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险登中业岛 菲防长与杜特尔特唱双簧

对于菲律宾防长洛伦扎纳（Delfin Lorenzana）登上南沙中业岛一事，菲律宾总统府23日辩护称，此举是菲律宾政府照顾岛上居民工作的一部分，并称菲律宾在南海的活动符合国际法。此前，菲律宾总统杜特尔特（Rodrigo Duterte）计划以总统身份前往中业岛宣示主权，之后，他取消了视察，称是为了菲中友谊的大局。为何杜特尔特“默许”了防长到访争议岛礁？

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自胜选以来，杜特尔特在南海问题上转变了阿基诺时期的“亲美抗华”政策，保持了克制。但是，菲律宾外交政策只是将中菲关系往回拉，绝非放弃在南海岛礁上的主权。在杜特尔特示好中国的同时，菲律宾防长经常与他唱反调。杜特尔特人在去年9月威胁将驱逐驻扎在棉兰老岛的美军，洛伦扎纳随后灭火称美军将依旧留在棉兰老岛，菲美防务关系坚如磐石。3月，中国考察团进入菲律宾水域，杜特尔特称是他点头允许中方考察团进入的，但是洛伦扎纳称中方考察船侵入。对于杜特尔特暂时不与中国提南海仲裁案一事，洛伦扎纳解释称总统并没有搁置裁决。

杜特尔特与洛伦扎纳看似言论和立场矛盾、有冲突，实际上，两人是在唱双簧。杜特尔特对华示好可以赢得北京的好感，中菲关系缓和可以加大双方在经贸方面的合作，为民众带来经济上的红利的同时，也有助于稳固他的执政。洛伦扎纳对华强硬既可以打消外界对于菲律宾外交上过于亲华的担忧，又可以表明自己在主权问题上的立场，迎合国内民族主义者的诉求。洛伦扎纳与杜特尔特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满足了各方的诉求。

洛伦扎纳的推动

洛伦扎纳本人与美国关系十分密切。他曾在澳大利亚和美国的知名大学参加管理培训课程，之后，他出任菲律宾驻美国的武官，活跃在军事外交圈达10年之久。因此，他成为杜特尔特与美国沟通的关键人物。在奥巴马任期末，美菲关系持续走低，洛伦扎纳在南海或者美菲关系上的灭火言论都可以看成是安抚美国之举。

特朗普上台之后，紧张的美菲关系得以缓和，本身就在美菲关系上有着重要作用的洛伦扎纳角色凸显。3月，他代替杜特尔特登上在南海巡航的美国航母卡尔?文森号。近日来，菲律宾宣布重启在去年9月中断的美菲军演，并且，美国卡尔?文森号航母打击群与日本海军在菲律宾海展开海上双边演习。而今，他登上中业岛是借着对华强硬吸引美国的注意力。

杜特尔特尚未掌控军方

当然，还有一个可能，菲律宾军队内部的晋升制度让杜特尔特至今都难以完全掌控军队。据查询，菲律宾军方人员晋升主要是基于个人在部队的能力和表现，其中包括在本职任期的年限、通过竞争提拔考试、完成职业军人专业课程等。杜特尔特在军队并没有任何经历，也没有积累起相应的人脉资源。因此，他对于军方的控制力成疑。

相比之下，洛伦扎纳出身军方，加入陆军后从排长一直做到了特种部队司令，并且，他也有作战经验，在1988年至2000年同反政府武装摩洛伊斯兰解放阵线的作战中立下军功。在2001年，他指挥三个旅平定针对时任总统阿罗约的暴乱。这些经历都为他指挥军方创造了条件。因此，当洛伦扎纳登上中业岛视察时，杜特尔特出手阻拦恐怕也是“有心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