月底。

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将于20日与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会面(图源:VCG)

杜特尔特的反转以及急迫期待访问中国的态度又是为何?中菲关系虽然在杜特尔特上台后出现了缓和,但问题依旧,杜特尔特将中国放在第一个出访,并给予的高度重视对于传统上亲美菲律宾也是一场“豪赌”。那么杜特尔特对于中国的示好则必然有所求,杜特尔特姿态做足的出访必然希望同中国换取巨额的利益,才足以平衡其在对美政策上的损失。

杜特尔特急访中 为求真经换大鱼

菲律宾总统新闻发言人、政府新闻部长马丁?安丹纳10月1日在香港接受访问时就曾引用杜特尔特的话来形容菲律宾目前在外交方面的考虑:“我们已经吃够别人提供的食物了,现在是时候享用中国菜了。”对于杜特尔特而言,目前最重要的问题无非就是国内问题,即经济发展和毒品问题。因此,杜特尔特知道在南海问题只能“暂时搁置”的情况下,来换取中国在经济和禁毒上的最大帮助才是此行最大的意义。

经济发展一直是菲律宾最大的问题,相较于东南亚新兴国家泰国和越南等国,菲律宾近年来因为内部腐败、毒品四溢和内部民族矛盾冲突等问题严重拖累了菲律宾的经济发展。自将国内发展放在第一位的杜特尔特上台,一直期待能够从中国获得帮助换取更多基础建设和工业、外贸上的大单。日前,菲律宾媒体ABS-CBN新闻网就表示,菲律宾总统杜特地寻求与中国在基础设施投资方面合作将推动菲律宾走上泰国的发展道路。

就杜特尔特政府而言,最期待的就是能够搭讪中国这趟经济高速发展的列车,加入由中国主导的亚投行和“一带一路”。由于菲律宾处于百业待兴的状态,铁路、港口等基础建设都急需加强建设,但由于菲方缺少必要的资金一直无法成行。而一旦能够吸引到中国的投资或加入亚投行,那么菲律宾在基础建设上的压力将大大缓解。只有拥有了四通八达的铁路和联系世界的优良港口,菲律宾才能够真正的实现经济的快速发展和崛起。

随着杜特尔特将南海问题出现的开放谈判姿态也为其换来了中国政府的大礼。日前中国政府已经就此前因黄岩岛事件而被制裁的农贸产品香蕉、渔货等开启解禁令。而中国方面也做出承诺将签署多大30亿美元的一系列经贸和基础建设项目的协定。杜特尔特通过南海问题谈判的开放态度,钓上了中国经济支援的大鱼,而这一切将使得菲律宾可以实现经济高速的腾飞。

除经济问题外,对于杜特尔特而言国内最严峻的就是禁毒问题。自上台以来杜特尔特采取了铁血手腕,遭到了来自其传统盟友美国等西方国家的批判。而这让将禁毒视为第一要务的杜特尔特非常的愤怒。但中国的态度却完全相反,中国不但给杜特尔特捐赠了一所戒毒所,在来访前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17日夸奖杜特地致力反毒,坚持“独立自主的外交政策”,能领导菲律宾人民走出一条“适合自身国情的发展道路”。据菲律宾媒体报道,此次杜特尔特访华就将前来中国取经,参观部分执法机构以及戒毒中心,并了解中国如何应对毒品问题。

杜特尔特在9月的东盟峰会上首次与中国领导人接触(图源:Reuters/VCG)

杜特尔特此前就曾表示过,有些国家只知道批评我们,明知道我们没钱,也不愿帮我们一把。中国人则不同。他们默默地帮我们建了一个戒毒所,大家却还不知道。这就是中国人的真诚。对于孤注一掷在禁毒路上走到底的杜特尔特而言,在国际上充满反对的环境下,中国支持的声音就变得更加迫切。不但给予杜特尔特禁毒上的实质帮助,也为杜特尔特缓解了国际舆论的压力。尤其在中国在菲华人不断被爆出是菲律宾最大毒枭的情况下,中国政府的支持就变得更加重要。

杜特尔特算盘打得好 中国更需棋高一招

就在访华前,杜特尔特还特意表示“我外公就是华人,只有中国才会帮助我们”。无论这句话是处于真诚还是政治目的,对于中国而言菲律宾示好的姿态已经很明显,如何抓住时机、准确判断杜特尔特政府才是最重要的。

当然,最好的情况下就是杜特尔特真心的希望能够改善对化关系,来换取中国的回报。但这样做的情况下,对于菲律宾的风险过于庞大,一味的压注中国的可能性较低。杜特尔特虽然一直对美国出言不逊,但却没有真正的突破美国的底线,而更多的像是通过自己夸张的作风来换取美国方面更多的忍耐。自上台以来杜特尔特的风格虽然看似狂放,但却可以看得出他使一名讲求实际结果的人,更像一名马基雅弗利主义者(即个体利用他人达成个人目标的一种行为倾向)。

菲律滨大学政治学教授加洛斯就表示,杜特尔特这个人知道,如果他能够为我们的香蕉,凤梨找到市场及创造就业机会,不论是中国或俄罗斯,都是我们要去的地方。而杜特尔特确实就是这样做的。自从杜特尔特上台以来,加强了同中国、俄罗斯和日本的关系。尤其是针对非传统贸易伙伴的俄罗斯,杜特尔特更是不断表示出购买武器和发展经济贸易的期望,并表示对同中俄联合军演的高度兴趣。

就在杜特尔特访华前,曾清楚表示并不会拿菲律宾的利益来同中国交换。南海仲裁问题上杜特尔特只是表示出了开放的姿态,但并没有做出、也不会做出实质性的让步。一旦将黄岩岛拱手让给中国,那么对于杜特尔特而言面临的将是菲律宾宪法的制裁,以及下台的风险。为此,杜特尔特此次访华中,同中国商讨黄岩岛的捕鱼权就成为了重点。

从杜特尔特的访问前的一系列表现来看,菲律宾现任政府对于美国关系上的切割,很有可能只是其外交平衡术上的一种手段。一旦此次访问过程中,中国政府没有办法给予其想要的大鱼,杜特尔特则很有可能再次导向美国。

当然,就菲律宾政府所宣称的,杜特尔特期待的是菲律宾独立自主的道路,也并非不无可能。但无论杜特尔特像中国示好和访华前对中国所释放的信号都表明,杜特尔特选择首先访问中国就是将更多的主动权交到中国手里,并等待中国如何正确的回应。无论如何,杜特尔特的此次访问必然开启中菲关系的新转折点,但中国政府如何能够棋高一招的来应对精明的杜特尔特就成为未来最大的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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