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裔中医师灭门血案凶嫌竟可逃死刑？

韩伟东与妻子于汇洁遗照。（网络照片）

圣塔芭芭拉县检察长杜德利（左）出席宣布逮捕哈布什（左上）记者会，右为圣塔芭芭拉县警察局长布朗。（本报档案照）

2016年华裔中医师韩伟东（Weidong Henry Han）灭门血案凶嫌哈布什（Pierre Haobsh）原订8月29日得知检方是否求处死刑，由于辩方临时紧急补送大量资料，检方需要时间检视，因此哈布什延后三周至9月19日出庭。目前各方最感兴趣的是：圣塔芭芭拉县（Santa Barbara County ）检察长杜德利（Joyce Dudley）到底会如何决定？从她“政绩”来看，求处死刑希望似乎不大。然而她曾说过，她会把死刑留给“十恶不赦”（worst of the worst）的案件。哈布什涉嫌对韩伟东年仅五岁女儿韩宇馨（Emily Han）头部狠射八枪，是否合乎“十恶不赦”条件？

哈布什公设辩护人佛斯（Christine Voss）在哈布什即将出庭前几天紧急约见杜德利，补送大量资料给地检处。距离哈布什5月31日至6月2日调查庭（preliminary hearing）结束快三个月。通常地检处要等调查庭结束，才会决定是否求处死刑。哈布什原本排定8月29日在调查庭后首次出庭，必须表达是否认罪，地检处也会在当天宣布是否求处死刑。佛斯选择距出庭没几天补送资料，是否在打“拖延战”？

杜德利一贯作风是在调查庭后随时候教。她欢迎在做决定前与辩方当面会商，“看他们需要，多久都行。”佛斯之前表示有强烈意愿与杜德利见面，“我需要让她知道，真正的哈布什是什么样的人。”依法律规定，杜德利必须先考虑凶嫌是否精神失常或智能不足。通常在这个节骨眼，辩方会呈给检方可为被告开脱的资讯，例如判断能力失常。

对于主张哈布什“非死不可”的阵营，哈布什谋财害命，又对才差几天就满六岁的韩宇馨下此毒手，死刑非他莫属。但也有人提醒，加州死刑执行绵绵无绝期，纳税人还得出钱为他们上诉来、上诉去。死刑犯乐得住单人牢房，政府很不划算，不如判无期徒刑。

杜德利就有此种考虑，从2010年当选并连任成功以来，从未求处死刑。她曾表示个人对应否维持死刑无意见，不过死刑案费时费力也是事实。2012年圣塔玛丽亚（Santa Maria）有精神分裂症的男子李兹（Lee Leeds）杀害包括父亲在内四人，陪审团判定他杀人时精神正常。杜德利接受他罪协商，最后被判不得假释无期徒刑。

在米勒柯（Joshua Miracle）因2004年残杀一名男子48 刀被判死刑后，杜德利2012年同意不再对米勒柯的帮凶伊巴拉（Robert Ibarra）求处死刑。伊巴拉的律师辩称，伊巴拉受米勒柯威胁成为帮凶。另一被告马丁尼兹（Victor Martinez）被控强暴一名64岁妇人后，用铁锤把她敲死。由于妇人家属强烈反对死刑，杜德利决定不求处死刑。就在最近，圣塔玛丽亚16名MS-13帮派分子涉及十件命案。由于死刑案每名被告必须有两名律师，法庭塞不下，杜德利决定不求处死刑。